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试药！
“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大事，明天把存货清一清，手里的钞票要换成硬通货才行。”
陈小年钻回地窖，脸色阴沉地低声对自己说了一句，翻过身子，衣服也不脱就睡了过去。
因为他十岁那年，外区发生暴动，到处都是烧杀抢掠，内区的人居然不出来管理，反而当成了一场表演来看。
最后还是程因心看不下去，开着装甲车冒死穿过外区，三天后，大批武装车队来到7311庇护所。
十分钟，荡平了街上为非作歹的各色人等。
再五分钟后，7311庇护所管理层包括最高管理者一同被处决。
在那一年，程因心也是因为这件事搬出了内区，一直在外区，即使新任管理者亲自邀请也不回去。
内区墙壁灯光亮起，报时钟声敲了六下。
陈小年趁着大部分的人还没起床，就拎着家里的存货到了街边的杂货铺，猛砸着破旧的木门。
“谁呀？这么早，等会再来。”话语中有一丝起床气，当然被打扰了回笼觉，任谁都不会高兴。
“护卫军上门查岗。”陈小年粗着嗓子，模仿着内区护卫军每次到外区的风格。
果然。
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后响起，刚才愤懑的话语此时也变成了谄媚的声音，“呦，军爷这么早！真是为我们”
随着门板打开，那谄媚的声音顿时没了，一个八字胡胖子满脸不爽地看着陈小年，上下起伏的肚皮证明他此时很生气，但是又不敢发出来，只能自我消化。
“我说，有意思吗？”
“有。”
陈小年一个字噎得那胖子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好拿起陈小年放在柜台上的东西查验了起来。
“破果烂梨碎葡萄五斤，豁口盆子一个”
“我说王胖子，你还没刷牙吧。”陈小年一脸认真地看着王胖子，另一只手已经抄起屁股底下的木凳。
之前还翻着白眼，一脸不爽的王胖子顿时怂了，“别介，这不是祖上的规矩嘛，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嘛。”
这间杂货铺比较小，但是陈小年在街上的各个收货点卖过几次东西后，才了解这个看似奸诈的王胖子，不管是卖货还是收货才是最实在的。
仅限跟同行对比，因为商人无利不起早，只要他还在做生意，就是在赚钱，谁也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权衡利弊，陈小年之后每次都是在王胖子这里出手，至于买东西，为了进内区抠到掉毛的他怎么会买东西，要么去捡垃圾，要么自己做。
“我说，进内区真没那么好，你就是攒够那笔钱，也进不去的。”
王胖子每次看到陈小年一个瘦弱的身躯居然拖着成年人都难以打回的猎物来出售，内心总是震撼不已。
要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宁肯在煤矿上出大力吃定额干粮，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就是因为出了这庇护所，荒野上的任何东西都能要了他们的命。
那一臂长的无毛鼠，在人类传下来的老话儿，以前经常弄个笼子养着，还觉得可爱，当成宠物，还让它在身上爬来爬去，当然那会儿它还只有小孩手掌那么大。
更别说能叼起半大小子的麻雀，摩托大小的鬣狗
有人说是因为辐射的原因，有人说是黑云的原因。
大部分人在文明毁灭的几百年后，很多东西都已经失传或者跟不上世界的发展。
在一来二去的交易之后，两个人也慢慢熟络起来，王胖子才知道他这么拼命的原因，因为曾经有个护卫军在外区执勤的时候说过只要两万块就能加入护卫军。
被路过的陈小年听到后，自此开始攒钱之路。
内区，意味着干净的水源，安全的环境，舒适的房屋。
陈小年沉默着没有说话，虽然随着年纪的增长，阅历增多，也逐渐地明白了当初那名护卫军的话，两万块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你首先得是个内区人。
“你嘴里是不是有痔疮？”
王胖子：“？？？？”
没想到自己好心提醒，还被说嘴里长痔疮，顿时不乐意了，但还是负责地点清了柜台上的东西，“一千块钱，我都收了。”
话音未落，陈小年收拾柜台上的东西，就要往外走，王胖子看这架势，直接一个箭步蹿到了他面前。
连陈小年都没看清，这肥胖的身躯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干啥呀，不卖了？”
陈小年抬了抬眼皮说道：“我去隔壁老林看看。”
王胖子庞大的身躯似乎有涨大了几分，堵住了门口，那大宅院最近因为果子配额的减少，准备在外区高价收购，普通人不知道，他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打听出来的。
那胖嘟嘟的脸上，五官瞬间拧成了一团，“那你想要多少？老林那狗崽子肯定抱着老婆睡觉呢，而且他那多黑心，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小年没有坐回凳子上，只是拎着东西站在那里，“一千八。”
只见王胖子那下巴颏上的肥肉抖了三抖，陪笑着说道：“大哥，别闹，人家这价格”
陈小年作势要拨开王胖子那肥硕的身体。
“别别别，一千三。”
“一千五加一个问题。”陈小年平静地说道。
“好好好，没问题。”得到肯定回复的王胖子喜笑颜开坐回了柜台后面，其他东西都不值钱，就这一堆果子才值钱，里外里能赚个两三千，这还是把情报费算进去。
可见新鲜的果子多么稀缺。
陈小年心中咯噔一下，还是报低了
等拿到一千五百块，看着正在小心收拾货物的王胖子，陈小年发问道：“你嘴里是不是长痔疮了？”
“？？？”王胖子顿时无语，这人有病吧，“痔疮是长在屁股上的，我嘴里可没有。”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跟痔疮杠上了，而陈小年则是听说十男九痔，想要实验实验昨夜的药效果如何，自然盯上了虽然“厚道”但还是坑了不少钱的王胖子。
“哦，那你有吗？”陈小年一脸认真地盯着王胖子因为收拾货物撅起来的屁股。
王胖子突然感觉到菊部传来了一阵阵寒意，回头看见正紧紧盯着自己某个部位的陈小年，顿时一阵恶寒。
“我可是有痔疮，喷你一脸血，你要是好那一口，花点钱，不寒碜。”
陈小年也是注意到自己的目光有些赤裸裸，咳了两声，故意拉长的声音道：“最近翻出了本古籍，弄了点药，本来说给你治治病，看来”
王胖子根本没有听见别的，作为商人的他只听见了“药”，那可是比黄金都要重要的东西，对于内区老爷们和三大帮派，黄金没了，可以再抢，但是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药在哪儿？哪里有药”现在的王胖子比刚才的陈小年更像变态，流着哈喇子，一双肉手就要上前搜身。
陈小年急忙躲开，心想这人有病吧，忙说道：“这样，你别跟别人说，我先给你试试，要不然你再怀疑我骗你，”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王胖子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这个词好像是该自己说的。
不过药品的利益还是压制了理性，连忙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