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一朵美丽食人花
因为是白天，酒吧里基本上没什么人，灯也没开，整体环境非常暗。
沈砚像是回到自己家似的，熟门熟路地领着谢南渊四处走，不时吐槽一句。
“最近，已经穷到开不起灯的地步了吗？”说这话的时候，沈砚一脸的嫌弃。
沈砚走到吧台：“程博，来杯酒！”
程博上下打量着沈砚，眼神怀疑道：“酒？你确定？”
见程博下一秒就要调侃曾经的往事，沈砚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我不喝，难道别人还不能喝了啊？”沈砚露出一个不耐烦的表情道，“啧，你这生意到底还做不做了？”
“做做做。”那人打量了眼站在沈砚旁边的谢南渊，笑道，“沈哥的生意，我哪敢不做啊。”
“早这么痛快不就完了，磨磨唧唧的。”沈砚指着谢南渊道，“酒给他，我照旧。”
程博：“好嘞！”
沈砚下巴一扬道：“你先去坐着。”
见谢南渊过去，程博调侃笑道：“哟，沈哥调教的不错啊”
沈砚挑眉，看上去心情不错。
见谢南渊视线没有放在这边，沈砚贴着程博的耳朵，压低声音道：“给他调杯烈点儿的酒。”
说完，沈砚做了个“你懂得”的表情。
程博立马心领神会道：“我懂我懂。”
程博眼珠子乱转，露出了一个奸笑。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八卦。好家伙，怪不得沈砚对那些上前搭讪的美女都是一脸冷漠，原来……
程博将酒放进沈砚手里的时候，同步往沈砚手里塞了一个东西，挤眉弄眼道：“楼上有包房，内部员工可以打五折哦。”
沈砚看了下包装。是草莓味的。
以为是口香糖，沈砚直接把盒子拆开了。拆完以后，看着里头的东西，沈砚满脸写着无语。
“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骚东西？”沈砚翻了个白眼道，“我还是个单纯的学生好不好，信不信我告你带坏祖国的花朵？”
程博：“……”食人花才对吧？
沈砚把谢南渊的酒放在鼻子前闻了两下，闻着那浓烈的酒精味，沈砚满意点头。
沈砚大爷似的吩咐道：“别磨叽，赶紧把我那杯做出来。”
程博：“好嘞，沈哥，哦不，是沈祖宗，您稍等片刻。”
几天不见，这臭小子还是这么欠揍。
沈砚也不管程博是不是在心里骂他，直接端着酒走了回去。
沈砚把酒杯塞到谢南渊手里：“诺，你的，先喝两口吧。”
谢南渊也不推辞，爽快地喝了一口。
沈砚赞赏道：“就喜欢你这种痛快人！”
沈砚露出一个奸笑。肯喝酒就好办了。
很快，程博就端着沈砚那杯怎么看都跟就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东西走过来了。
程博微笑服务道：“您慢用。”
沈砚装模作样地摆手道：“你可以下去了。”
虽然灯光昏暗，但谢南渊也不至于把那杯乳白色流体看成是酒。
谢南渊缓缓开口，问道：“这是酒？”
沈砚眨巴着眼睛道：“或许，你听过马奶酒吗？”
谢南渊没有说话，直接就着沈砚的手喝了一口。
谢南渊似笑非笑道：“牛奶味的马奶酒？”
面对谢南渊的质疑，沈砚大言不惭道：“或许，是最新出的混合款呢？”
谢南渊但笑不语。
旁边的程博插话道：“他啊，沾酒就醉，酒品还……”
被沈砚瞪了一眼后，程博非常机智地略过了这个话题。
“总之，我们老板发话了，不允许沈砚碰酒吧里的任何酒。”程博笑着补充道，“包括含酒精的饮料。”
沈砚直接一个眼刀扫了过去：“不说话能憋死你吗？”
程博贱嗖嗖地点头道：“能。”
沈砚无语道：“可惜，怎么就没憋死你呢。”
谢南渊也不介意沈砚混酒喝奶的事儿，举杯又喝了一口。
沈砚夸赞道：“你瞧瞧我们家谢大学霸，再瞧瞧你。”
两个人斗着嘴，谢南渊的视线，却放在了角落里的吉他。
这不是沈砚前几天买的那把吉他吗？
注意到谢南渊盯着的方向，沈砚
得瑟道：“等会儿你沈哥给你唱首歌，让你感受下什么叫惊艳。”
程博在一旁帮腔道：“确实。沈砚的那把嗓子，可是我们老板都称赞过的。”
当然，他们老板原话如下：就沈砚这小崽子的臭脾气，要不是实在唱得太好，我早就让他滚蛋了。
沈砚摇着酒杯，哦不，是奶杯道：“等高考结束，我留下来当你们酒吧的驻唱歌手得了。”
“那可使不得。”程博笑着说道，“沈哥可是要干大事的，哪能在我们这里屈才呢？”
沈砚挑了挑眉，想要说些什么，然而，还不等他开口，就听不远处传来了一声调笑的声音。
“确实是干大事的。”说话那人眨着桃花眼，眉目流转道，“而且，是能够把大事成功干死的那种。”
沈砚对来人也不客气，“啧”了一声，不紧不慢道：“那大事可真不耐干啊。”
众人：“……”
程博：这就是单纯的祖国花朵吗？
来人打量地扫了谢南渊一眼，收回目光，看着沈砚道：“不打算给我们介绍介绍吗？”
沈砚“啧”了一声，开始敷衍介绍。
“这是我们班新转来的学霸，谢南渊。”介绍完谢南渊，沈砚指着那人道，“这个……哦，就是一不靠谱的，你不用知道他是谁。”
那人“嘶”了一声道：“怎么跟老板说话呢？信不信老板炒了你？”
“炒呗。”沈砚无所谓道，“炒完，我正好去隔壁酒吧。听说隔壁酒吧的老板人美心善给得钱还多，到时候……”
老板不爽道：“停停停！你老板还站在这喘气儿呢，你就这么猖狂地想要跳槽了？”
沈砚直接无视他，跟谢南渊碰了碰杯。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不等谢南渊回答，沈砚就自顾自接上了，“啧，夏天到了，发情的猫儿可真多，吵死了。”
谢南渊嘴唇微勾，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不愧是沈怼怼。
老板：“……”好想让他滚蛋！但是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