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伴侣“是我，没能让你出生在一个更好……
后面长一段, 老师讲解他都没能进入状态，这对于以往每次上课都认真听讲明桓来说，这种状态简直从未出现过。
老师音, 好像能只能在耳膜处停留。
没有办法传进大脑里。
代替那音挤进大脑。
是手指尖在被郁寒舟握着，温热又干燥触感。
莫名其妙, 居然真会让他心安。
“宝贝, 你有在听吗。”
老师温柔地提醒, 这只小龙在omega里不算娇气，但是听课注意力是有涣散。
“嗯……嗯。”明桓点头，郁寒舟外貌经被虚后酌改变，但他余光一瞥, 是能一瞬间认出来。
那冷峻气质，是覆盖多层修容程序都掩不住。
“所以说, 与alpha龙族相处时候，哪怕对方是未成年小龙，他一定会照顾你, 保护你。们可以适当地向他们提出要求, 寻找帮助。但是同时，不能过分欺负他们。”老师温文尔雅地说，“尤其是对于非伴侣，其他alpha。”
欺负。
向来都只有alpha欺负omega份，omega怎么会能欺负alpha呢。
所有法律，规定, 乃至课程。
都不断地把alpha往强大, 自控方向培养。而把omega却截然相反。
郁寒舟其实——
一直都温柔，耐心。
但是这规定真。
太奇怪了。
“alpha在多时候，控制欲有侵占欲会异常强烈, 虽然他们被教育会在这一方面尤其自控，但是omega们和他们相处过程中是一定要注意不要侵扰到他们所属权。比强行抢走他们东西，或者，强行闯入他们领地，再或者，明明是足够亲密关系，却总是试图划清界限，降低亲密程度……这都是alpha龙族难接受行为。”
降低亲密程度是什么意思。
比说。
明明是匹配对象，但是却说成是哥哥吗。
可是，这不是他说，这是郁寒舟自己说！
果这对于所有龙侵占欲来说是一件那么难受事，为什么他要这么说。
明桓垂下长长眼睫，盖住瞳眸里惶『惑』碎光。
“你现在是成年小龙了，应该要慢慢学会怎么和alpha相处，互相扶持和包容，才能走得更远……”
走得更远。
谁要和他走得更远。
他和郁寒舟吗？
离谱！
把他当做同居人时候，明桓可以不追究这。
但是一旦考虑到郁寒舟是他匹配者，有东西浮上了心头，鲠在喉。
他不理解。
郁寒舟有决策真太奇怪了，怪到他根本不能接受。
“老师，可以提吗。”
看上去似乎一直在出神小龙，忽然间抬起头，脸『色』肃然。
这不像是一只年幼omega小龙会有表。
老师感到惊讶同时，快整理好自己应对语气，“当然，宝贝想什么。”
“知道在有alpha眼里omega龙族是没有办法独立生活，所以他们需要从小被教育受宠，被暗示应该得到这世界所有美好东西，而alpha正好相反，他们需要不断地努力，克制欲望，坚韧意志，最后用自己优秀能力去照顾保护omega……可是，老师，那东西太奇怪了……”
郁寒舟脸『色』稍一凝滞。
快扫了一眼旁边小龙。
这话听着像是在老师，实际上，是在质他这联邦上将。
“为什么每一只龙出生必须去鉴定科做分预测。”
“它要分成什么，为什么不能等到分那天再知道。”
明桓言简意赅地出来。
语气平静，但是字字珠玑。
郁寒舟眼光略略暗沉，再次看向明桓时候截然不同。
反倒是老师在错愕中，似乎完全不明白，她教育有深奥到这种程度吗。让这只小龙忽然间开始质疑这上层人物才能制定下规则合理。
这是一只刚分omega吗。
为什么他看上去，和以前她上课教过那omega完全不同。
老师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一边alpha大龙。
居然一下子没能回答上来。
话匣子一旦打开。
明桓就没打算收住。
他都经和郁寒舟匹配上了，经是最糟糕况了。
就算和郁寒舟撕破脸。
