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女主外,男主内
孙芙蓉被她看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往后退几步,该说不说,宋云舒的眼神太可怕了。
问题是,她真的不知道……
宋云舒眯起眸子,冷声质问:“不是你,那便是狗皇帝,反正,你们两个,多多少少有一个,跑不掉的!”
孙芙蓉:“那我就不知道了!”
她只是丞相,又不是女皇陛下的跟屁虫。
宋云舒打量着她的神情,思考她话中的真假,女皇让她跟着一块来流放,绝不只是孙芙蓉给她戴绿帽子那么简单。
这一点,她们心知肚明!
眼瞅着,就更像是把那个后君送给她了,做做表面功夫,然后,跟过来,想要暗地里给她下绊子,算计她。
宋云舒的心情有点不爽,如果没有这档子事儿的话,她可以当做什么都不在意,继续装糊涂,陪着她玩玩。
但是,现在?!
孙芙蓉腿都软了,却是十分坚定的道:“宋云舒,论官职,本相比你高,论手段,本相也比你厉害,你少在这里装蒜……”
宋云舒不屑:“孙芙蓉,什么时候你才能认清现实,你现在就是个阶下囚,我是,你也是。”
之前也不是没提醒她,但是,这人却是自以为了不起。
孙芙蓉噎了一下,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又不得不承认,宋云舒说的是真的,她的确是也没什么选择的权利。
王大丫默默看她们两个一眼,感觉自己有点怂,说什么阶下囚不阶下囚的,反正,她是没那个勇气,跟她们作对。
宋云舒到底还是手下留情了,没直接弄死她,反倒是冷声道:“这件事情,最好是跟你没关系,否则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这话说的,阴冷至极。
孙芙蓉彻底闭嘴,走到一边,心里却是估摸着,相思引,之前不知道……
早知道的话,女皇陛下还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力气吗?
据她所知,那玩意儿,一旦发作起来,宋云舒便会发疯,到时候,她就可以看好戏了。
哼,恶人有恶报!
这样想着,她的神情,那叫一个得意。
裴子谦手有些痒,看向她的眼神,越发不满!
倒是孙芙蓉边上的那个后君,看到之后,莫名有点怂,不自觉的往她身后躲去,看上去,身娇体弱的。
苏慕尧上下打量一番,轻嗤出声:“呸,一点骨气都没有,真丢咱们男人的脸。”
苏慕初深表同意,附和道:“骨气没有也就算了,依我看,他是骨头都没有,你瞧瞧那个身段,知道的是出身宫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出身勾栏呢!”
孙芙蓉:“……”
他奶奶的,宋云舒从哪招来这么些人啊?!
一个比一个嘴毒。
宋云舒笑出声来,虽然她家这几个看起来就不怎么简单,但是,真要计较起来……尤其是把枪口对准别人的时候,她还是很开心的。
裴子谦:“你笑屁!你都中蛊了,还笑得出来?”
宋云舒:“别忘了,你也中蛊了,我要是倒霉,你也好不到哪去。”
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原本大家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跑都跑不掉,现在可倒好,老天爷生怕绑的不够严实,还非得再绑一绑。
这种感觉,真是绝了。
裴子谦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真的!
宋云舒深深看他一眼,表情有些凝重,现在还没发作,也不知道发作起来会是什么样子,而且,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她身上的是母蛊,他们身上的是子蛊。
不然的话,不会有那么多!
心塞。
江陌临几人倒是十分淡定,即便是知道自己身中蛊虫,也是一脸淡然的样子,眼神跟之前没有什么分别。
宋云舒皱了皱眉,有些不对劲。
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总不至于他们早就知道自己中毒了吧,这件事情,说不过去,可是,若非如此,又该怎么解释?
她心中有疑惑,也不好说。
说话间,又已经走出去几里路。
渐渐地,宋云舒开始觉得自己有点腿疼了,在末世的时候,要么就是靠异能,要么就有车船代步。
再不济,还有飞机呢!
现在,全靠两条腿,没多长时间,就已经感觉自己有些体虚,上不来劲儿了。
陆逸尘看她一眼,冲江述白试了个眼色。
江述白眨眨眼,一脸无辜:“二哥,你看我做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做!”
陆逸尘:“……”
蠢死他得了!
傻小子,就这样,还敢去爬床,也不怕闪了他自己的老腰。
苏慕尧笑了,唇角的弧度妩媚又勾人:“小六,二哥的意思是让你去帮帮妻主,没看她快走不动了吗?”
江述白:“哦。”
直说,他就懂了。
宋云舒脸颊微红,此时,正是春末夏初,天气正是炎热的时候,此时,她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江述白赶紧溜到她身边,小心翼翼的扶住她:“妻主,要不,我给你扇扇风?”
宋云舒:“……”
那倒是不必!
可别风没扇明白,反倒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想想,也是无奈。
不过,他怎么没流汗?
再看看边上那个气喘吁吁的后君,很显然,她家这几个夫婿体格子要比他强多了,正常吗?
她心中觉得古怪,面上也多出几分探究。
陆逸尘适时开口:“妻主在怀疑什么,这几年,您在外征战,我们几个可没闲着,偌大的一个将军府,全靠咱们几个身娇体弱的男人操持,结果,您刚回来,就把该卖的都给卖了,我们还没说什么呢。”
话里话外,都是宋云舒没担起一个妻主的责任,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宋云舒脸色微热,有些别扭,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说的就是她了,不想承认都不行。
原主造下的孽,还得她来背锅。
陆逸尘茶言茶语:“说这个,倒也不是想让妻主歉疚,本来么,操持家务,女主外,男主内,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宋云舒:“停,别说了,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