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就是你家养的猪?
这一夜,李家无人能眠。
陈氏甚至将过年才舍得用的菜油拿出来点灯,硬是熬了一个通宵。
李小草只坚持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睡得嘎嘎香,放屁磨牙,样样不落。
“他娘,小草她没事吧?”
李父双眼通红,小心翼翼询问一脸憔悴的陈氏。
陈氏迟疑道:“应该没什么大事,就是放屁的动静比之前大了两倍。”
李父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屋里的油灯都被吹灭了好几次,要不是窗外无风,他还真不敢确认这是屁该有的威力。
陈氏伸着懒腰:“都回屋睡吧,等天光大亮,那头猪还得请人收拾呢。”
李平川打着哈欠回屋睡觉,李父在陈氏的眼神下,也灰溜溜的跟着大儿子去小草的炕上睡。
李家只有正屋三间,中间是客厅也是餐厅,东边的房子是陈氏和李父的卧室,西边是兄妹俩的卧室。
考虑到女儿渐渐长大,陈氏还特意让李父在屋子中间用木板打了一面木墙,给了两个孩子独立的生活空间。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李小草拥着薄被坐在炕上,一副懵圈样。
摸摸屁股,不疼不痒。
攥紧拳头,也没啥感觉。
难道,昨天只是一场梦?
伸手捏住窗沿的土坯,一用力。
“佛佛佛”
土坯:
蹑手蹑脚的来到墙边的石碾前,看着不远处大门口的痕迹,李小草陷入了沉思。
这些痕迹能证明昨天傍晚的一幕不是做梦,但刚才被土坯硌的生疼的手指,则说明自己根本没有昨日的怪力。
难道说,这只是昙花一现?
李小草摇摇头。
或者说,怪力的出现,需要某些条件。
比如盐水鸡蛋!
想到就做,李小草点火烧水沏鸡蛋,顺便还把朝食做好,等会娘和爹他们醒了,就能直接吃。
适量食盐多放油,一碗鸡蛋花下肚,李小草掐着时间等效果。
盏茶时间,李小草撸胳膊挽袖子,再次来到石碾前。
骑马蹲裆扎稳马步,搂住石碾,双臂较劲:“起!”
“佛佛佛”
石碾:
这次,两条细小的胳膊都疼。
“鸡蛋不对,那还有什么呢?”
李小草坐在石碾上,仔细回想昨日自己从昏睡中清醒后,所做的每件事情。
想到cpu快冒烟时,还未完工的猪圈里传出的的哼唧声,给了李小草灵感。
“该不会和嫩娘有关吧?!”
小猪:哼哼
轻轻拍拍受伤的部位,李小草再次站稳马步,双手搂紧,腰部发力。
“哎哎哎,我还没说起呢,你咋还动了呢?”
这个重达二三百斤的石碾,李小草抱在怀里,感觉也就十多斤沉,只是稍微有些压手。
这特么的,老娘的大力开关居然在腚上?!
这每次使用大力时,还必须拍腚?
先不说丢不丢脸,重要的问题是,以后要是结了婚,和相公你侬我侬时,小屁股被相公拍了,下一秒,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比如颜色?
妈耶,想想就觉得恐怖(刺激)!
但话说回来,穿越者有个金手指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别人带系统带商店还带军火库呢。
再说了,其她大佬穿越前,要么是大公司老总,要么是牛叉杀手,最次也是个博士啥的,自己往高了说是个大学生,但还没毕业,顶多算个肄业大学生,也只有高中文凭。
有这么一个金手指,还觉得过分吗?
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
念头通达,李小草心里十分畅快,放好石碾拿起柴刀就走向吊在木架子上的肥猪。
也就是拱自己腚,还给自己怪力的猪。
为了报答赠力之恩,李小草决定把肥猪的身后事办的体面点,最起码红烧肘子必须得安排上。
猪:你礼貌吗?
“小肥猪白又白,两只后腿卸下来。割完静脉割动脉,放到锅里真可爱”
李小草哼着儿歌,用不怎么锋利的柴刀将肥猪刮毛去内脏,顺便还将各种部位的肉分好。
前生的家庭也在农村,父亲是一位兽医兼职屠夫,每天不是去治病就是去杀猪宰羊。从小耳读目染的李小草自然也会,只是身为女孩子,父亲一般不让她动手。
东屋的窗户边,三个脑袋排排露,面目狰狞的“欣赏”李小草的杰作!
“当家的,小草她没事吧?”
