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陈晓棠难产
这天中午，向勇下班去陈书记家吃饭，这段时间向勇两口子基本上不在食堂里吃饭。
陈晓棠的母亲嫌食堂的饭菜没有营养，怕对胎儿不好。
陈晓棠已经怀孕八个多月，前一段时间天天吃食堂，她的手脚出现浮肿，着实把陈母吓得不轻。
“妈妈，爸爸去县里开会，不回来吃饭了。”
向勇对还在厨房里不停忙碌的陈母说。
“哎，不回来算了，你们吃你们的，别站着，上一上午班，都累了吧，菜马上好。”
锅里的鱼快炖好了，陈母揭开锅盖，冒出一股白色的烟雾。
“哎呀。好香，妈妈，可以吃了吗？”
陈晓棠从外面走进厨房，闻到炖鱼的香味，不禁问道。
“快了，马上起锅，你别进来，厨房油烟大。”陈母把陈晓棠赶出厨房。
向勇盛好三碗饭，叫陈晓棠先吃，陈晓棠有些艰难地坐下，她此时的身子相当臃肿。
陈母端上热气腾腾的鱼，陈晓棠津津有味地吃起来，自从在家里吃饭，她的食量大增，体重也增加了不少。
“你慢点吃，小心鱼刺。”
陈母坐在一旁，不停地给她碗里夹菜。
“好的，妈，你别光顾我，你自己也吃啊！”
“好，小勇，你也吃菜啊，今天你们爸爸不回来吃，菜又做多了，你们多吃一点哈！”
“哎，我吃了好多。”
在丈母娘的关照下，向勇两口子把一条鱼吃得干干净净。
陈晓棠打着饱嗝说：“妈，再这样吃，我怕胎儿太大不好生。”
“谁说的，你生下来七斤八两，不照样顺产，别听你那些同事瞎说。小勇，你吃饱了吗？”
陈母不高兴地反驳，转而问向勇。
“妈，我吃饱了。”
向勇站起来就要收拾桌上的碗筷。
“吃饱了就好，别动，你去泡点茶喝，我来收拾碗筷。”
陈母推向勇去泡茶，自己开始收拾碗筷。
“今天周主任找我谈话了。”向勇对陈晓棠说。
“谈什么，他要升你的职吗？”陈晓棠猜测道。
“还是你聪明，他要我当党政办主任。”
向勇提起热水瓶往茶杯里倒开水。
“那爸是什么意思，他没有反对吧？”陈晓棠赶紧问。
“没有，他说举贤不避亲。”
“哎呀，老爷子终于看开了。”陈晓棠笑道。
二人说说笑笑，度过了午休时间。
向勇抬头看壁钟，时间马上到一点半了，他站起来问陈晓棠：“下午有课吗？我要回公社上班，你去不去学校？”
“我下午没课，等下我就在家睡一觉，你下班直接回来吧。”
陈晓棠打了个哈欠，在向勇的搀扶下缓缓地起身。
“好，那我走了。”
向勇和她们母女打了声招呼，从陈家走出来。
抬头看天，天空又是灰蒙蒙的，看样子要下雪。
一个月后，周主任完成了他人事变动的设想。
向勇成了整个公社最年轻的股级干部，正式走马上任。
年关将近，新上任的向勇一心扑在工作上，忽略了即将临盆的陈晓棠。
这个时候恰逢学校放寒假，没事可干的陈晓棠整天地在娘家，闲来无事给未出生的孩子打毛衣。
腊月二十三，是南方的小年，这天一早，陈晓棠就感觉不对劲，小腹总缀得有些难受，小家伙在肚子里不安分地不停翻动。
坚持到上午，羊水终于破了，陈晓棠才告诉母亲自己好像快生了。
陈母慌忙搀着女儿步行到离家不远的卫生院。
经验丰富的医生看了看陈晓棠的情况，叫护士把她推进产房。
陈母焦急地在产房外等消息，他托熟人去公社找陈书记和向勇来医院，得到消息的二人放下手头的工作，心急火燎地赶到卫生院。
两个小时过去，医生满头大汗地推开产房的门，对众人说：“胎儿胎位不正，最好送到县医院去做剖腹产手术，要不时间久了大人小孩都有危险。”
陈母听到这个消息，吓得一个趔趄，幸而向勇手快，一把扶住。
“你们的电话在哪里？”陈书记双眉紧锁，问医生。
“院长办公室里有！”
医生回答完又赶紧回产房，里面隐约传来陈晓棠撕心裂肺的呼痛声。
向勇扶着丈母娘，怕她有闪失。
不久，陈书记大踏步从院长办公室走出来，对他们说：“联系好医院了，他们那边先做准备，人一到马上手术。”
“可晓棠怎么去？”陈母脸色煞白。
“车子也联系好了，这时候已经在路上。”
陈书记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半个小时应该能到。”
向勇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他越来越佩服老丈人的果敢。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等待的时间显得特别漫长，陈书记不停地看手表。
陈母不安地在产房外来回踱着步。
终于，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在卫生院门口传来，一个身穿中山装的男人跑进来喊道：“陈书记，陈书记在哪里？”
“这里！”
陈书记忙举手示意。
男人朝产房这边小跑过来，在陈书记面前停下，说：“陈书记，车就在门外，病人呢？”
“马上，小勇，你去通知一下接生的医生，车到了。”
向勇刚要推开产房的门，产房门却从里面打开了，医生探出头来问：“车到了吗？”
“到了！”
人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太好了，我们马上把产妇推出来。”医生松了口气，转身回去做准备。
一行人七手八脚把陈晓棠塞进吉普车，向勇和医生随行，匆忙赶往县医院。
吉普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县医院，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司机一踩油门开车走了。
一阵人仰马翻后，陈晓棠终于躺上了手术台，手术很顺利，陈晓棠产下一个六斤九两的男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