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就是这么牛!
丹书铁券,民间称免死金牌,是皇帝对大臣最高的奖赏之一!
说到丹书铁券,李小草的脑海里闪出一个名字——“班得五”!
这个货也有一块祖上传下来的丹书铁券,只不过因为草菅人命,调戏宜妃,最后还是被皇帝嘎了。
其实,丹书铁券在李小草心里的分量,还不如同等重量的黄金,那些黄金最少能买套房子,这铁券就是块催命的废铁。
只要不是智障皇帝,根本就不会被这块废铁束缚住手脚,皇帝想要杀一个人,并不是看他有没有罪!
“陛下,您心意微臣领了,这丹书铁券嘛,您给微臣换成一个金牌牌如何?上面就刻上妙手回春,或者是理财有方,这些都行,我带回家挂我家墙上去!”
李小草起身给皇帝斟酒,婉言笑着拒绝了皇帝的提议。
皇后坐在一旁,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对君臣二人的话充耳不闻。
乾正帝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微微抬头,看着李小草:“这是为何?”
“功绩在心不在物,微臣做的这点微末功绩,陛下您知道就行,不必非要让别人看到。”
放下酒壶,李小草坐回自己的座位,继续道。
“不管是丹书铁券还是免死金牌,或许能免除微臣或者是微臣后人表面的死罪,但是免除不了内在的死罪。”
乾正帝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说说,什么是表面死罪,什么是内在死罪。”
李小草陪着皇帝喝了一杯,哈出一口酒气后,道:“微臣认为,表面的死罪,就是用砍头、鸩酒等手段让人从这个世上消失。
至于内在死罪,就是被当权者厌恶、疏远、遗忘。
相比于前者,后者才让人更加胆寒。”
乾正帝拿着酒杯的手微微顿了顿,然后才慢慢放到桌上,笑着摇了摇头:“丫头,给大爷倒酒!”
“哎!”
李小草答应一声,笑嘻嘻的端起酒壶,给皇帝斟酒,顺便也给皇后斟满,最后才给自己倒满,恭恭敬敬地双手端起。
“大爷,大娘,谢谢你们来看我,大侄女敬您二位一杯!”
皇后被李小草的称呼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活了四五十年,还是第一次有人称呼她“大娘”!
并且,她也不知道丈夫为什么在李小草面前自称“大爷”,难道“朕”不香了?
三年前,皇帝丈夫将朝政丢给太子,只和自己说了句“访贤人”就出宫而去。那时,龟儿还小,病症也不明显,朝政大事皇后无权劝阻,只能任由皇帝丈夫出门逍遥。
一个月后,皇帝丈夫归来,不仅带回大量的银钱,还把老毛病治好了,这让皇后激动不已。
那时候就想好好感谢这个“贤人”,但是丈夫一直不肯说,时间一长,皇后就将这件事忘在脑后。
今天被丈夫这一句“大爷”勾起回忆,看来丈夫皇帝访的那个“仙人”,应该就是这位李侄女。
“丽娥,喝吧,不碍的!”
丈夫都发话了,皇后笑着举了举杯子,然后以袖遮挡,喝了这杯酒。
反观李小草,则是感情深一口闷,然后被酒辣的呲牙咧嘴。
从仪态上来看,李小草跟皇后的差距,有一个太平洋那么宽。
一杯酒喝下,关于丹书铁券的事就算告一段落,皇后拉着李小草的手,询问秦寿的情况。
“李小草啊,本大娘我想问问你,我家龟儿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宫中那么多御医没有办法,怎么才和你回来三天,就好了这么多?”
乾正帝夹起一块火爆腰花放进嘴里,一边慢慢咀嚼,一边看着李小草微微颔首,表示他也想知道病因。
那天,李小草只说能治皇孙的病,就把皇孙带回王记酒楼,但没说是什么病。
“大爷,大娘,我大侄子这个病啊,就是传说中的富贵病,俗称就是不接地气。”
李小草擦了擦嘴,喝了口茶水,慢慢讲述小家伙病症的病因。
“不接地气?这是什么意思?”皇后面露诧异之色,她还是第一听到这样病因。
李小草不慌不忙,解释道:“大娘,我说的这个不接地气,就是龟儿被人抱的次数和时间过多,导致他每天生活在一个过热的环境下,这才是他病症的由来。”
乾正帝微微凝眉:“被人抱多了,也不好吗?”
“当然不好,”李小草素手微指皇后,“大爷,您和我大娘相知相爱这么多年,晚上睡觉时是否也会抱在一起?”
皇后的脸变得血红,从大婚到现在,除了皇帝丈夫外还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说过这样轻浮的话,羞涩难耐的她忍不住轻啐李小草一口。
“呸!姑娘家家的,说话注意着点,别什么话都说!”
“大娘,我这句话可不是轻浮之语,”李小草叫起撞天屈来,“病不讳医,咱们三人这是在讨论病情,可不是聊闲天。我是龟儿的大夫,您这么说我,那可是冤枉死我了!”
皇后轻轻打了下李小草额胳膊:“别卖乖,赶紧说!”
“哎!”李小草笑嘻嘻的躲了一下,然后脸色一正,继续道,“咱们人的体温都是恒定在一个范围内的,过高或者过低都会感觉不舒服。
您二位想想,龟儿那么小一个孩子,老是被人抱着,就相当于身边总有一个热水壶呀!
您看看现在的天气,谁和谁挨着近都热得受不了,又有谁愿意让人抱呢!”
乾正帝和皇后闻言对视一眼,感同身受地点点头,确实是这个理,怎么之前都没想到的。
皇后还有些不理解:“既然他不想让人抱,那他为什么不说呢?或者说,他为什么不自己走呢?”
李小草差点被皇后奇葩的质疑逗笑:“大娘,您想想,龟儿当年受到惊吓时,他会说话吗?就算他长大点会说话了,但是他内心早就焦躁不安,内心有火发泄不出来,自然是说不出口呀!
至于为什么不自己走,还不是您和我大爷怕龟儿磕着碰着,稍微有点闪失就让宦官和宫女们抱起来嘛!
这也能怨他?”
皇后的脸更加红了,因为李小草所说的每个字都像是指着她的鼻子说的,在后宫里,她确实是这么溺爱孙子的。
乾正帝拍了拍妻子的肩膀,眼睛却是盯着李小草:“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御医会查不出来呢?”
李小草双手一摊:“别说御医,就是你把全天下的大夫都找来,他们也从脉象上也品不出龟儿有病。
因为龟儿的脉象调匀妥当,毫无异常!”
乾正帝面露纠结:“既然大夫们都看不出来,你是怎么看出龟儿病因的?”
李小草耸耸肩:“因为我不是大夫呀,我是靠眼睛观察呀!”
“这么说,你觉得你的眼睛,比御医的医术更厉害?”
李小草指指里屋睡得香甜的皇孙,牛气哄哄地道:“大爷,你先别跟我扯别的,你就说龟儿跟着我回来,他的病是不是见好?!”
乾正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