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下乡表演体恤船员
如此说来,不用经历死亡淘汰的竞争伤亡人数未必比需经历死亡淘汰的伤亡少,探险家之船是这样,这艘从另一通道来的船也是这样。
对比之下,箫飒觉得自己是被上天眷顾的,实在是太幸运了,成功没有捷径,唯有努力这一办法,违反自然规律和法则的人,走近道的人,走的只是一条不归路。
成为贵族的玩物,人前光鲜亮丽,人后卸下浓妆就成了傀儡和玩物,有时真是比畜牲还不如。
可是一个正历经死亡淘汰大淘沙的人,自顾不暇,又有何厚脸皮去怜悯叹息他人呢?
清明五人关于小婉和郁秽的身世有了大抵了解,有人给她们开了扇窗,一扇通往上流社会奢靡享乐之风的窗户。
五百个年龄集中化的少女,长相温婉可人,大脚的小脚的,圆脸的尖脸的,蒜头鼻子的高挺鼻子的,大嘴巴的小嘴巴的……身体一样纤弱,怎禁得住他们的摧残呢?
罪恶小岛是一个集中营,允文允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性绝对会成为禁脔的培养者,而那些舞刀弄枪百步穿杨的女性将会得到她应有的管辖权,或是一艘船,或是一片海。
这艘例外的船能够称作青楼的一个分支,不文不武,只需有一具完美无瑕的肉体,灵魂是多余的,所以她们拼命地修身养性,为能在众位贵族面前展现自己的好身段,用妖娆的身形迷住他们。
“你们怎么会登上慕容船?”箫飒心生疑惑,为了确定一氧化碳真不是她们放的毒气。
“下乡表演呗!”小婉忧愁地说。
“你把我们这比喻成乡下?”应与非愤然地说。
郁秽急忙解释道,“希望你们不要介意和见怪,我们船上的人都这样称谓普通航船的。”
娱乐他人的女性能将其他船只比作乡下,勇气可嘉啊!这艘船航行途中每遇到一艘船都会主动靠近,尔后请求他们观看她们演练的成果,相当于大型晚会前的排练。到了罪恶小岛后,她们不允许出现一丝差错,因为那场表演将决定她们最后的归宿。
给他们表演,如果他们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他们可以提提意见,有什么需要改造的地方,看起来最赏心悦目的地方是哪一段,她们会加以改进的,为最终的那场盛举作充足充分的热身。
“你们有兴趣吗?出去看看?”小婉强烈推荐,看来她对自己的身材和气质相当自信,准备施展拳脚大露一手。
不仅仅三位男同胞想看看,梅苏和应与非也热切地想目睹数百名女性同时展示曼妙舞姿的盛况。
五人几乎同时把毛巾扔回那只洗脸盆里,水花分溅开来,似无数的露珠和少女流下的带有点点污渍的泪。
受到她们的邀请,五人登上陌生船只的甲板,这船不如慕容船膀大腰圆,船头却大得出奇,好似是专门为能容纳五百人量身度造的。
互相蓄意谋杀,起初是有五百人的,现如今只剩下三百左右,她们的寝室密集地分布在船体窄窄的后半部分,住宿条件还没有慕容船只好。
“你们干什么吃的,叫你们叫人来,大半天就吆喝了这么几个看客,想干什么?”一位二十几岁的女人各拽住郁秽和小婉的一只耳朵骂骂咧咧,“你以为你古灵精怪耍点小聪明就能蒙混过关了?你以为你长得亭亭玉立就能不顾后天的努力不勤奋学习了……”又是一个爱胡吹海诙的人。
耽误的时间只因二人对清明宿舍的人道救援,慕容船上人本就稀少,如今这位掌事的女船长还想要求有多少人到场呢?
郁秽不把这当回事,她是自信高贵的女人,何必对他人的辱骂羞辱耿耿于怀,将来她是君主的女人,太看重一个呱呱唧唧的女人有什么好处?
船尾船长室里,慕容风澈端坐,窗户打开,海风温和,沁人肺腑,他正昏昏欲睡,忽闻对面的嘈杂,振作起精神,把桌面一台望远镜移至桌边,观察对面的一举一动,看到许多悦动的身影。
船头人满为患,梅苏感到压抑难受,呼吸困难,退回本船船尾进行观览。
司徒嘴巴里牙齿咬咬腮部的肉,脸颊凹陷进去,让不近女色的他这么靠近大量的女性着实很难为人。
左边是箫飒,右边是箫昊,应与非背靠栏杆,背向船尾的司徒和梅苏,慕容船的地势较矮,因此两人的视线不太好,听听声音就没什么了。
箫昊扭脖子看了身后的梅苏一眼,想回去又未付诸于行动,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娱乐机会,其他的看完再说吧!
