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他真的来雅格了？”原本接到电话的时候jager是很愤怒的，江牧哲知不知道现在是美西时间凌晨4点！正是他睡得最香的时候嗳！电话那头江牧哲打了个哈哈，明摆着他就是故意的！

    不过，听了电话那头的话，jager掀了被子从床上站起来，他知道他今天没得睡了。他从架子上拿了个胶囊，泡了杯咖啡，抿了一口，问道：“可这不是你一直期盼的吗？怎么听你声音你很低落嗳。”

    在那儿守株待兔三年，兔子竟然真的撞过来了，也是稀奇。

    隔着个大洋，电话那边传来的江牧哲的声音有些失真，“他有男朋友了。”

    jager直接被咖啡呛住了，好半天才喘过气来，“不是，是我错过了什么吗？他是什么时候来雅格的？你们怎么进展的这么快？你等一下！你一件件说给我！”

    从昨晚到现在，江牧哲一直都没睡，头疼得厉害，他勉强打起精神说道：“是昨天下午。他该是来找人的，进了雅格。”

    “你总是在吧台那儿坐着。”正对着雅格门口的位置。jager猜测道：“他一进来你就看见了吧？”

    “嗯。”江牧哲不置可否，说道：“我大概冲他傻笑了一下。简直蠢透了。”

    反正他都有男朋友了，你真笑成一朵花也没用，这话太扎心，直男如jager也没有说出口。

    “随即我朝他们那桌走了过去。啧，我都不敢去看监控，甚至担心我是不是同手同脚了。”常来雅格的h大的学生他们都熟悉，尤其是江牧哲，很难不说他不是别有用心。可这世上总是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事。江牧哲的语气颇为自嘲，“我以为他会说句好久不见的。又或者，你竟然也考上了h大。要是后者，我会有些开心，有些不开心。开心，我让他震惊了一下下；不开心，他以为我很笨吗。”

    jager没有插话，他知道江牧哲还有话说。

    “他完全不记得我了。不是觉得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全全然然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我们怎么说也是高一的同班同学吧。”

    “你没有失望的对他心灰意冷吗？”jager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

    江牧哲截开了话头，说道：“我请他帮忙做调研，帮助别人是比玩乐一下更能让他接受的邀请。看，我们完全是陌生人。但我已经认识他很久很久了。他不可能知道我有多了解他，他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心善。昨天晚上我太不开心了，不开心他不记得我了；又太开心了，开心他竟然真的出现了，出现在我为他设计的酒吧。”

    jager在心里默默添了一句，我才是雅格的合伙人之一。当然，在这三个人的舞台里他只是个黑魆魆的背景板。

    “所以我直接问出口了。问他是不是gay？”

    “你直接问了？”jager不敢置信道。

    “问了。”

    “他怎么说？”

    “他没有说话。”江牧哲回想起何屿萧的神情，很奇异的，他能清晰无比的读懂他面上的想法。江牧哲道：“但我看着他，我就知道了。”他对何屿萧也没有做到完全坦诚，他根本没有所谓的gay达了，只是他太想他是了，就那样问出口了。但他不是不愿意对何屿萧坦诚，只是他内心远远没有他表现出的那样镇定。

    “我不该那样唐突的。”江牧哲懊悔、高兴，更多的还是其它的说不上的情绪，“心情就好像坐过山车一样，前一刻还在低谷，这一刻又冲上云霄了。”

    下一刻又被打入地狱了，jager想。

    “我没忍住，我就告白了。”

    jager不禁扶额。

    “他就让我下次找男朋友前问清楚，对方是不是单身。他竟然有男友了。我以为以他的性子30岁以前都不会恋爱，到时候直接相亲、联姻，再生个孩子什么的。”

    “我太蠢了。”

    “我以为还会有很多机会的。”

    “我高估自己了。”

    “那你放弃了吗？”jager终于忍不住再次问道。

    回答他的却只有电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忙音。江牧哲早已做了回答。

    ……

    何屿萧无意识地夹起一块青椒，咬了下去，这里的青椒比别处要辣很多，他毫无防备之下被辣得两眼通红，连灌了三杯茶水都不能缓解。

    “你果然吃不惯辣。”jager蓦地道。

    何屿萧停下箸子，他又听jager道，“我不该带你来这里的。”

    “最近几个月，我一直在后悔，后悔推荐江牧哲当时去布林。是我以前在那里实习，看好那家工作室，出国前才推荐了江牧哲的。”

    他大概早就猜到了。但他们似乎有种默契，谁都没有戳破这个现实，直到现在。

    jager把何屿萧刚到川菜馆拿出的拿叠文件推回到他面前。

    他说道：“他应该是想留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