他要把这事搞明白——联邦这边，到底是什么况。
“为什么alpha和omega要用套完全不同方式教育，是因为先天体质差异？那么他们体质差异本身就会诱导他们走向他们各自不同位置，那么根本不需要提前去告诉那omega和alpha，你们应该怎么样，不应该怎么样……”
“为什么要有预先匹配，为什么预先匹配后，alpha要拥有年订婚权。为什么一旦匹配上后，alpha所拥有多东西就必须归属于omega，就像一自提款机……”
“老师，不知道这世界为什么是这样。但是，不喜欢这。”
原本温馨可人教室内瞬间弥漫上一重诡异气氛。
老师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位拿起记录本认真等待自己回答小龙。
郁寒舟似乎没有想到。
年幼一只小龙居然能鞭辟入里地出这样话来。
“抱歉。”
郁寒舟先替代明桓向老师做出解释，“他是小概率分。”
老师恍然大悟。
怪不得这只小omega看上去那么不同。
“宝贝，您刚刚提涉及到们后期课程……”
“那就直接上后期。”
明桓心里『乱』糟糟，笔记本在手里攥得牢牢，余光扫了一下郁寒舟，倔强地，“可以吗。”
老师又把咨询目光转投想身后大龙，大龙朝着她点点头，她才非常纠结地说：“们这边是不能越级进行教学，会容易给小龙造成混『乱』……”
“明桓……”
小龙显然有自己坚持，“想知道。”
“不知道话，会更混『乱』。”
滴地一。老师终端上似乎传来什么讯息。
是军传达来。
特批指令。
老师脸『色』有微妙地看了眼面前小龙——他好像和联邦军上层有紧密联系，是他们重点培养对象。
既然得到了教育特批认可，老师清了清嗓子，开始针对小龙提做回答。
“因为每一只龙，都是有基因缺陷。”
小龙愣怔了一下。
基因缺陷。
什么基因缺陷。
“这种基因缺陷极具针对。它会让越高阶alpha，生育率越低。让精神力越强omega，存活率越小，联邦直属研究院将其命名为‘基因锁’。”
自己作为主角是有基因缺陷吗，明明那么强大，缺在哪里啦。
郁寒舟呢，他有基因缺陷吗。
“对于omega幼年期们无比强调要控制绪，压低期待，就是因为分期对于每一只omega幼龙来说都是极其凶险。”
“通过鉴定科对每一只刚出生幼龙进行分预测，再对omega进行幼年课程让他们毫无心理负担地迎来分。同时和对alpha强制教育，通过这种方式，联邦近四百年新分omega幼龙死亡率经连续下降。”
看到小龙陡然冷凝脸『色』，老师察觉到小龙绪有点不对，宽慰着说，“好在，你经平安长大了。首先，要恭喜你闯过了这一关。”
明桓怔住。
脑子里嗡嗡嗡音轻了。
omega分期是这么危险一件事吗。
为什么他觉得自己顺利呢，顺利到根本用不上“闯”这字。
“由于‘基因锁’加持影响，一千年前星际大战后，高阶龙族经濒临灭绝风险。omega绪脆弱，易发生精神暴。alpha侵占欲强，格暴戾。在联邦这一套体系形成之前，拥有精神力幼年omega成年存活率甚至一度低于50。就算他们能活到分，容易被分后信息素吸引alpha因为不能自控alpha强制标记，再一次因心里崩溃发生精神暴而面临死亡。”
“所以们会不断和未分小omega强调，一定不能轻易被标记。”
明桓忽然想起来。
郁寒舟和他说过，不能被轻易标记。
等一下。
所以，难道说。
这一切，都和所谓alpha支配omega没有关系——这世界和他上一abo世界不一样。
omega非alpha附属品。
那看似强权规定下，不指向明桓心里一直以来所以为那种答案。
是身居高位郁寒舟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艰难维持着整龙族繁衍平衡。
就像那样温柔细心地照顾着他。
“但是就算是这样，不能断绝所有危险。”
