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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妖皇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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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着几日的阴雨瑾白也心情莫名浮躁,打坐也打烦了,一个人又不知做什么,他想不如先回若虚门,至少还可以炼药和研究别的。

    打定主意他即刻出屋找李娘,想交代一二就走,不料沙妹又出现了,烟雨中对方依旧毕恭毕敬,但脸色却没了以往的亲厚。

    “瑾白君,我斗胆前来是请你回去看看尊上。”

    “抱歉,我们相见只会徒增烦恼。”

    “您当真这般绝情?尊上已经昏迷两日了。”

    “怎么的?”

    “您清楚,尊上神伤是为谁,现在可是连帝师都束手无策。”

    “”

    “我想尊上不愿醒来是瑾白君的过错,您可以不念旧情但别人做不到,还请您顾着点尊上的感受。”

    “”

    “瑾白君应当也不希望尊上有事吧?还请再三思。”

    “有找医师看过了吗?”此前邵隽就说过元神受损不会真又出什么事吧?

    “我都说了帝师都无策,何况这是医师能医好的吗?”

    “我去交代一下跟你走,稍等。”

    “嗯。”

    最后瑾白留了个字条给周衍熙,他怕对方早他回来,也申明会尽快回,再加各种委婉安抚才跟着沙妹启程

    云宫没有下雨,依旧亮堂如常,瑾白却仿若隔世,明明没过去多久却已经发生了那么多事,而且还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踏入皇寝殿时邵子煜和帝师都在里面,二人见到他时一个眉头舒展一个眉头微蹙。

    “见过殿下,帝师。”

    “先生不必多礼,快~,父皇向来听您的,您快给劝劝。”邵子熠拉人上前。

    “尊上是怎么昏迷的?”

    “不知,前几日父皇一直酗酒没人能劝得动,一次大醉之后就一直没醒了。”

    “”

    “帝师大人说父皇可能进入了某种休眠状态,需要想法唤醒,不然极可能不再醒来。”

    “这么严重?”

    “嗯,现在可急死我们了。”

    “”

    “咳~,殿下你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们。”帝师突然说话。

    “好的,那父皇就有劳帝师和先生了。”

    “嗯。”

    邵子煜和沙妹走后瑾白略微尴尬,因为帝师的眼神在毫不掩饰厌恶。

    “听说是你刺激的妖皇?”

    “算是吧。”瑾白惊诧邵隽连这个都告诉帝师?

    “哼,一脸妖魅果然不简单,那竟然是你引起的就你负责唤醒吧。”

    “我尽量。”

    “妖尊不能有事,不然整个妖族的兴衰你也要负责。”

    “”

    “我不管你们什么事都要处理好,也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你还远不够格让妖皇伤神。”

    “”这话瑾白听着些许生气,但又高兴对方真对妖皇好。

    “哼~!”

    甩完话帝师走了,瑾白回身看到床上的人叹气,他都认,确实没资格让妖皇伤神。

    “邵隽,你听到了吗?你不醒我就是整个妖族的罪人。”说着他也坐到床边,拉起对方是手亲自把起脉

    片刻后他放下,果然没看出什么来,看来真的是神魂的问题了。

    “有什么不满你就当着我的面说,实在气不过你就打我骂我,我绝对不还手。”

    “”

    “知道多少人盼着你回来吗?你要再有事我真是死万次也赔不起。”

    “”

    “这些年你的丰功伟绩我都知道了,帝师很赞赏你,曾叨叨好久跟我说半天,而事实上他是很讨厌我的。”

    “”

    “你是妖皇啊,是我们妖族的骄傲,我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渣真的不值得你伤神。”

    “”

    “快醒吧,妖界不能没有你,我也等着你揍我行不行?”

    “”

    “吴若初曾经归来过你有听说了吗?现在醒来我告诉你。”

    “”

    叨着叨着没事叨了瑾白还是自己讲起来,关于吴若初的事沙妹应该不知道,所以他亲自说一次吧,至少他们三曾经感情都那么好

    此刻他多希望能回到最初识,那时候三人并没有这些弯弯绕绕,感情就是很淳朴的纯真,而现在的诸多不合时宜让他恨死了,交错痴缠着怎么做都是错,怎么做都伤人

    这一叨他就叨到了半夜,不断乞求不断道歉,可不管他怎么诚恳妖皇始终不动弹,面具之下他甚至看不到对方的脸,紧闭的眼皮也只露出寂凉

    “明天醒来好不好?我真的不希望你这样”

    最终内心的隐忍和一些不可表露的情绪促使他落泪,不过也就那两滴,然后他怀着伤情也趴榻边睡着了

    第二天沙妹匆匆入皇寝,他当然是探查妖皇状况。

    “瑾白君,尊上醒了吗?”

