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公司大动荡
温丰在做项目的过程中发现一个大系统要规划，他说：“在短时间内首先要做的就是了解大框架，接触任何大型事情前，都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了解它的总体框架，之后再做逐步细化的过程。”
上午，陈总找到温丰，说：“温丰，常熟我们有新项目还在做，你明天去常熟。”
温丰回答说：“陈总，我现在不是负责中花纸业的事情吗？我现在已经做了一部分了，翁工已经从台湾回来了，这个项目马上要到现场调试了。”
陈总说：“宁波的项目不是很急，你不去常熟的话，那你负责fieldserver的事情。”
温丰很诧异的说：“陈总，fieldserver，我一点都不会，而且也不是两三天的事情，我先处理手头上的事情。”温丰感觉这次和陈总的对话有点异常，似乎陈总心里有什么事，温丰还不知道，只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陈总会叫自己处理fieldserver的事情，处理这个事情可不是两三天就可以的事情，而自己现在正处理中花纸业，现在还没有本事同时间可以处理两件大事。
下午李益新过来了，他在陈总办公室里关起门来谈了很长时间，温丰心想：“我猜肯定有重要事了。”
后来李益新出来和温丰聊了一会，李益新说：“我辞职了。”
温丰说：“你和陈总关起门来谈这么久，我也猜的出来你要辞职了。”
李益新说：“其实我很早就想辞职，这次的remoteio的事情，成了导火线。第一，客户要求我们月底完工，我们完不了。第二，苏晓辞职，他这个技术骨干都辞掉了， 他不干了，留下那么多技术活我怎么干，而且automax我不会。”
温丰也觉得奇怪，他说：“苏晓怎么说不干就不干呢？我以前一直都感觉苏晓意志很坚定，没想到这次第一个离职的居然是他。”
李益新说：“在现场苏晓很少跟我们说话，跟苏晓出差从早上到晚上说话不超过15句。”
温丰也感觉苏晓不大会沟通，说：“我跟苏晓在悦城、在常熟都有一起工作过，他确实很少跟我们说话，作为主管不擅长沟通，那主管也很难做的好。”
李益新又说起遗留问题，他说：“这里苏晓留下有几个重要的事情，第一，honeywell那边的fieldserver调几次都没有成功。第二，常熟的hmi想从另一家厂那里信号老牵不过来。第三，remoteio的automax他就不写了。”
温丰对苏晓个人的了解，感觉苏晓这次离职确实太意外了，温丰说：“凭苏晓的做事风格，他要决定做什么事，即便没做过，即便很大的困难，他都会想办法克服，这次的离职，我想不应该是苏晓碰到多大的技术难题，可能另有原因，这个只有陈总和苏晓知道了。”
温丰还是很佩服苏晓的技术能力，但是处理人际关系就不是很突出了，温丰说：“对于苏晓，他的探索力是极强。这个玩技术是可以，但是大一点，人际关系复杂一点，就不是光靠技术能力就可解决，一定还要有管理、组织等其它方面的能力。”
温丰也想想自己的未来，他说：“本来我跟李飞鸿都想在中花纸业上能够独立做个项目，现在也玩完了。”
“这次怎么向人交代？就说技术部两个骨干跳槽了。”
“人的预想跟实际发生的事情真的是很不一样，人一定要具备对实际发生的事情有自动修正的能力。”
“如果下周真的要我去常熟，我就马上提出辞职。就算答应不让我去，苏晓走了，技术部就没牛人了，我这个小人物怎么能撑起这片天呢？下周我就提出辞职。”
“老实说我不会做，我如果什么都会做，就不会是现在这个价了。”
温丰认为也不是一定要离开，如果继续在这里做，他说：“我要对陈总说的只有两点，第一，必须请项目经理，第二，待遇要提高。”
温丰对目前公司的境况感到失望，晚上出去散散心，他说：
“预想的跟实际发生的事情真的是相差很大。”
“很多事情预想的很有意思的事情，如果实际上并没有预想的有意思，那就感觉兴趣大低。”
“美女并没有像人们想的那么有趣，就只是视觉效果好一点。”
“不要按预想的细节去做，这样通常会搞砸，因为实际上常常会有变化，要在大原则下，按实际遇到的，实际即将遇到的去做。”
“用预想的细节去做不适合实际环境的事情，把实际上有可能的机会都给搞砸了。”
“这些是一种行为而不只是口号。”
“任何事都要更进一步。这才会有进步。”
周六，温丰总结了陈总构建的公司企业文化，他说：
“不管超大超小案子，只要被发现，都拿过来做方案。”
“不管超大超小案子，两三天内出方案。”
“只要跟上层搞好关系，案子就自动会扔给我们。根本就忽视做工程的复杂性，以及人力资源的投入。”
“从来没有安安心心的做事，老是被打断做其它事。”
“每个人都在打杂。”
温丰最后的决定是：“决定周一辞职。”
周日，温丰在网上查一下行情，他说：“工控在上海，现在的行情是，做技术工作两年左右的3k，全能技术人员5k。”
“发现这个行业工资普遍偏低。”
“有个研究生毕业，什么都做，月薪也就4k。”
“看到最高的12k/月”
“也有很多人像我们这样，很累，什么事都做，工资也就25k”
“上海中等水平：3k～35k”