“因为这种机制运行有巨大漏洞——可能发生小概率分。”
“小概率分下omega，无疑是相对而言死亡率最高。而小概率分下alpha，通常都会往不可控方向生长，容易给其他omega造成伤害。”
“除了预先引导，难道没有别方法吗。”明桓贴合自己经历，再次道，“基因锁是无法破除吗。”
老师非常遗憾地回答：“近四百年龙族掌握了一定科技研究力量，但是和一千年前战争前科技断崖水平是有大差距。研究院那边为了研制出更有效通用抑制剂对精神力反噬更小特效抑制剂，这年来经付出了无数努力……”
“龙一生都在寻找伴侣，越高阶龙，越会根据契合度分出合适信息素以吸引对方，这可以算是一种‘进’，让龙族能更快地找到自己命定龙伴。但是，一千年前这种所谓‘进’带来了弊端。”
“这弊端使得omega会更贪婪。而alpha会更暴戾。”
“所有这制度与规则，都是为了抵抗高阶龙族‘基因锁’影响下，带来精神力损害。”
老师大概翻看了一下明桓分时间和分时候精神损耗数据。
满脸都是十分释然笑意。
“宝贝，作为小概率分者，你分简直顺利到不可思议地步，精神力损耗率24。你实在太幸运了。”
他记得舒沄学长因为本身就是学医，他分在小概率分里经算是顺利，但是精神力损耗率高达47，分后向学校请了整整一月假在家里休养。
而他只躺了天。
过了热期，甚至能去郊区和帝国人干了一架，抢下一台战机又跃迁去了农业星。
这一切，都是因为郁寒舟吗。
明桓又没忍住瞥了郁寒舟一眼。
他始终都没有说话，好像老师说话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明桓想起来了。
最终分前那天晚上，郁寒舟来看过他，把他绪安抚了，许诺他果乖乖分完成，以后就带他去买好吃。
是因为这样，那时候他才能安心分。
可那时候身上带着极为浓郁特效抑制剂味道。
为了能让他分。
郁寒舟那一晚到底偷偷推了几支特效抑制剂？
难道说。
之后天消失，是因为抑制剂反噬太重了，所以他困乏得根本没办法回来吗。
明桓心里咯噔一，忽然就难受起来。
自从到了分期，他确感觉整只龙好像都被信息素和基因里某种本能引导向一奇怪方向，莫名其妙地就容易哭，容易发脾气。
忽然就会特别特别想吃某一食物，好像吃不到就抓心挠肝似难受。
不仅是食物，有睡觉床单，身上衣服，房间布置，香薰，有多多东西……其实郁寒舟都事无巨细地给他安排得非常妥当。
几乎没有让他因为这客观事物渴望而焦躁过。
而且，郁寒舟除了最后七天。
几乎一直都在家里陪他。
这种陪伴让他觉得无比安心。
最后分时候，郁寒舟是把熟悉家让出来。自己出去住，让他能够在更适应环境下进行分。
是因为郁寒舟照顾——
他才能分得那么顺利吧。
明桓下意识伸出一点点手，悄悄捏了一下郁寒舟手指尖。
就像无数次。
他无措时候郁寒舟对他做那样。
拿指腹稍微『揉』一『揉』他中指和食指。
感受到那一道惊异目光扫来时候，明桓把红润饱满唇珠抿进嘴唇，有别别扭扭地说：“能顺利分，谢谢你了。”
那道视线没有因为他道谢而挪开。
反而好像盯得更紧了。
“哦，看来是哥哥照顾得好是吧。”老师笑盈盈地说，“小龙对你依赖度真高。以后你匹配对象，一定要好好谢谢这位哥哥。”
明桓把小脑袋垂得低。
这节课因为他提打『乱』，上得格外地快。
原定小时课程，不到小时就上完了，而且是连带前期后期一起上完。
……这效率真绝了。
因为是omega成年课程，根本没有什么考试。
明桓在现实里醒来时候，闻到了浓浓鱼汤鲜香。
郁寒舟脚步在门外响起，好像在他门口停了一会儿，明桓心忽然吊起来，但是没有听到敲门，那脚步停了会儿，又往楼下远去。
明桓长吁一口气。
拿枕头盖住了自己，躺在床上滚了滚去，又把床上滚得一片凌『乱』，被子枕头『乱』飞。像摆钟一样扭来扭去，时不时地拿脚蹬着墙壁。
原来联邦那规定都是有理由啊!
