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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你知道我会用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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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此行不仅仅是赏花那么简单,可所有人又都十分默契的忽略了这个关键。

    景稚月到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吃过饭就早早歇下。

    接下来的几日没事儿就在庄子里逛逛,看看花儿钓钓鱼,时不时还能在水面上看到交颈的鸳鸯在池中戏水。

    她什么也不问,可却什么都看在眼里。

    这庄子看似寻常普通,可以她不那么高明的目光来看,这里藏着的玄机两张纸都写不下。

    随处可见的护卫,打扮成农夫的高手,还有藏在暗处看不见的守卫几乎把这里围成了一个水泄不通的铁桶。

    最让人无法忽略的,是她每天吃饭时多出来的一个项目。

    试毒。

    福子仔仔细细的用银针试过所有的吃食,又不放心的自己挨个夹出来尝了一点,确定自己没事儿后,才带着空心亲自去厨房再一次加热。

    可他们背过景稚月如临大敌,到了她的面前又故作轻松无事。

    景稚月默不作声的将一切都尽收眼底,忍了五日后终于是忍不住了。

    她推开屏风走出来,伸手拿走福子正在试毒的桃花羹,仰头喝了一口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说:“我下的毒银针就试不出来。”

    “有毒没毒,我尝一口比谁都清楚。”

    福子哭笑不得地嗐了一声,把银针收起来说:“是奴才班门弄斧了,竟是忘了王妃是此道高手。”

    “王妃,您……”

    “你演够了没?”

    景稚月砰一下把汤盅放在桌上,一言难尽地看着福子说:“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演技其实可能没有那么好?”

    这些人是都把她当成傻子吗?

    以为打个密不透风的壳子就能把她彻底圈在里头?

    景稚月在这几日的忍耐中终于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她冷着脸坐下,把玩着指尖不知何时冒出来的银针轻飘飘地说:“我本来是想配合你们的,也不想多嘴问,可是我现在不想配合了。”

    她不知道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可这些人的态度让她不由自主的感到慌张。

    她很确定,如果再继续这么装傻子,她是真的会疯。

    她问完,跟她一样毫不知情的四个丫鬟表情都很严肃。

    知情的福子干巴巴地挤出个笑,装出了茫然说:“王妃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奴才怎么听不明白了。”

    青竹是个嘴笨的,知道自己会露馅,索性就闭嘴当了哑巴。

    福子四下无援手脸上的笑越来越僵。

    景稚月见状半酸不苦地笑了笑,幽幽地说:“你知道我会用毒吧?”

    福子心有余悸地点头。

    岂止是知道?

    他可是亲身体验过的幸运儿……

    景稚月面露满意,把冒着寒光的银针在指尖转得带出了残影,看着那一点闪烁的锋芒轻飘飘地说:“那你知不知道,有一种毒叫心白散?”

    福子紧张地眨眼:“心白散?”

    “对,心白散。”

    “这东西都是难得的好东西制的,吃多些也没什么坏处,在某些特定的时刻还能当做补药用,可这东西最妙的一处你知道是什么吗?”

    福子求救似的看向青竹,却在青竹的脸上看到了最清澈的愚蠢。

    显而易见,神医谷的少谷主也不知道!

    他绝望又心虚地咽了咽口水,小声说:“奴才愿闻其详。”

    景稚月微微勾起了唇,温声说:“这东西可摄人心魂,控人思绪,吃下去的人受药的影响,会彻底变成一张没有秘密的白纸。”

    “不管他心里藏着什么,还是此刻正在想什么,只要吃下去一刻钟便可见药效,有问必答,说出口的必然都是实打实的真话,不会有半点作假。”

    她说着拿出了一个小纸包,诱惑似的对着福子伸手。

    “你既然是说听不懂我说什么,要不你就先吃了吧。”

    “你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的。”

    “吃吧。”

    福子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王妃手里拿着的神秘药物吓得软了腿。

    这玩意儿王妃敢给,他可不敢吃啊!

    福子愣了下马上就跪了下去:“王妃恕罪,奴才……”

    “你怎么这么不配合?”

    景稚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对着空心和空竹说:“你们几个上去,务必把药喂进去。”

    “福公公,这可都是我的人,你要是挣扎伤了她们,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灌!”

    空心空竹逼迫而上,手里的神秘纸包带来的是压倒一切的恐慌。

    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的福子今日彻底栽了跟斗,如丧考妣地往地上一瘫,求饶道:“王妃息怒,奴才不敢了。”

    “您只管问,奴才但凡是知道的一定不隐瞒!”

    景稚月听到这话缓缓松开了攥紧的拳头,垂眸说:“那就说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话匣子开了个头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福子生怕真的受了心白散的毒手,哭丧着脸说得比谁都利索。

    可他说的越多,景稚月的脸色也就越难看。

    直到最后,福子苦笑着说:“当今圣上对王爷是何态度王妃您是看在眼里的,可皇上忌惮的不仅仅是王爷。”

    “此次万寿节上出了岔子,消息传出去引发书生辩道,其中不乏大逆不道之言,这本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偏偏却传入了皇上的耳中。”

    皇上自己在寿宴上面对大邺来人的挑衅软了骨头,耳朵里却听不得半句刺耳之言。

    只是民乃国之本,书生是治国的根本。

    皇上就是再恼怒,也不可能直接对天下无数读书人动手,他背负不起这样的骂名。

    可他能让逼着别人去帮他背这样的罪过。

    景稚月缓缓抓紧了椅子扶手,一字一顿地说:“你是说,皇上借口怀疑大乾大批混入了伪装成读书人的细作,要求王爷去把这些可疑的书生全都抓了?”

    “所有可能涉事的人?”

    天下读书人何其多?

    朝中文臣更是占了大半,文人阁老门下门生无数,谈论此事的人多到不可胜数。

    要把这些人都抓完,别说是望京的大理寺监牢,就是把大乾所有的监牢都塞爆了也装不下。

    福子强压浮上眉眼的狰狞,深深的低着头说:“皇上的意思是,口无遮拦言不可言之事,非国之栋梁,存无必要,悉数诛杀,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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