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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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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线穿透天边的黑云如浓重的水墨,傍晚的黑竹村像一幅山水画。

    我急于来这里求证一件事,甚至酒吧开幕式都抛在了脑后。

    我已经不认识我自己的脑子,感觉里面有太多东西,不解的,迷糊的、忘却的、逃避的,直到经历了我爷爷事件,我才开始正视自己,我真的有精神分裂!

    我根本没有爷爷,我当初为什么来这里,又发生了什么?

    这一切似乎和李寡妇都有联系。

    我拉着二狗子来到李寡妇的院子,这里还是当初的模样,走到屋里那张扔在地上的相框静静地躺在地上,上面还有血迹。

    我伸出自己的手,还能看到未愈合的伤口,想起来早上我从自己防护服里掏出那张照片,感觉就像在做一场梦,梦里有时别人是我,有时我是别人,我已经混乱了。脑袋又开始疼,这种疼不经过神经,却肆虐在四肢百骸。

    我的世界就像是凌乱不堪的垃圾场无法理清,又像是天外的星云深远冰冷,最后我迷失在光与热,暗与混乱里。

    摇晃着脑袋,强行将思绪抛掉,我走出房间。

    二狗子看我神色不对,

    “你没事吧?。”

    我低声回答:“我什么时候有过事!”

    二狗子肯定知道一些我过去的事,我没问。我既然选择忘记,必然是我无法承受的。我暂时还不想去面对,我现在依旧是个逃避责任的态度,我还没有准备好,我怕我会再次疯了。

    我来黑竹村的目的是只得到我想知道的。我从没想过伤害任何人,但这里似乎有人被我伤害了。

    大约一年前,有一个女人,我认识的女人,尾随我来到了黑竹村,我住在隔壁村山上,她住在黑竹村。

    我制造了一个人格,我的爷爷,来面对她。十几天后,她被人发现吊死在村外的柳树上。过去的十几天经历的有多快乐,十几天对我“爷爷”形同十几年的煎熬就有多痛苦,从那以后整日以酒度日。我为了逃避这一切,选择让我“爷爷”去承受。

    然而我自己也不好过,虽然损失了记忆,莫名的伤感却总是贯穿始终,时而不知道为什么就突感癫狂起来。

    这一切,无论是脑海里,还是在这个小村庄,都是迷雾一样,看不清。

    酗酒导致智力下降的厉害,脑子里摆出问题,脑筋根本不转圈。智力越低,思考问题的维度就越低,就容易做出没脑子的事,但是会得到短暂的快乐。我当初选择降智难道是因为这些似有实无的快乐?还是遇到了脑子实在无法处理的问题?

    这些目前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必须找到这个女人,被我伤害的女人。

    我又来到了那颗李寡妇上吊的柳树下,墓前还立着写着“李奶奶之墓”那座墓碑。

    我和二狗子一人一把兵工铲,轻易就挖来了她的坟。

    这是一幅男人的骷髅,根本不是李寡妇!和我推测的一样!最近我遇到很多事,清醒了不少,很多最近的事情更清晰地浮现在眼前,我隐约觉得当初李寡妇女里的骨架偏大,不像是女性!急于求证这件事,下午我匆匆的拉着二狗子赶过来!

    这副骷髅是谁?李寡妇又去哪了?

    谜团变的又大了,我根本猜不透发生了什么,我抱着脑子又开始疼了!

    二狗子给我一根烟,我深吸一口气点上。 我坐在坟前自言自语:“你到底是谁?”

    我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只能发愁无能狂叹,酒精已经烧坏了我的脑子。

    我求助似的看向二狗子。

    他拍拍我的肩膀,

    “明天再来村里打听一下,谁给她……”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给她收的尸,再看情况吧!”他叹一口气。

    这么简单的办法,我确实没想到,我一边懊恼智力确实下降到没用了,一边同意了他的办法。

    人生真真假假,我几乎分不清,有一点比较真,那就是我确实是天煞孤星,我克死了李“寡妇”。

    新酒吧对面的宿舍楼里,这是一间最大的房间,我蜷缩在豪华的床上,陷入床垫,身上奇痒难耐,这是煞气入体。阴气滋生,全身上下长满了豆大的寻麻疹,越挠越痒,越痒痒想挠,挠的身上布满了血丝,指甲里全是血红色的碎肉,身上像是覆盖了一层电网麻麻的。最后我把手摊开,强忍着许久终于沸腾的血管渐渐冰冷,筋疲力尽的我进去了睡眠。

    天亮的时候,我醒了,当日光出现那些疹子就像没出现过一样,只能看到身上一道道血痕,我穿上衣服接通二狗子不断催促的电话:“马上下来了。”

    疲惫和黑眼圈印在脸上,但我必须打起精神,这样的生活已经经历过很久,我已经习惯了,至少比以前好多了。以前的夜晚长疹子只要不断的喝酒就会好,现在没时间喝酒了,疹子又出现了。

    我不会开车,二狗子载我去的。

    和预想的一样,村里的那些人根本没见过我爷爷,看到的只是我这个疯疯癫癫的傻子,靠捡破烂为生。而我以前打听到的消息,全进入了我爷爷的脑子,再传递到我脑子里已经完全变了质。现在听到的全然不同。

    最终事情还是指向了王德发。

    漆黑的大门前,距离老远我和二狗子心底发寒。王德发是个粗壮的大汉,面对我们一开始凶狠的撵我们走,我们是不可能走的,最终他眼底出现一丝脆弱不堪的情绪,还是把我们请了进去。

    他拿出一把钥匙,哆嗦着接过一根烟,把钥匙递给我们说到:“就在厢房,你们自己看吧!”此时他威猛的身躯像是突然泄了气的气球,一下苍老了许多。

    这是一个陈旧的木门,木门底下开着书本大的口子,似乎是用来送饭用,木门旁边的窗户用木条从外面钉死。

    我插上钥匙,铁锈簌簌往下落,打开门的一瞬间寒气直袭脚底,一股臭味喷出。房间里面没有灯,藉着日光光线,我看到一个蹲在角落,脸埋在一堆头发里的人!裸露的肉皮往外翻卷,伤口结痂处流着脓液,似乎一个疯子想从体内剥离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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