    “”瑾白迷糊着去推人,“邵隽,醒醒”

    “”

    “该醒了,第二天了。”

    “”

    “尊上,您再不醒瑾白君就要走了。”沙妹也跟着轻唤。

    “”

    “抱歉我尽力了。”

    “呵~,瑾白君真的尽力了吗?”

    “什么意思?”

    “没什么,您回去休息吧,换我来陪尊上。”

    “不用,你要是忙我再陪他一天。”

    “别了,强扭的瓜它不甜,沙妹我再愚钝也知道是这个道理。”

    “”

    “您若真想尊上醒其实有的是办法,不想就别浪费时间了。”

    “”最后瑾白无奈退出寝殿,但他没有离开,而是踩着沉重的步伐往云光楼去了,现在人昏迷着他又怎忍心离去

    路上他再度郁结起来,本以为仙试梦已经够惨了,可现在却更憋屈,什么都没失去法身能力也都在,就是没路可走当年青葱年岁看画本还很多不明白,他简单的认为两个人相爱就完了又哪来那么多无奈?现在真是被狠狠上一课。

    云光楼里青鹭见到人就兴奋,他那卷毛就像他的鸟毛呼呼直飞。

    “爹爹~,你终于回来了。”

    “嗯,最近没瞎胡闹吧?”

    “没有,我乖着呢,爹爹见到父亲了吗?”

    “嗯。”

    “他在干嘛啊?我也好几天没见他了。”

    “他喝醉了。”

    “啊?是跟爹爹喝吗?不对,爹爹身上没酒味。”

    “舍里呢?他最近还好吗?”

    “好~,父亲给他安排了职位呢,他现在是宫里的文史了,搞得都没时间陪我玩。”

    “你别老想着玩,最近功课有没有长进?”

    “进是肯定进了,就是不知道进多少,爹爹要考考我吗?”

    “改天,现在没空。”

    “那爹爹要干嘛?”

    “我休息一会,昨夜没睡好。”

    “爹爹为何没睡好?”

    “没事,你自己做课业去吧,先别烦我。”

    “好吧,那爹爹你睡,等等,爹爹不走了吧?”

    “暂时不走。”

    “嘿~,那我去了”

    鸟儿走后瑾白随意瘫着,他又怎么睡得着,满心思的惆怅无从排解不过周舍里有事做了真好,对方其实早就想找事情干了他知道,人家并不想白吃白喝,只是他自己没实权就一直拖着

    邵隽还是那个面面俱到的人啊,可这么一个成熟开明的皇为什么这么想不开?他还以为对方多少会比周衍熙强,再怎么也是有妻有儿

    到底要他怎么办才行?老天总爱给人出难题吗?可不可以也选着去死?

    云卷云舒晨黄昏至,和青鹭简单用完膳瑾白再次往妖皇寝殿去,他已经决定如何做了。

    寝殿里还是沙妹守着,看状况应该这一天都没离开过,见人来表情明朗了些许,可语气还是带刺。

    “瑾白君怎的又来了?”

    “尊上今天有转醒的迹象吗?”瑾白当然不会恼,邵隽有忠心爱将他当然高兴。

    “没有,殿下和帝师今天换人来做法,还是无用。”

    “嗯,你下去休息吧,我来陪他。”

    “行,但我希望瑾白君能拿出点真心,你知道尊上在乎什么,所以你肯定可以让尊上醒。”

    “我知道了,我再试试。”

    得到答复沙妹走了,瑾白再次坐到床榻边,望着妖皇是面具他愣神,忽然好奇对方现在的容颜什么样可没一会他就打住,现在还有资格乱翻?再者长什么样都跟他再没关系了。

    “邵隽,我来了。”

    说着他理了理对方头顶的发丝,然后突然给人头上刺针,此穴是百会穴,这样他能确定对方听得到旁人说话。

    “你听说,这次我不再废话了,明天你若不醒我就走,我现在答应你跟他断,但其它的等你醒来我们再聊。”

    “”

    “最多明天,过时不候。”

    “”

    “今晚我也不陪你了,一个不爱惜自己生命的人不值得我守夜,明天若见不到你醒来我们这辈子就不要再见面。”

    “”

    “安寝吧,我云光楼等你。”说完瑾白跟着拔针,随后真的离开皇寝

    次日瑾白足足等了一上午都不见人,到中午过半沙妹才匆匆前来,说人醒了请他过去看,因为状态不是很好。

    如此赶到皇寝时确实听到了妖皇的咳嗽声,接着见侍从端着痰盂出来,样子慌慌张张,他也闻到了血腥味,心中存疑了,因为前天他把脉还好好的。

    “尊上是什么症状?为什么还吐血了?”