温丰想起做这项工作时说：“学几个简单操作很容易的，但是要做完整个项目并不是很轻松的事情。”
“最近我没锻炼的这一个月，体质急剧下降，不能放弃锻炼，不能放弃自己的体质。”
周一，温丰去陈总办公室，提出辞职。温丰说：
“陈总，这是我的辞职信。”
陈总一声叹气说：“公司养你们这么长时间，现在要用的时候，你们都说不干了？这样子对得起我吗？”
温丰说：“陈总，你是不了解大陆的工资制度呢，还是不了解世界上的工资制度。要聘人，必须要付出薪水，我是新人，我拿的这么点工资，实际上我也参与好几个小项目了，我做的事对得起这个工资，也对得起公司。”
陈总说：“你们技术部算轻松了。”
温丰说：“我不知道一些技术高手轻不轻松，我是觉得不轻松，反而挺忙的，我到公司以来，一路过来，都有小项目，对于一个新人来说挑战都很大，没有事情是轻松的。”
陈总说：“帮帮陈总。”
温丰说：“我拿的是最低工资，份量最低，关键人物留不住，留我们这些小人物也没什么用。”
陈总说：“你们事情已经很简单了，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那？”
温丰说：“做工程都有一个流程，都是全新的项目，项目中当然会有简单的事，但更多的是复杂的事也是我们要去克服、去做好。现在不是我能不能做的问题，是我去不去做的问题。”
“我才拿这么点工资，要算责任应该从拿工资最高的人算起。”
温丰认为陈总说话很到位，但行为上很不到位，他说：“我就让陈总确认说话的条件，如果条件不满足，就不要怪结果会怎样。”
“陈总老是把次要原因当主要原因讲，这时我一定要让陈总确认，这个原因是发生结果的主要原因吗？”
“陈总对我们都不讲信用，所以陈总讲话都要分析一下可信度。”
陈总说：“我陈总有这么失败吗？”
温丰说：“让裁判判断吧！”
陈总让温丰在常熟待两天，陈总说：“这两天星岛要付给我们上一个项目的金额，我们要有人在那。”
温丰回答说：“星岛要给我们钱，跟我在星岛没什么关系。”
温丰想到踢足球，他说：“踢足球一样，踢球的时候，你要知道目标在哪？目标都不知道，球怎么踢，这样球只会踢到对手的脚下。”
温丰和陈总又聊到李益新的事情，陈总说：“李益新女朋友患乙肝。”
温丰说：“那是要好好陪女朋友，他可以不用出差的职位，他这次要走，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陈总说：“他个人原因要走，我已经挽留了。”
温丰心想：“我才拿这么点工资，我的份量很小，关键人物你没有留住，对我们这些小人物抓这么紧，我不明白。”
“我本来周二就走，陈总试图挽留，但是说了这么多话，行为上一点诚意都没有，怎么让别人继续工作？”
“为什么技术部这么快就崩溃？就是说大家心里都很不愿意为陈总办事，所以技术部主管走了之后，下面的人马上就走。为什么大家很不愿意？有三点：
待遇太差了。
公司看不到前途。
陈总没有个人魅力。”
周二上午，陈总找rockwell公司的人过来跟星岛的人谈，如果报价不是过高的话，有可能包给他们做。只可惜，rockwell的人工费过高，相当于在美国的价格，陈总大为惊讶，说：“这么高，后面能少个0吗？”
回到办公室，陈总和李飞鸿谈到温丰的事情，李飞鸿说：“我建议让温丰负责中华花纸业的plc和图控，然后给他加工资，我去星岛。”
后来陈总找温丰谈，
陈总说：“我要留住你！”
温丰说：“薪资怎么样？”
陈总说：“提高一点。”
温丰说：“高多少？”
陈总说：“3k左右。”
温丰说：“可以，之前项目的plc和现在品牌不一样，所以还要给我一周的时间学习新的plc编程软件。”
温丰心想：“这个时候要留住我，第一要提高待遇，第二要让我有很好锻炼的机会。所以如果让我去星岛目前在做的那个项目，我没什么提高，加工资我也不干。”
第二天，温丰就开始研究编程软件了，他说：“打开ob/temp下的各子项是什么意思？那是程序段里的临时变量。”
“到中花纸业调试只给我一周的时间。一个大原则：先做合格。”
“一个事情在没有进入现场前，不要对其太有感觉，比如太害怕等等，一切感觉从进入到现场中去体会，不要预想太多。”
温丰知道中花纸业这个项目合同金额被客户压的很低，温丰心想：“我们私人关系不错，但是公私要分明，公事只能公办。你们给我们这么低的价格，我们只能做成最经济的。”
“项目金额可能被压的很低，但是工程公司最不能低的就是工资，工资低了，就会留不住人。”
晚上温丰在看nba比赛，温丰有感而发，他说：“篮球是一个团队，一个人再厉害，其他队友很差，就算你再卖力，再辛苦，你的球队照样输，一个队要赢，需要每个队员都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队里的每一个球员都是超级球星，但作为一个整体，不一定就是超级强队。一个整体是经过各单项的复杂运算后得到的。”
“在场上就算情况再糟糕，乔丹外表上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失望。”
“湖人队的信心都被打垮了，那怎么能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