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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训练基本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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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几夜悄无声息地过去,鬼没见到,两位划独木舟的少年倒是见了几回,他们没有前进的方向,在附近几公里内转圈圈。

    宿舍的几人经常聚在一起反复推敲书的来历,还是不明不白,他们觉得一定有谁进入过他们的宿舍,否则绝不会发生这么诡异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有一本书无中生有呢?

    与其坐以待毙虚度光阴,不如发奋图强废寝忘食,清明宿舍最年长的兄弟箫大哥组织大家把基本功练得扎实,那样就不怕有人偷袭了。

    船尾一排五人拉开间距,扎马步、头上以及左右手持平各顶举一木桶水,为了训练吃苦耐劳的本事,还得用牙齿叼一木桶水(这点女生豁免)。

    全身疲软、牙齿最先软下来的是箫飒,他这个人牙口好得很,把木桶当骨头啃,口水直流,流进桶里,质量更重了!

    扎马步一小时完成,就连意志力可嘉的司徒也有气无力身心疲惫了。

    第二项训练:考验人的综合能力,男生倒立用手行走,女生揉面做面包。

    “什么门道,我怎么看不出这考验什么,男生的滑稽?女生的贤妻良母?”司徒蹬鼻子上眼,箫昊明显给弱不禁风的女生放水,而且他老是色而不淫地看着脸上沾了面粉的梅苏。

    “你管那么多,就是有用,就是对前途有发展作用!”箫昊无理取闹起来也要命,司徒看了一眼吐出舌头正在扭扭捏捏起步的箫飒——两兄弟真是天生一对,没个正形。

    再者说,司徒认为这个举止不文明,有失体统,何必弄个腰酸背痛。

    甲板中央设立一张干净的揉面桌子,两位女士系上围裙亲力亲为,为大家的早餐做突出贡献,有说有笑看马戏一样望着身不由己的男儿们。

    司徒、箫氏们双脚蹬天,手撑船板走啊走,时不时碰到,箫飒追逐箫昊,不小心将司徒逼至进退维谷的地步。

    司徒不能灵活应对危急情况,不能立即推出应对措施的脚和手慌慌忙忙,瞬时发硬的身体直愣愣地往后倒,背部触到桌子手一松懈,双膝一软跪在两团发好的面团上。

    应与非和梅苏看见司徒的杰作,气势汹汹提拉两袋面粉,一人洒箫飒身上,一人将面粉向箫昊倾倒,两个人体力不济撞一起摔倒,白雪一样泼洒而下的面粉下徒留四只眼睛。

    “司徒犯的错,怪我们,岂有此理。”箫飒、箫昊拉起袖子,伸直胳膊像兔子一样蹦蹦踏踏,要抓她们兴师问罪,四个人绕着桌子跑啊跑。

    司徒伤得不轻,脑袋晕乎乎的,眼花缭乱,好多颗星星在眼睛里转来转去。

    “你们干什么?资源紧张,你们还浪费粮食。”他们的放肆,船顶的慕容船长尽收眼底。

    两位女生赶紧扔了手中装面粉的黄纸袋子,箫飒眉飞色舞偷笑说:“越来越有船长的气质和架子了。”

    “罚你们今天早上不准吃早饭。”慕容装腔作势地拉拉口罩,“咳咳,带上你们的望远镜上来。”他调头进了船长室。

    “要我们帮忙,不能自力更生还摆臭脸给谁看?”箫昊背地里捅船长一刀。

    “乌奈船长的遗物,”箫飒迅速捂住腰间的镜套往后退了几步,“不给杀死他的人。”

    “你腰间盘突出啊!”箫昊捉住他押囚犯一样登上船长室。

    司徒面部抽搐,扒拉桌脚勉强地站起来,撞坏了脑子,整个人分崩离析,好像看哪都不对,走起路来大手大脚像在跳舞。

    “你没事吧?”应与非问。

    “没!”司徒内心的想法却是:你看我邯郸学步移魂大法的步伐像没事人吗?

    司徒的双股、老胳膊老腿痹疼痹疼的,脚宛若两只臃肿、滑溜溜的鲶鱼。

    五人依序进入船长室,室内墙壁挂有一幅晃眼的巨幅地图,梅苏搞不懂这幅宏观地图是用来做什么的——四面八方全是汪洋恣肆的大海,中间一个小黑点——罪恶小岛,原谅她每次看见描绘地狱的地图都会失声大笑。

    船长室中央摆有一张红褐色漆圆桌,慕容叫大家坐下,他们施施然坐定,从没有和船长平起平坐过,想想还是有些激动和小紧张的。

    坐一起五味杂陈,这是有违常理的做法,低落一方的表现除了不自然就是对簿公堂的严峻、严肃和焦烂。

    桌面上没有茶具,空无一物,至于船长想干什么,梅苏耶猜不出来。

    慕容伸出一根食指悄悄桌面,冷硬的眼神打量着对面的箫飒,他赶紧取出腰间的两个望远镜双手奉上,“船长啊,找到出去的方法了吗?”

    “没有,”慕容摸着韧滑的镜筒,爽快说话,他干不到的不是任何人力所能及的事,一点不害臊不顾忌。

    “船长,你客气地请我们上来,是为了什么?”箫昊大咧咧地发问。

    “这里满目疮痍的景色好看,听说用前任船长的武器领略大美风景十分不错,借望远镜了望远景,日子将会过得有滋味得多,你们觉得呢?”慕容戏谑的笑叫人听了怒发冲冠。

    无情被耍,箫飒不情愿将船长送给他的稀世珍贵的望远镜交给一个性格有缺陷、人格分裂的人使用,这玷污了它的清白。

    慕容风澈说什么也不肯归还,跟这人说不了大道理, 箫飒威猛地跳上桌子走到慕容面前,身子蹲下食指勾勾,“我要和你上擂台。”

    四人齐上阵把估计得了狂犬病和疯牛病的箫飒拉下船尾,苦口婆心地劝说他:“船长无敌,连乌奈船长都弱他三分,你去等于送死。”

    “慕容风澈,我敬你是船长,你给我等着,有朝一日我会像你挑落乌奈船长一样挑你落马,但是我不会像你一样依仗后台采取卑鄙的手段取胜。”箫飒的眼恶狼似的发绿。

    这件事过去几个月来,头一回有人敢提起其中的不公平竞争,慕容风澈恼羞成怒,踢翻椅子,想打碎望远镜,又想起了他的身份,调整呼吸,“有意思,兔子急了。”

    “你们说他是不是神经病,借望远镜就给,何必大动干戈把我们叫进去,大眼瞪小眼,弄得好不尴尬。”这些气话箫飒非说不可,不能把他们安全送回碧空如洗的海域,这样的窝囊船长有何可傲娇的?

    “每个人生而有缺陷,因身份背景、社会地位、生活环境的不同而特异,人无完人,船长的缺点在所难免,你的更别说有多差了,别以为全世界人的人品都不如你,”司徒自顾自地说,他觉得箫飒愤世嫉俗时候的样子是他最讨厌的。

    箫飒气得嘴巴朝天放雷,“你性格更不好,就和死船长一样老喜欢阴阳人。”

    “说不定船长故意挑拨离间,能不能别吵了。”应与非烦得把头发抓成鸡窝窝。

    “我要疯了,”箫飒拔腿跑进舱门,“不让我吃饭,我就把食堂闹得鸡犬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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