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No。42抓到凶手
此事知情的人不多,这一小众人不动声色的将苏夫人的遗体接回家中,却故意做出一副接苏夫人回家修养的假象。
苏夫人的卧室内,只有冷鹤舞与秦医生,他们将所有人拦在房门外,还把所有门窗紧闭窗帘遮死,从外面透过印在窗户上的影子,可以看到床边放着一个输液架,输液袋内的液体正在一滴一滴的落下。
“冷三小姐?这样行得通吗?”秦医生尽量压低声音,手里拿着针管做出往输液管中打进药物的样子。
冷鹤舞点头,同样也很小声:“这样当然不够,一会儿就麻烦秦叔出去,把苏夫人活着的消息透漏给外面的人,然后我们就等着瓮中捉鳖。”
秦医生看着已逝的苏夫人,叹了口气:“苏夫人,您要是在天有灵,请原谅我们现在对您的不敬,一切都是为了找到害您的人,您先委屈一下。”
“听说苏夫人的为人很和善,我们这么做也是事出有因,这么慈眉善目的人,如果泉下有知,想必应该不会责怪我们这些无理的晚辈吧。”冷鹤舞看着面容慈善的苏夫人,能想象的到她生前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
秦医生点头嗯了一声,缓和一下情绪,转身走出房门,镇定自若的说出苏夫人被救回一事,眼神不经意间扫过在场所有人,却没在任何人身上看出任何破绽。
苏温馨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着拳头,逼着自己不做出任何令人怀疑的地方,安洛风用自己整个人来挡住她,不动声色一点点掰开她的手,然后紧紧握住。
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不好受,可是为了找出凶手,一定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如果实在忍不住难过的话,就掐我的手吧,你这样伤害自己,我会……额,那位会难过的。”
等了半天,看她没有回应,继续小声说着:“苏小姐,你现在这个表情,是人都看出不对劲,就等于告诉凶手事实,那我们今天还做这场戏是为了什么?”
苏温馨缓缓开口:“嗯,我知道了。”
呼出一口气,苏温馨看向秦医生点头示意,那眼神坚定而又纯粹,让人都以为她是在感谢秦医生救活苏夫人,从她这里找不到一丝难过的神情。
眼角噙着笑意,小声说着:“一会儿司徒过来怎么办?她和妈妈的关系可以说更甚于我,我现在可没把握能劝住她。”
安洛风拍了拍她的手背,小声回复:“放心吧,我们会在她来之前解决问题。”
苏温馨看了看所有人,摇了摇头:“可是……我没看出谁有不对劲的地方。”
安洛风看了眼一直藏于暗处的简云辉,可以确定他找到那个凶手了,凑近她耳边:“你看站在最后面的那个人,他就有点不对劲。”
苏温馨顺着他说的方位看了一眼,不确定他说的是哪一个人,也没发现有任何的异样。
此时,安洛风却更加确定就是那个人,因为在苏温馨看过去的同时,那个人也看了眼苏温馨,瞬间变得镇定自若,没有了刚才那种慌乱。
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洞察着一切的简云辉,朝秦医生点了点头,示意确认目标后,秦医生转身回到房间内,与冷鹤舞一同走出房间,并命人守在房门外,故意装出一副很疲惫的样子,各自找了个角落闭眼假寐。
就在这安静下来的十几分钟后,有人被简云辉直接从房间内踹飞出来,捂着腹部蜷缩在地上,却未听到此人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
苏温馨赶紧小跑上前查看,当她看清此人时有些不敢相信,震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秦医生听到动静就跑了过来,惊讶地问:“哑巴李?怎么会是你?”
哑巴李低着头。
苏温馨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极为愤怒:“你是谁的人?谁派你来害我妈妈的?你说!”
站在一旁的林野愣了一下,怎么会是他呢?没有任何身份背景可以利用,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做这么做?听到苏温馨这么问他,心里更是一紧,上前说道:“苏小姐,哑巴李一直在司徒家做事,是有些年头了,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害苏夫人,这……”
秦医生赶紧打断他的话:“不!哑巴李害了苏夫人,一定是背后有什么坏人唆使,跟司徒家有什么关系?哦,他给司徒家做事,就代表是司徒家害人啦?那我跟你也都是给司徒家做事的,我们怎么没害人?苏小姐,我以我的人格担保,绝不是司徒家害死苏夫人的。”
苏温馨多少是听进了耳朵,如果按照他们现在这个逻辑去想,那么就是有人想拿这件事做文章,把苏母的死嫁祸给司徒家,以此来分裂她和司徒家的关系,可是至于吗?她苏温馨有什么能耐让人这么算计,既然目前的局面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她不如将计就计引出幕后黑手。
转而怒视着他们每一个人:“对呀,他一个哑巴,跟我们家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害我妈妈?我妈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我也并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害她?不是有人唆使还能是什么呢,除了司徒家,还有谁能指使他呢?可是为什么呀?为什么?”