分预测是为了提前安抚幼年omega绪。
而年订婚权是平衡成年alpha控制欲。
和alpha强权掌控没有任何关系。
“呜……”
连蹬好几下，他发现更糟糕是，这张床好像隐约沾上了郁寒舟气息。混着特效抑制剂那种味道，就连他怀里枕头上都有。
他本来就杂『乱』心——
忽然更『乱』了。
用力地蹬了几下墙，又冲到卫生间再洗了冷水脸。
最后干脆放水泡了热乎乎香喷喷澡……
但是没用！
现在就连这最昂贵入浴剂甜香都无法安抚他此刻内心焦灼反复纠结感。
原文里他有那么多后宫，里面唯独没有郁寒舟啊。
怎么能和郁寒舟匹配上呢？!
为什么他一穿过来，莫名其妙会分成omega呢!
连信息素味道都变了。
变就变嘛，搞得和郁寒舟居然直接匹配上了!
为什么会是这发展啊!
他穿主角是恶龙强a!
不该是恶龙强a老婆啊!
啊啊啊啊。
火大。
他猛地一下又用力蹬了下浴缸边缘。
呼啦一溅出好多水，混着泡泡糊了自己一脸。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明桓蔫蔫地把自己擦干净，换上一身新睡衣。
好软好舒服，领子上映着超级可爱小黄鸭，一套拖鞋买了，鞋头有一张可爱鸭嘴，一脚踩去——
嘎嘎。
居然是鸭叫！
这是什么！郁寒舟觉得他会喜欢这吗！这是什么直a审美！说好了带他去逛街让他自己挑，结果又是靠着他自己判断瞎买！
明桓换往储物衣柜里一看，才看到郁寒舟不确定他会喜欢哪种类型，居然直接买了十套。
明桓选了雪白『色』小绵羊形状那身。脚上鞋子是绿『色』，踩着时候发一踩绿草地簌簌和触感。
这倒是可以。
踩过地方会长出一小簇冒着绿芽小豆芽。
明桓蹲下来碰了一下小豆芽，果不其然翠绿鲜嫩小豆芽摇曳着成雾气散在手心。
好可爱啊。
不自觉地放松了，他打开门，居然迎头撞上了郁寒舟。
怎么回事！
是他对新睡衣太专注了吗，都没听到门外脚步！
嘛，反正撞都撞到了。
明桓扶着自己手肘，撇撇嘴。
“郁寒舟，你为什么说你是哥哥。”
明桓穿着新睡衣，头差不多到他眉头，浑身飘满入浴剂甜香。
离得足够近况下，甚至能看见他根根分明睫『毛』上沾着水珠，鼻尖被泡得红彤彤，像是一颗熟透小桃子。
这身衣服配他。
只是，郁寒舟以为明桓会先穿小鸭子那套。
毕竟他第一次在谢家看到明桓穿omega睡衣时，他就是穿鹅黄『色』。
他以为明桓会喜欢这颜『色』。
郁寒舟音低：“不然呢。”
他会这么说。
一定是因为自己曾经一再请求过他，希望能够不受订婚权约束。
他是怕自己因为这而恐慌，重新感到不安吧。
alpha对亲密感降级都会不满。
这是天。
明桓想到自己没吃到冰激凌时候那抓心挠肝难受，许换算成alpha，亲口说出匹配对象是弟弟这种话是这种感觉吧。
“可不是你弟弟。”
明桓垂下脑袋，看着绿油油脚尖，像是蚊子哼哼。
头顶呼吸忽然停了一下，高大身形堵在门口给人造成一点点莫名压力，明桓不自觉地又把脑袋垂下去。
然后，听到郁寒舟语气更加滞涩地反：“你不会希望……”
“说是你父亲吧。”
“？！”
明桓懵了，唰地一下抬头，看到郁寒舟阴晴变换脸『色』，直接摇头，“不是啊，……是说你可以沉默嘛，没必要非要解释们俩关系……”
郁寒舟又不说话了。
他发现，每次郁寒舟不说话时候，他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能有无措地挠了挠眉头，“，有点饿了。”
