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是好？是坏？
“或许吧，你怎么不用你的血鬼术了？”
白枫脸色不变，依然死死地盯着无惨。
对方刚才的惊愕不似作假，只能说明对方的血鬼术也不能用了。
而且有一点对方没有说错，他的念力确实不能使用。
在意识空间之中，他的系统就好像消失了一般，没有了踪迹。
念力至今他都没有摸到其成长到的极限，因此很大程度上都是靠着系统在施展。
不像听风、斩铁和碎玉三个剑技，已经被他融会贯通，哪怕没有了系统，他也能使用出来。
而且念力操控的是物质，在纯粹的意识空间之中也派不上用场。
不过被削弱的也不只是他，无惨的力量都在他不老不死的身体之上。
没了身体，他的血鬼术和自愈能力就没了用武之地。
如今在他的意识空间之中，就只是一个比他强一些的意识体罢了。
就算要斩杀掉数十万次，也不是什么做不到的事情。
当然前提是对方没有其他力量。
确认要做的事情之后，白枫便没有犹豫，直接对着无惨猛追猛打。
他的剑术积累依然还在，这点是他的优势所在。
反观无惨这么多年，一直是靠着他强大的身体碾压，靠着手下行动。
也不像黑死牟和猗窝座那样精修武道，在白枫的攻击下，只有仓皇躲闪的份。
“三式，碎……二式，斩铁！”
白枫手中的刀刚刚亮起荧光白芒，一股危机感没来由地席卷了他的心头。
不能用这招！
他有一种感觉，碎玉或许能够对无惨造成很大的伤害，但更多的是伤到他自己。
这是在他的意识空间之中，碎玉的力量哪怕只是溢散出去一丝，也会对他造成极大的伤害。
至少绝对不能在这座小院中用碎玉。
见白枫刀上的白芒消失，无惨心中的警兆也停了下来。
那道白芒能够忽略掉他数十万的替死鬼，直接杀掉现在的他。
虽然不知道白枫为什么没有将那刀斩出来，但对方显然是已经掌握了斩杀他的力量。
不能这样下去！
无惨的身体再次被打散之后，无数荧光顿时飞向了四面八方。
剩余的荧光则是再次汇聚成为了无惨的模样，不过这次他落在了小院的围墙上面。
张开双臂，张狂地说道：“产屋敷白枫，你真以为我没有其他手段吗？”
“没错，你还有剑术可用，但我却没了肉身这个最大的底牌。”
“但是有一点你忘记了，这是在你的意识空间之中，一旦这片空间受到一点破坏，都会反馈到你自身上去。”
“若是意识空间被毁，那你也将彻底死去；就算只是受损，也将重伤昏迷，没有修复意识空间的能力，那你也将在昏迷中死去……”
说话的间隙，无数道飞出的荧光顿时化作了一只只恶鬼落在四面八方，开始对周围的一切进行破坏。
利爪划过，却不是在建筑上留下痕迹，而像是将空间直接撕裂一般，露出了如同星空一般的底色。
而这一幕同时发生在了白枫意识空间的各个角落。
在攻击得手的一瞬间，白枫和无惨都察觉到了。
白枫的意识空间有多大他自己都不清楚，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有什么东西破开的样子。
以防万一，他招了招手，将属于刘飞的记忆从这个空间抽离了出来，就如同老爷子他们一样。
这样一来，就算他的记忆受到了破坏，这些重要的人有关的一切，他依然还会记得。
至于其他人……左右不过是一些记忆片段罢了。
无惨也察觉到了白枫的动作，不过他没有太过在意。
等到这个意识空间被摧毁，那白枫只有死路一条。
而他则是能够将世界的真相掩盖下来，并且有着足够的时间去寻找青色彼岸花的线索。
既然无法从白枫这里得到青色彼岸花的消息，那就去找他所说的另一个方法就是了。
他的时间比人类多太多了。
而第一次进入意识空间的白枫，除了他的那柄刀，根本无法威胁到他分毫。
一旦有危险，他甚至能够直接离开白枫的意识空间。
作为释放血鬼术的人，就算是在白枫的意识空间中，他也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而且光是刚才的攻击，就已经足够让白枫昏迷不醒了。
而此时的白枫……
说实话，有点懵。
意识空间他也是头一次来，一来就被压制了，也没时间去探索。
无惨说得那么吓人，煞有其事的样子，也不像是假的。
可是在对方的第一轮破坏结束之后，白枫不仅没有感觉到意识受损的问题，甚至好像有什么桎梏被打开了。
就好像鸡蛋外面的那层壳被敲开，露出了里面白嫩的蛋清一般。
他能感觉到，被破坏的部分，没有消失，反而化作了纯粹的能量流向了某处，融入了其中。
白枫用刀在墙壁上猛地劈了一下，却发现根本无法做到无惨的那样，将意识空间破坏。
想了想，白枫直接挥刀而上。
照无惨所说，从意识空间被破坏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没有退路了，那不妨直接逼着无惨加大力度。
他倒要看看，这些被破坏的部分到底流到了哪里，他感觉到的牵引力又来自哪里。
白枫的意识空间不仅广度，甚至就连强度都出乎了无惨的预料。
之前在无限城中用来练手的普通人，明明只需要在里面动动手脚，对方的意识空间就会崩溃。
可是白枫的意识空间被同时攻击了这么久，却依然没有半点崩溃的迹象，甚至就连壁垒的强度都要比常人的强。
如果说普通人的意识空间的壁垒强度是一张纸的话，白枫的就是一堵城墙，还是用最高强度的钢筋混凝土打造的。
全力出手，也只是撕开了一个个小裂缝。
更离谱的是，这些裂缝居然还在缓慢闭合，就像是伤口痊愈一般。
在白枫的穷追猛打之下，无惨不得不放出更多的恶鬼，去攻击白枫的意识空间。
一时间，恶鬼的数量比白枫意识空间中人类的数量都要多了。
全都像是发了疯一样，拼命地对着空处挥动利爪。
由于白枫的影响，学校的众人有了简单的意识。
从白枫跳楼出逃，到恶鬼出现，一件件事情几乎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世界变化得太快，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尤其是当恶鬼出现时，所有人都害怕到了极致。
老师护住学生，男生挡在女生面前，拿着一切可以称之为武器的东西，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但是当看到这些面目狰狞的“恶鬼”一个个对着空处疯狂挥动双臂，丝毫没有在意他们的样子，却又冒出了一连串的问号。
这些鬼……怎么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