第63章 出征
昨日，萧琦安和许楚奕先行离开后，两人又一齐回了萧府。
街边的灯笼摇曳生姿，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映照出两人忧虑的脸庞，只不过这两人都有着各自的心事。
两人一同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外面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铺就一片银白。许楚奕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无奈与烦恼。
许楚奕想先在萧琦安这儿躲上几日，自打他从浮梁回来，放纵了没几日，就被家中逼着催婚，许大人放的话还在耳边回荡：‘要么参军要么成亲’，他正愁着呢，他既不想这么早就束缚在婚姻之中，也不愿意投身军营磨砺。参军意味着可能面临生死，而成亲则意味着束缚自由，他对这两者都没有太多兴趣。这不是要他命吗？
萧琦安看着许楚奕唉声叹气，便知晓了他心中所想。他轻声说道：“若是实在不想娶妻，不如跟我去西境？”
许楚奕猛地抬头，看向萧琦安，连连摇头，“这不行，西北苦寒，我可待不住。”
萧琦安垂着头不做回答，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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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二
萧琦安这几日忙的团团转，出征的各项事宜繁琐复杂。
皇帝任其为陇右道行军总管，率领杨劲忠、杨峣行军总管向鞑靼发动进攻。
萧琦安每天几乎都是在公廨里开始新的一天，地形勘测、人员调度、兵力部署、粮草调配……每一个细节他都要亲自过目，确保不出一丝差错。
许楚奕在自己的书房里来回踱步，外面的风通过半开的窗户吹进来，带着凉意。许楚奕在一番纠结过后，在出征前一天决定和萧琦安同行，他不想去的原因有冬日来临，西境苦寒不比南境。
虽然有了杨劲忠的加入，杨家此次还是有杨二郎、杨三郎共同出征，而杨妤则通过大闹杨府成功取得同意，最终女扮男装作为杨二郎的副将得以出征。
清晨第一缕阳光划破天际，洒向杨家门前那棵古老的松树上，斑驳的树影恰好落在两名准备出征的少年身上。
杨二郎杨峣与杨三郎杨峥身着重甲，威风凛凛；腰间悬挂的锋利长剑，寒光逼人。二人身形挺拔如松，眉宇间透露出坚毅果敢之气，双眸更是熠熠生辉，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以及对战斗的热切渴望。那种光芒玄妙难言，似能穿云破雾，直直映照向遥远的沙场。
杨峣，身高挺拔，眉宇间有着不容置疑的英气，他紧握着剑柄，望着东方的天际，低声对弟弟说：“三郎，此去征途漫长且充满未知，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可松懈。”
杨峥点了点头，他比哥哥更为精瘦，这也是他第一次出征，但那双眼睛里透出的锐利光芒不容小觑。他回应道：“兄长，放心，别小瞧我，我会紧随你的步伐，不论前路多么险峻，我都不会退缩的。”
“两位都尉！我来了——”
杨妤发现原本的温言细语和据理力争这条路行不通后，心生一计，决定用更为激烈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和决心。
杨府的夜晚总是静谧而深沉，月光如水洒在宽阔的庭院中，照亮了每一块青石板。
杨妤发现原本的温言细语和据理力争这条路行不通后，心生一计，决定用更为激烈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和决心。
每天辰时一到，她就开始在杨父的书房门前大声哭闹，声音悲凄切割着每一个清晨的宁静。她的衣裙凌乱，头发散乱如疯婆子一般，手脚打滚，仿佛一个被困笼中的野兽，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杨父改变主意。
而到了夜晚，整个杨府陷入沉睡之时，杨妤的行为更是达到了高潮。她悄无声息地从卧室溜出，披头散发穿着宽袍大袖像是一位不夜城的巫女，拿起锣锤，脚步轻盈地爬上杨府房顶，开始敲锣大喊，声音震耳欲聋，回荡在整个杨府的上空。
她的声音充满了激昂与决绝，仿佛真的是一位即将出征的将军，她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戏剧性和挑衅：
“走喂！走喂！我要出征，鼓角争鸣！征途漫漫，我志已决， 挡我者危，劝你省略。 绑定战马，挥别故园， 不让我行，鸡犬皆怜。”
“来——看——，闹剧开场， 鸡飞狗跳，笑料满筐。”
“走喂——”
周围的房间灯光逐一亮起，杨府的夜晚因此而破碎。房间内的人们被突如其来的喧嚣声惊醒，纷纷探出头来，只见杨妤如同一位夜里的幽灵，在房顶上来回奔走，声音不绝于耳。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异常飘忽，长发在空中飞舞，仿佛一条条黑色的丝带。
“杨妤你给我下来！”大哥杨峋的声音最先切割夜空，他的脸色因怒火而显得格外严峻。他披着一件简单的外袍，急匆匆地从屋内冲出，站在庭院中，仰头望着屋顶。
“别闹了，快下来！”二哥杨峣也加入了呼喊，他拿着一盏提灯，光芒在他脸上跳动，显得有些慌张。
果不其然被禁了足，最后她决定采取更极端的方式，搬出了要绝食上吊的威胁，不停地哭喊着，声音里满是绝望与坚决：“阿耶，您若再不同意，女儿只有死来表明心志！”
最终，在一番长时间的挣扎后，杨父心中五味杂陈。他站在杨妤房间外，深吸一口气，终于做出了决定。他没有亲自进入房间，而是叫来了二子杨峣，让他转告杨妤：自己已经同意了她的请求。
……
杨妤女扮男装作为杨二郎的副将得以出征。
她站在镜子前，将所有长发高高束起，穿上甲胄，眼中透出一股不服输的坚强。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为国征战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