“嗯，鱼汤经炖好了。”
餐桌上。
明桓早上只吃了丸子和一杯果汁，现在早就饥肠辘辘。郁寒舟给他打了一大碗，明桓拿着大铁勺子喝得格外香，就是不知道怎么一直不说话。
“因为今天一定要拉你去上课，所以你不开心了吗。”
郁寒舟先打破了沉默。
“没有。”
今天他在课堂上突兀地提了。
那话，摆明了其实就是在质郁寒舟，他应该没生气吧。
不能怪他莽撞发。
明桓心虚地给自己做着辩解——这这这，谁知道龙族alpha和omega之间，是这么况啊。
“今天课堂上那话……是，觉得奇怪才。不是觉得你哪里决策和规定没做好在责怪你啊。是，自己实在太困『惑』了，想不通，以为你是那种……”明桓食不知味，为着自己年来都把郁寒舟看成古板又极端只会物omega那种龙而感到有歉疚，但是一张口又说不出道歉和安慰话。
哽了一会儿，更焦躁了。
“啊，怎么说。反正，舒沄学长跟说过，要分前不要胡思『乱』想，是……控制不住。”
“不是你题。”
郁寒舟伸出手，拿着纸巾擦掉他嘴角那一点汤渍。
明桓不知道怎么和郁寒舟说，他上辈子那世界是一ao极度不平等世界。
所以他想当然地以为这世界是这样。
甚至以为，这世界更严重。
但是其实，这世界对于龙来说，不管是alpha，是omega，都难。
大家都在努力地，对抗着自己基因缺陷，包括自己，包括郁寒舟。
唉。
郁寒舟当了上将四百年，难道一直都这么努力辛苦地维系着alpha与omega之间基因缺陷下平衡地相处吗。
可这根本无解吧。
一千年前星际大战人类数量锐减98，直接导致了科技断崖。
你看现在所有珍贵战机，能源，都是拾荒似，捡着一千年前留存下来旧玩意在用。发展科技哪儿那么快，非得这样苦苦维系直到科技发展到能直接解开‘基因锁’话，那得坚持到什么时候啊。
以为这联邦上将当得多快活。
身居高位呼风唤雨。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是。
郁寒舟这人。
在后期主角都经那么牛『逼』，把帝国都给干翻了死死攥在手里以后。郁寒舟铁了心追杀了主角大半本书，非得搞死拥有光环主角。
实在是死脑筋。
果是自己话，早就丢下这烂摊子不管了。就算是按原文里发展那种况，主角非得再一次挑起星际大战，易地而处，他绝对不会吃力不讨好地去阻挠主角——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他要搅翻天覆地你让他去搅嘛。
就像现在是。
这四百年呕心沥血地图什么啊，傻不傻。
“郁寒舟。”
“你就没想过，不要再管这事了吗……你不累吗。”
“好。”
“就这好。”明桓撇撇嘴，“你都四百多岁了，是时候考虑一下怎么养老了吧。”
郁寒舟握筷子手一顿，“你觉得年纪大。”
“不是那意思。”
明桓心里腹诽一堆，可他知道。
他欠郁寒舟一道歉。
“唉，反正就是……”
端着鱼汤碗，酝酿了好久。
“对，对不……”
郁寒舟将他嘴角擦干净，凝视着面前这只经全然成年小龙。没了分期各种信息素干扰下绪波，小龙好像格稳定了不。
虽然看看上去，好像是有别别扭扭。
这只是他未来龙伴。
“你没有对不起谁。”
郁寒舟暗沉眼神里似乎压抑着什么幽隐光泽。
一对上视线，那种光芒好像直直撞进了明桓心底。
“是，没能让你出生在一更好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