安洛风一把抱起苏温馨,并捂住了她的嘴,将她带离了现场,到了她的房间内锁上了门,低声说道:“你冷静点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你好好想一下,你和司徒相处那么久,以她对你的态度,她不会允许司徒家任何人对你不利,更没人敢对你怎样,哑巴李这事儿很明显就是栽赃陷害,如果你也这么觉得,那就正好跳进别人为你设置好的圈套,你……”
苏温馨从进来后就没有挣扎,听他说了这些,事情正往她预计的方向发展,看来她的演技还不错,骗过了他们这几位聪明人呢,非常冷静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安洛风奇怪的看了看她,不放心地说:“我松手可以,那你不要喊啊,一定要冷静啊,要好好想一想啊。”
他缓缓松开了她,只见她揉了揉脸,嘴角还噙着笑,这让他有些诧异的不知所措。
苏温馨觉得安洛风现在的表情挺好玩的,就像一个哥哥极力为自己的妹妹辩解,又一副有些为难的样子,所以暂时不要告诉他接下来的打算。
见她半天不说话,安洛风接着说:“其实不管你怎么怒吼,他现在都回答不了你的问题,他是个哑巴,不过你放心,有小舞和云辉在呢,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他交代清楚一切的。”
听完他的话后,苏温馨还是未出声,只是想到妈妈成为了这场阴谋诡计的无辜受害者,默默地流着眼泪。
安洛风见状,选择闭上了嘴,默默站在她身后。
在他们走后的门外……
冷鹤舞走过来,冷眼俯视着哑巴李,皱了皱眉头:“说实话,你在司徒家的时间比起我这个晚辈还要久,司徒家待你也不薄,可路是你自己选的,不论对错,你都要承担后果。”
言下之意溢于言表,既然他哑巴李是自己作的,那么接下来他没什么好日子可以过了,哑巴李抬头看着冷鹤舞,眼神中透露着些许畏惧。
“知道害怕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起来!”简云辉一边说着一边抓起他,直接带离现场,冷鹤舞跟随其后。
秦医生连连叹气:“哑巴李呀,你真是糊涂呀,害了苏夫人,又落到他们俩手里,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祝你好运。”
话音刚落,司徒韵冲了进来。
直接跑了过来:“秦叔?苏妈妈呢?”
林野打开房门:“小姐,苏夫人在里面,您……”
话音未落,司徒韵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内。
林野拦住了秦医生:“还是不要打扰她吧。”
只是过了很久,一直都是静悄悄的,房间里没有传出任何动静,这让他们有些担心,不时向房间张望着。
“你们在看什么?”苏温馨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声音有些沙哑,红红的眼睛证明她刚才哭过。
“我想应该是那位来了,在房间里对吗?”安洛风也跟在她身后,从他二人的表情不难看出,对里面那位的担心。
林野对他点了点头:“这都进去半个小时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小姐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秦医生急了:“哎呀!我说老林,别犹豫了,要不你把门撞开吧,这万一……我是说万一小姐有个什么好歹的,这让我们可怎么活呀。”
林野迟疑了一秒,随即点头:“我看行!”
说着话便撸起袖子准备撞门,正要撞时,房门从里面被打开了,众人皆是一愣,看着司徒韵,大气都不敢出。
苏温馨打破了僵局:“看到人死透了,你司徒大小姐可满意?可安心了?”
司徒韵低着的头终于抬了起来,十分不解的看着她。
秦医生急忙上前解释:“苏小姐您误会了,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啊,您是了解我们小姐的,这就是个误……”
苏温馨冷笑了一声:“是啊,以我对你的了解,外人怎么可能使唤得了你司徒家的人呢。”
司徒韵皱了下眉头:“你在说什么?什么司徒家的人?”
“我在说什么?我在说我们家养了一头白眼狼,我妈对你那么好,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吗?你为什么要指示哑巴李害死我妈?为什么?”苏温馨垂在双侧的手紧紧握着,咬着牙说出这些话。
司徒韵看了看在场的人,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害苏妈妈的人是哑巴李,哑巴李……哑巴李人呢?他在哪?把他给我找来。”
苏温馨冷呵一声:“别演了,你认为我还相信你吗?不会!从现在开始请你消失在我眼前,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还有你们所有人,都走!”
这话一出口太伤人心,司徒韵呆呆的看着苏温馨,震惊、委屈已经不重要了,只是苏温馨刚才所说的话,让她此刻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安洛风看到司徒韵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心疼,从未见过自家妹子蒙受了不白之冤,哑口无言又百口莫辩的,白白忍受着委屈,低着头小声嘀咕着什么。
拉住苏温馨的胳膊,语气温和:“苏温馨,苏小姐,请你好好的想一想,深思熟虑的想一想,好吗?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不要这么武断的去判定一个人。”
苏温馨看着司徒韵是有些动摇的,可是又怕功亏一篑前功尽弃,这个傻子分明就没看到她刚才给她使得眼色,怕是苏母的死对她打击太大,现在不论谁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听不进看不清了,气的甩开了安洛风的手。
就在此时,司徒韵突然来了句:“我们该吃晚饭了。”
众人一愣,司徒韵这是什么情况?画风突变吗?苏温馨不是在撵她走吗?她还要吃晚饭?这脑回路清奇啊。
林野赶紧附和:“对,大家一定都饿了,小姐想吃什么?苏小姐呢?想吃点什么?我这就去给你们做。”
司徒韵低头想了一下:“不知道,反正该吃晚饭了。”
“要吃你们回自己家吃去。”苏温馨指着门口怒说。
“我走了,你还怎么跟我吵架?”司徒韵这下虽然不甘示弱,但还是没有抬头,甚至有点垂头丧气的样子。
苏温馨疑惑:“你认为我在跟你吵架?”
依旧低着头的司徒韵点头:“饿了,没力气还口,吃饱了才有力气吵架。”
林野问声赶紧附和:“好,大家稍等一下,休息会儿,我这就去厨房。”话音刚落,转身奔去了厨房。
苏温馨看着司徒韵,不经皱了下眉头问:“司徒韵,你还好吗?”
司徒韵这下没有应声,只是点了下头。
安洛风扯了下苏温馨的衣袖,对她摇了摇头,苏温馨意会,便不再问下去。
秦医生在一旁观战了半天,是大气都不敢喘啊,这气压低得能压死人了,他还是少说话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