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证据
“你说我家的白砂糖毒死了你大哥一家,你有什么证据?”张峰问趴在地上痛哭的孙二狗,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想要这么大张旗鼓的搞自己,那群小小的糖商不可能有这种胆子。
“怎么没有证据!”孙二狗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对着张峰喊着。“官老爷已经把我大哥家买的白砂糖泡水里喂鸡了,那三只鸡全都死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确实如此。”府尹对着张峰点点头,证明孙二狗的话并没有骗人。
“虽然是这样,那谁又能证明那包白糖没有被别人动过手脚?”张峰朝着府尹问道,眼神犀利。
“这。。。。本官还真没办法确认。”府尹犯了难。
“这还不简单,派人去砂糖厂取来白砂糖重新实验不就完了吗?”人群中传来了一个主意。
“对!没错!”
“害死人还狡辩!到时候看看这杀人犯还硬气吗!”人群再一次鼎沸起来,府尹派人好不容易将杂乱的民众安抚下来。
张峰将目光投向人群,刚刚出主意的人已经看不到了身影。“呦呵,还有同伙。”
这群人要比张峰想的更为难缠。
正当府尹就要派人去砂糖厂取证时,一大伙人走进了院内,每个人身边都压着两个人。
“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为首的正是张峰的家将赵五爷,身后的家将一个个腰挂军刀,并没有披甲,但是肃杀之气十分浓郁,人群自动的给这伙人让开了道路。
“少爷!昨天晚上这伙人想偷偷想进厂,咱在他们身上搜出来了这个!”负责看护砂糖厂的李根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但是依然威风凛凛,将一大包东西递给张峰。
“少爷,这是纯砒霜!有人想陷害咱家!”
孙二狗听到这句话,腿都快吓得站不稳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那几个被压着过来的人个个身穿黑衣,为首的不就是昨晚答应给自己荣华富贵的头领吗。
但是这些人早已没有了昨天晚上的阴狠狡猾,浑身上下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的,昨天晚上他们肯定过的不好受。
张峰立刻走到了三具尸体面前,都是中毒而亡,看来这两伙人是一家的。
这时张峰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孙大媳妇的右手指甲缝里有东西。张峰将那手掌抬起,仔细观察,指甲缝中有些血肉残渣。
张峰反应了过来,将孙二狗的胳膊一下子拽了过来,孙二狗的左胳膊上赫然有着一道道血痕,就是被人给抓伤的!
刘孬一把将孙二狗拎了起来,狠狠的摔在地上,李小歪顺势将刀架在了孙二狗的脖子上,一股热流在孙二狗的胯下流出。
“真是个怂货,这就尿裤子了?”李小歪嘲笑道。
“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应天府衙门院内已经被张峰的亲兵控制起来,自己这个主官完全就成了摆设,自己也插不上话,人家自己就把事情调查清楚了。
院内的民众,人心惶惶,怎么来了这么多卫兵,这是怎么回事?
刘孬朝着民众高呼:“乡亲们你们都被骗了!我家少爷是当今大明文昌侯!这是有人要陷害我家侯爷!”
张峰没兴趣看那群黑衣人的死活,一个个鲜血淋漓肯定也问不出来什么。张峰一脚把孙二狗踹翻在地。“说吧,谁派你来的?”
孙儿狗转头看向人群,人群里一个威胁的目光狠狠的盯着他,看的他心里更加害怕。那是胡惟庸派来打探情况的人手,但是现在应天府衙门被整个封了起来,谁都出不去,自己也没办法给胡惟庸报信。
孙二狗自然知道自己要是将事情全部交代会遭受什么后果,自己就算暂时小命保住了,也早晚会被胡惟庸弄死,无论张峰怎么逼问,孙二狗就是紧闭牙关,死死不开口。
“他妈了个巴子!”张峰忍不住爆了粗口,将李小歪的刀直接抢了过来,一刀劈到了孙二狗的大腿上,刀口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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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府里,胡惟庸正坐在正堂喝着早茶,他在等去应天府衙门打探消息的下人回来汇报,但是等了半天也没见人进来,他心情开始有些急躁了。
“来人,伺候老爷更衣,我要出去一趟。”胡惟庸坐不住了,他要去现场看看情况。
路上,两侧的行人并没有很多,和春节的日子格格不入,胡惟庸的心情阴沉到了地,这能出什么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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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二狗的腿上被张峰砍的鲜血淋漓,应天府府尹已经看呆了眼。“卧槽,这么恨吗?”但是他也管不了局面,这一看就是权贵之间的争斗,自己也没资格管,这得交给皇上。
张峰也丝毫不在乎自己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他们背后的人问出来。
孙二狗脸色苍白,手捂着伤口痛苦的哀嚎着,自己说了过几天才没命,要是自己现在不说现在就没命了!
孙二狗哆哆嗦嗦的喊了出来,声音因为疼痛要比平时更为大声。“我说!我说!是胡老爷!是胡老爷!”
“到底是哪个胡老爷?把名说出来!”张峰一脚踩在了他的伤口上,但是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他必须确认。
“是胡惟庸!胡惟庸老爷!他让我给我大哥一家下毒,嫁祸到你身上,说要是事情办成了就给我二百两银子,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救救我!救救我!”
孙二狗的声音喊得特别大,藏在人群里的细作惊慌失措,知道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必须回去给老爷汇报,就要夺门而出。
这群家丁哪是身经百战老兵的对手,没过一会就将他们按在了地上。
听到孙二狗喊声的不光有现场的民众,还有刚刚坐着马车赶到门口的胡惟庸。
他双手因为极度恐慌抖个不停,立刻朝马夫喊道:”快掉头回府!”
张峰拨开人群,从衙门里走了出来,看着远处赶的飞快的马车。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胡惟庸就非得治自己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