陈氏等人已经看了好一会儿,每个人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但没一个敢出来做饭的。
李父观察的仔细,凭借多年捕猎的经验,他迟疑道:“应该没事,你看她分肉的刀法,熟练的很,根本不像发疯的样子!”
“要不,我出去看看?”
陈氏:“咱俩一块去!”
李父摆摆手:“你和老大待这儿,要是有个啥意外,你们就赶紧跑!”
陈氏还想说什么,但被李父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只好有些不情愿的点点头。
李父转身准备穿鞋,但才转身就发现身边的大儿子不见了:“哎,老大呢?”
话音刚落,院里就传来兄妹俩的对话。
“小妹,你没分猪肉呢!”
“大哥醒啦,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把猪肉弄好,省得咱爹再请屠户。”
“奥奥,这样啊。”
“饭已经做好了,大哥,你叫爹娘吃饭。”
“啊?好,好!”
李平山平安而回,陈氏和李父对视一眼,就下炕穿鞋准备吃饭。
女儿没事就好,不就是力气大了点嘛,又不是身体残疾,不会嫁不出去。
再说了,家里有这样的条件,还买耕牛干啥?
浪费钱!
吃饭时,作为家里话事人的陈氏,下达了封口令,严令李父和李平山不许对外泄露李小草的秘密。
饭后,李父将一部分猪肉送到原主人朱财主家。
不管如何,这个礼数是万万不能少的。
大哥李平山则端着花花绿绿、满是腥臭的猪内脏,去河边清洗。
“娘,这些猪肠子,咱家也吃?”
李小草纳闷了,书上不是说古人不吃动物内脏吗?
陈氏正烧水煮肉,闻言笑道:“吃啊,村里人都吃。这东西便宜,油大,虽然有味道,多放葱姜去去味就行。”
“平时这东西咱家想买都买不到,都让别人提前买走了!”
“奥~~”
李小草点点头,古人都说了,尽信书不如不信书,果然诚不欺我。
中午左右,李父回来了,不但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物品,身后还跟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那个高个青年人二十岁左右,一身青衣,腰扎板带,身后背着一个长条布包,看外形似乎是两条短棍。
跟在前面的小男孩身后毕恭毕敬,手里也拎满了东西,应该是一位高门大户的下人。
前面的小男孩八九岁的样子,头戴文生公子巾,身穿宝蓝缎子书生服,腰扎丝绦佩玉饰,脚步不急不徐,一副老学究的做派。
“大哥,我怎么看到那个小孩,手心就痒痒呢?”
李小草靠在大哥耳边轻声说。
李平山一副你别装的表情:“你手痒?那不是很正常的事。从你八岁那年截止到现在,你已经把人家打哭四回了!”
“四回?”李小草的嘴张得跟河马似的,“真的假的?我怎么一点记忆也没有?”
李平山冷哼一声,朝进门的小孩努努嘴:“不信?你自己看。”
李小草闻言看向小男孩,小男孩似乎心有所感,抬头看向李小草。
就在两人视线接触的一瞬间,小男孩的四平八稳的脚步突然变得凌乱,甚至差点摔倒。
幸亏身后的青年人扶了一下,小男孩这才没出丑。
李小草:我去,前身到底和这个小孩什么仇什么怨,竟然把人家打出心理阴影来?
小男孩扶了扶头巾,眼神避开李小草,来到陈氏面前,行礼道:“小侄朱煜,拜见伯母。”
陈氏有些慌乱,赶紧虚扶:“请起请起。”
说完,便让兄妹二人搬凳子倒热水,好一阵鸡飞狗跳。
众人落座后说了几句场面话,小男孩朱煜将一份礼单呈上:“伯父伯母,家父因有要事不能前来向您二老赔罪,深感歉意,特意让小侄带些滋补品,给李家姐姐补补身子。”
李父脸色涨红,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只能将礼单递给陈氏。
陈氏翻开扫了一眼,道:“朱员外实在是太客气了,小草她也没受伤,用什么滋补品,等会让你李伯伯给你送回去。”
朱煜连连推辞,陈氏继续不收。
拉扯了盏茶时间,口干舌燥的朱煜才将礼物送出去。
闲聊几句,朱煜起身准备告辞,顿了下,还是暗暗咬牙来到李小草面前,拱手施礼。
“小弟昨天孟浪,害姐姐身处险境,请姐姐责罚。”
态度诚恳,声音低沉稳重还带着丝丝颤音,两只白嫩的小手还有些颤抖。
李小草看着小正太朱煜,好奇道:“责罚就免了,我也不是小气的人。
我就是纳闷,你昨天到底咋射的那么准?要不你再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