    “呃~可能是元精耗损太严重吧,您知道尊上是换了躯壳的,妖力还未跟上,每次见大臣都是大废精力。”沙妹道。

    “他醒来见过谁了?”

    “呃~,见了几位老臣。”

    “”

    “瑾白君你自己进去吧,我在外面守着。”

    “嗯。”

    门口深吸了口气瑾白才入殿,现在他可不能那么随意,至少话语上就不能刺激到对方。

    “拜见妖尊。”

    “呵~,这里又没外人。”妖皇似乎诧异,人还靠在榻上。

    “该有的礼数不可少,请问尊上身体抱恙了?”

    “嗯,心难受。”

    “尊上可还有别的地方不适?有请人看过了吗?”

    “没了,就唯独心难受。”

    “”

    “愣着干嘛?瑾白君可医否?”

    “昨天我说的尊上都听到了吧?”

    “嗯,你要同我再聊什么?先过来坐。”

    “不用了,我站着就可其实也没什么要说的,我无非就是希望尊上能够爱惜自己,不要为不值得的人伤神。”

    “说得轻巧,本尊做不到像某些人那般绝情。”

    “是,但尊上您是妖界至尊,高高在上才是您该有的本样,某些薄情人没有这个福分也是不知好歹,我还是劝尊上以惜己为上。”

    “哼~,确实是不知好歹,但奈何本尊作贱,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可是抱歉,某些人已决定退隐修行,将独自一人离开不再过问所有人和事。”

    “什~么?”

    “我想这样对大家都好,也都能接受。”

    “”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希望尊上成全。”

    “和她也断了?”

    “嗯,所有人。”

    “好~,那能不能等本尊彻底好了再走,本尊现在的身体状况不便让外人知晓你知道。”

    “可以,我定当尽责。”

    “那这段时间就住宫里吧,方便随时给本尊诊脉。”

    “好,在此我也多谢尊上提点照顾周舍里,以后还都劳靠尊上了。”

    “好说~,那退隐时你要不要带上青鹭?毕竟当年送你是给你当坐骑的。”

    “不带了,他还是一个孩子我不忍驱使,也让他在宫中成长吧,我想他以后也能为妖界效力的。”

    “呵~,瑾白君可真是什么都舍得,我以为你只对本尊薄情呢。”

    “尊上讥骂的是,我承认。”

    “过来给我号脉吧,看看本尊该如何调理。”

    “好。”

    两人床榻边拘谨,应该说只有瑾白拘谨,他现在连眼神都不敢直视对方了。

    “尊上感觉有什么症状?请如实和我道来。”

    “浑身乏力,只想躺着。”

    “”瑾白蹙眉,很不明白为什么人内伤了?

    “怎么了?有什么严重的问题?”

    “没有,尊上是有轻微内伤,早上有跟谁打架了?”

    “没~,只是面见了几位大臣。”

    “那是妖力未跟上导致内耗太大?”瑾白像问又像自言自语。

    “是吧,本尊归来就比较虚,因为是着急赶回。”

    “那尊上还是尽量少露面吧,先养好身体再忙。”

    “这些本尊知道,但现在有些情况急需处理,且是拖不得的大事。”

    “那我给尊上开药,早晚各服一次可以接受吧?”

    “苦吗?味重不重?”

    “是药都苦,我会尽量挑味淡的来。”

    “能不能只施针不吃药?”

    “不能,尊上放心,只需服几日即可,还好伤得不重。”

    “好吧,那麻烦瑾白君了。”

    “嗯,尊上安歇,我现在就下去备药。”

    “等等,瑾白君还会亲自给本尊煎药吗?”

    “嗯,尊上不是说不能让外人知晓吗?”

    “”

    瑾白走了,沙妹随即麻溜进殿,然后贼眼迅速瞄向主子。

    “尊上,瑾白君答应了吗?”

    “嗯。”妖皇也跟着从床上坐起,俨然没了半点病态,“你过来再打我一掌,刚才那掌太轻了他说几天就能好。”

    “不是~尊上您还是饶了我吧,属下下不去手。”

    “叫你打你就打,墨迹什么?才几天肯定不够拖住他。”

    “这这要是让瑾白君知道您这么套他,他能原谅您吗?”

    “不管,先留住人再说,且我相信他对我还是有情的。”

    “好吧,您高。”

    “快点~,这回使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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