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谢空青那厮变态到这种程度吗?!
谢空青不在乎景稚月这话的真假,辨不出喜怒地弯唇一笑。
他往地上扔了颗白玉棋子,轻描淡写地说:“此人扰了本王的新婚之夜,其罪当诛,拉出去拆了喂狗。”
门外站着的侍卫一言不发的进来把人拖走。
景稚月看着地上的血痕喉头翻涌,跟这阵呕意齐涌而出的,还有谢空青身后的白胖太监说的话。
“王爷,今晚可要召人伺候?”
这话刚落,景稚月就感觉到空气顿时一肃的沉凝。
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颗圆润的棋子翻滚落地。
白胖太监见了,喜气洋洋地咧嘴笑了。
“哎呦,莲姨娘大喜,赶紧收拾了随侯爷去云烟阁吧。”
刚才还在嘲笑景稚月的女子面露惊恐,煞白着脸,在众多悸悸的目光中垂首应声。
“是。”
莲姨娘哆哆嗦嗦地跟着走了出去。
被忽略的景稚月目送这几人走远,心头狐疑渐起。
云烟阁是什么地方?
怎么这些人一听怕成这样?
景稚月心头震颤未散,不敢在那个染了血的晦气地方多留,出了门就照原路返回。
连翘没跟着进去,也不知道里头的情形。
看着她僵硬中带着苍白的脸一句不问,出口的都是抱怨。
“姑娘,您怎么能让王爷叫个小妾去伺候呢?”
“今日是您跟王爷的新婚大喜,大喜之日王爷不与您圆房,反而是叫了妾室伺候,这事儿传出去您……”
“圆房?”
景稚月把发簪摘下来随手一扔,凉丝丝地说:“就我长成这样,你凭什么会觉得人家能忍着恶心进我的房?”
对着这么一张脸,谁能提得起男女兴致?
谢空青是疯子,但不是傻子好吗?
连翘看着景稚月那张吓人的脸无声一噎,顿时忘了自己想说的是什么。
景稚月不再理会连翘的聒噪,精疲力尽地爬上床。
又恶心又紧绷,还时刻命悬一线。
她是真的累了……
连翘见状泄气地跺跺脚走出去,门刚关上没多久,外头毫无征兆响起了尖锐的惨叫声。
女声凄厉可怖,无比瘆人。
景稚月下意识地坐了起来,推门而出的时候,却被一个老嬷嬷挡在了门前。
老嬷嬷报丧似的低垂着眼帘,一板一眼地说:“王妃,府上夜间是不可擅自走动的,您请回吧。”
对上老嬷嬷镇定自若的脸,景稚月简直怀疑是不是自己幻觉听错了。
可那响彻深夜的惨叫声愈发尖锐,景稚月一时没忍住,皱眉说:“出什么事儿了?何人深夜聒噪?”
老嬷嬷老神在在地哦了一声,拖长了调子慢悠悠地说:“是莲姨娘在云烟阁伺候呢。”
“您以后见多了就不奇怪了。”
景稚月:……
谢空青那厮变态到这种程度吗?!
云烟阁传出的惨叫持续至天明才歇。
清醒且煎熬了一宿的景稚月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铜镜中反射出的好大一张丑脸,心乱如麻。
就一晚上,莲姨娘就死了!
谢空青磋磨人要人命的手段狠辣至此,万一哪天谢空青脑壳不清醒,把魔爪伸向了她可怎么办?
这小命到底要怎么才能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