“你们还不快去补妆换衣服?”掌事的猛拍手掌哄散她们。
她们像一群群龙无首的绿头苍蝇跑进一道道门内,她们的宿舍与众不同,每个房间都有独立对外展开的门,像把房子安在天地之下的动物都爱钻的洞口。
不到五分钟,她们换好统一着装,似蚯蚓麻溜地爬出洞口来到甲板上,排成既整齐划一又自自然然的阵型,身上有浓浓的香水味和迷人的骚气,眼描得像狐狸眼。
他们的目光炯炯有神,很快从密密麻麻的人头中辨识出领头的郁秽与小婉,她们的领袖气质与生俱来。
小婉动作优美自然,似柔嫩的柳条又似坚韧的小草,每次出袖落点准确,有打中叩响天下所有男人心里一面鼓的芬芳。
郁秽不甘于落后,作为贵族最爱的一款女性,她将欲擒故纵的心理玩得很好,笑容恬静而狐媚,每次转身每次出手都把人的心搔得痒痒的,一双小脚配上匀称单薄的肉身,宛如荷塘里不蔓不枝中通外直的荷秆。
五分钟内能补妆换装,她们绝不是平凡简单的女人,更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随时做好迎敌的准备,在那么一位草率而看不起她们的船长手下做事,不服从,就会被驱逐出境,或暴毙当场。
说是一场体恤慕容船船员的下乡表演,可更像预谋好的碰瓷,她们舞得尽欢愉,他们看得心波澜,总有什么在七上八下牵动人的心弦。
慕容风澈透过望远镜清晰地见到了即将成为他未来伴侣的少女,眼红得像两粒炭火,心揪得紧紧的。
几百个人头黑压压的,似铺展在一张白纸上无数个星罗棋布的墨点,她们衣着单薄,能用肉眼窥到她们曼妙的身材。
舞蹈快结束了,她们齐齐转身,背向看客们,各自调整呼吸,扭动纤细的腰肢,肩胛骨随着身体的摆浮,急剧而又优懒地耸动。
她们将手往头发上一掠,取下松松地束绑头发的簪子,头轻略地摇晃几下,柔顺的头发就披在香肩上了,与此同时她们的上衣也贴着皮肤软软地滑下腰间,这才是这场表演最惊为天人的压轴环节,姑娘们的肩胛骨神似只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箫昊箫飒立刻把目光扭回慕容船,当梅苏询问的眼神遇见箫昊游移不定的眼神时,真有种电光火石铄石鎏金的冲突感,两人及时把情深意切的眼神挪开,见了鬼似的低下头,内心躁动不安。
也是一介女流的应与非倒是不必避嫌,数百名各项先天条件优异的少女露个背部就把他们吓成那样,真是太好玩了。
“完美完美,我都要把持不住了,哈哈哈哈……”掌事船长豪迈的笑声响彻云霄。
应与非忍不住白了她一眼,确定她骨子里不是个女人,庸俗。
表演时,两艘船静止不动。
掌事气急败坏把与非挤兑走,赶紧下手捏住两个低下头正在用碎碎念忏悔的男孩的左右肩,“有什么看法说说?”
兄弟俩一心向善地说:“没什么没什么,很好很好。”
“那好,再来一遍。”掌事拍拍手,少女们穿回衣服,在腰间系个一拉就松的蝴蝶结,互相扎好头发,便把魅惑人心的舞蹈重蹈覆辙地再来一轮。
与非迷糊了,那群少女就一句话都不敢反驳的执行吗?她们的职业生活,是没有丝毫隐私的。
舞蹈是一样的,到了后半程,又重复上一次的脱衣举止,此时旁边正好路过一艘船,船上的船员们兴奋起来,吹口哨,好不快活,少女们无动于衷,她们的廉耻心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生活在这样水深火热的处境里,脸皮不厚是难以存活下去的。
箫飒和箫昊哥儿俩赶紧趁乱跳回慕容船上,免得他们要第三次观看舞蹈,他们已经血脉偾张了,这样下去会出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