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是故意的
对悸册的设伏围剿作战虽然没有成功，但对于铁耀来说收获属实不小。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一些在暗地里看不见摸不着的事情却有了些许眉目。
鬼杀队总部。
鬼杀队自然是可以接受这样的结果，虽然没能击杀上弦之三，但一没有人受伤，二没有人阵亡。
警署这边也可以接受这样的结果，不要说上弦之三那样骇人的恶鬼了，就是眼前这些鬼杀队的猎鬼人，在他们眼中也是怪物般的存在，有他们出手，警署这边也不会有什么人员伤亡。对于这样办得好大功一件办不好来世再见的事情，有人能替自己出手绝对是最好的情况。
不过那些来自民间的中间人却对此有些疑问，或者说，在他们之上的人通过这件事察觉到了鬼杀队存在着某种神秘的新生力量。于是，铁耀见到之前自己口中的某位高层人物。
“您好，北条总监。”
“您好，铁耀先生。”
铁耀没想到，自己不经意间提了一嘴的扶桑最高警员，现在就坐在自己对面。当然了，端坐在自己对面的，还有主公夫人。
铁耀偷偷地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那女人，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长话短说吧，铁耀先生。我对你早有耳闻，鬼杀队能有如今这般优秀的战绩，你功不可没啊。”
北条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铁耀自然是看得出的。
“来者不善呐。”铁耀腹诽道。
“你才是来者。另外，异颜丁真，鉴定为：小矶pro max。”“妹妹”突然搭腔道。
这时，铁耀突然想起了之前自己忽悠小矶武的话。
“鬼杀队和资助他们的官员相互依靠，组成了一个利益共同体。有鬼在的一天，这些官员便多了一个钱袋子。”
“哈哈，原来这位是怕我把钱袋子捅漏啊。”
铁耀想着，心中有了主意。
“没有啦，都是鬼杀队众志成城的结果。不过，近期上弦鬼的出没的确是很频繁。”
“你是每次都参与吗？”
“我参与了几次。”
“感觉，很危险吧？”
“我在斩杀恶鬼的时候，保留了一部分恶鬼的线索。我认为只有保留了一部分恶鬼的线索，才知道我们杀的是恶鬼。”
“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是故意的。”
北条这才露出了真正的职业微笑。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前辈给机会，前辈给机会啊。”
之后的事情已经无需赘述，全都是些走过场的客套话。铁耀随便找了个要去请产假的借口离开了。
“这娘们儿不是好人呐。”
“那你打算怎么办？干掉她？”
“不，生米煮成熟饭。她要是不吃，就说明她吃了别人给的东西，她要是吃了，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大不了就让全扶桑都知道我们的故事，到时候她不仅要大口大口地吃，还必须主动掏钱付款。”
“当代阳谋是吧？”
“没想到我还能见到这样的‘大人物’，倒真是踏马的值了。”
“铁耀先生，请留步。”
正当铁耀准备离开鬼杀队总部时，一名女子从背后叫住了铁耀，而这声音的主人，是主公夫人。
于是，铁耀再次做到了刚才的座位上。只不过，这次铁耀对面的，只有主公夫人。
“北条总监，已经离开了。”主公夫人说道。
“嗯。毕竟是高层人物吗，能主动出面密谈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铁耀先生不要有什么顾虑，那边由我们来斡旋。”
“好的，我明白了。”铁耀依然是一种工具人的心态。
原本，主公夫人不打算告知铁耀更多的内情，不是信不过，而是一种变相的保护。毕竟，知道的太多，往往不是什么好事。但有些事情，主公夫人又不得不对铁耀据实相告——虽然鬼杀队的节节胜利让主公的精神状况无比良好，但他的身体依然每况愈下。她是主公的夫人，更是主公的妻子，自然要为主公考虑得更多。而且，主公当时望着铁耀说出的那句话，她依然记着。
“或许，我应该考虑，让他涉及更多的事务。”
“其实，我们已经和官方达成了协定。无惨作为过于强大的鬼，已经被归类为必然需要被抹除的不可控因素。除掉无惨后，我们会完整地交出让人类变成反鬼的药物的相关技术资料。”
“交出……那些东西？”
铁耀不禁想起了当初自己和竹说过的话，在突然的恍惚中意识到了什么。
“没错！只要是人能变成反鬼，反鬼就也能变回人！不过是逆变过程吗，研究成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且，我们还可以类比反鬼，把鬼变回……”
“呵。也不知是人养鬼，还是鬼养人呢。不，到底谁是鬼，谁是人呢。”
“好的，我知道了。”铁耀随口地说道，像是一台不会引发故障的机器一样。
“不过你不必担心，鬼杀队的内部，暂时不会有他们的监视。其实，总部迁移的时候，我们牺牲了不少的剑士。”
“好的，我知道了。”铁耀郑重地说道，像是一台已经上满了弦的闹钟一样。
离开鬼杀队总部的路上，铁耀百感交集。对于自己来说，可能周围的一切都可能化为虚无，但对于这个世界上的人们来说，身边的一切都是如此地真实，如此地残酷。
原本世界当中的自己，怕是也只看到了原著中那些令人感动到落泪的献身精神。但是谁又能想到，支撑着这些献身精神的背景板后，却是那些数不胜数的涌动暗流呢。
“毕竟是主公的夫人吗，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铁耀想着，开始自嘲了起来。
“我还真是有够笨的，哪个真正爱自己丈夫的女人会希望自己的夫君短寿呢。说到底，我的动作还是太慢了，刚想到生米煮成熟饭，却发现已经有人端上来了。”
突然，一只鎹鸦朝铁耀飞了过来。这只鎹鸦，来自吉源花街。
“铁耀先生，竹取屋存在异动，异动源疑似上弦之三。请速派精干秘潜，切勿打草惊蛇。”
这已经是铁耀第二次收到关于悸册出没于花街的消息了。
“那家伙又跑到竹取屋了？”“妹妹”问道。
“立即出发！趁着那里还是悸册老窝的时候出发！”
“这么笃定？”
“悸册那样的老六，不会只为了一个小矶就主动现身于竹取屋吧。说不定，它的‘命根子’现在就放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