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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天蜻蛉寻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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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天未亮透瑾白已醒,应是昨天睡太早的缘故,此时补足睡眠他精神十足,再躺已经不想了,于是想着不如去采些春露,平日里炼丹制药什么的都用得到。

    打定主意他起身穿衣,又想要不要叫上逆徒,这货昨日让他生气是大罪,该给他干点苦力赔不是吧?

    然而打开房门他怔了,白兰院上空多了很多飞虫,黑压压的看着很诡异,且这些虫子飞得无声无息,最奇怪的是只有白兰院上空有

    随即他抬手拘来了一只,细看之下这东西像极了蜻蛉,但有三尾,羽翼也比普通的蜻蛉大些,一身炫彩华丽似蝶似蛉,是他没有见过虫类。

    应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们?不然不可能都这么统一在此盘飞,想着他放了虫闭眼感知起来,想找到背后原因。

    然而放出的能场覆盖全院了也没发现什么,思量片刻后他召出始竹扇对着虫阵一挥,他想是不是上空被人布了什么怪阵?如果是那始竹扇一扇不破也损。

    这些虫子小不丁点自然也是耐不住始竹扇的威力,一扇之下不见影了,瑾白也就此收扇,他暗想如果虫子再回来就说明院子里真的有问题。

    被这事一闹他也没了采露的心情,改转身回屋打坐,等待看看还会不会再说吧。

    良久过去迎来晨曦载耀,那些虫子真的又飞回来了,羽翼在晨光之下扑闪着其实还挺好看,只是这数量着实多得吓人,且好像还在往上增的趋势。

    周衍熙此时也已经出屋,他同样研究半天不识,暴躁如他抬手就想驱散。

    “别,没用的,刚才我已经驱过一次。”

    “真是院子里有东西在召唤它们?”

    “应该是,不过我没查出是什么东西。”

    “哈~,连师尊都查不出那我就更不用想了。”

    “你不妨试试,兴许你心细能发现点什么呢。”

    “我心细?”

    “我就这么一说。”

    “哈~,那我还是试”

    叩叩叩~,敲门声传来。

    “银圣长老和周师兄在吗?”

    “进。”

    很快一伙人入院,来人是谢夕风,他带着几个弟子而来,明显也是冲着这些虫子而来的。

    “银圣,知道这是什么虫子吗?”

    “不知道。”

    “这是北辰袁掌教独饲的天蜻蛉,有寻找天界宝物的本领,北辰前段时间被盗的天琅瓶正是来自天界,这几日他放出这些蜻蛉就是要寻找天琅瓶的。”

    “掌门意思是天琅瓶现在在白兰院?”

    “我不确定,是天蜻蛉这么认为。”

    “噗~。”周衍熙哼笑,“所以掌门这是带人来查我们?”

    “白兰院现在是存疑,我需得亲自搜查一番,你可有异议?”谢夕风不满,怪异的看着周衍熙,好像在咆哮这小子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不敢不敢~。”

    “掌门随意吧,我们接受搜查。”瑾白道。

    “嗯,事关门派清誉,你多担待了。”

    “理解。”

    “你们分开细找。”

    “是。”

    “是。”

    如此谢夕风带着人去搜查了,师徒两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干坐着,瑾白蹙眉想事,周衍熙却吊儿郎当没当回事。

    “师尊知道那瓶子的来历吗?”

    “略有耳闻,据说是镇着一个魔魂的宝瓶。”

    “呵~魔魂他们可真能想。”

    “你也知道?”

    “也略知一二吧,是魔是神还不都是那帮蠢货的主观评判?他们说是魔就是魔,但要我说他就是神。”

    “你为何觉得他是神?”

    “感觉,他很厉害的,厉害的人当然可以当神。”

    “歪理,你又怎知他很厉害?”

    “呃~猜的,你想能被封印于天界宝瓶之中的那能是普通角色?”

    “我不太关注他如何厉害,但我想应是有人同你这般认为了,所以天琅瓶才被盗。”

    “嗯~,还算他有眼光。”

    “你还称赞上敌人了?”

    “哈哈哈~没有,那种蠢蛋还不值得我称赞。”

    “”瑾白无言,对方现在的语言当真放浪不羁了。

    “怎么了?”

    “此时我们应该祈祷不是同木宝镇事件的幕后人,如是同一人对方可是擅长驱鬼炼魂的。”

    “放心吧~,那神魂岂是一般人能驱得动的?当年可是准真仙亲自出手才能将他封住。”

    “你好像很崇拜他?”

    “还好还好。”周衍熙笑笑。

    二人不说话了,因为谢夕风已经出来,不过看表情应当是没搜出什么。

    “银圣,近日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昨天我们才回来。”

    “嗯。”

    “稍后北辰的人也应该会来吧?不如等他们到了再一起细查?”

    “只能如此了,这天蜻蛉也只有袁掌教本人才能驱使,我们亦是不敢伤其半分。”

    如此众人便在白兰院里等了起来,好在也没多久北辰教真来人了,自是袁掌教亲自带队,此人是个鹤发童颜的老头,眉眼看不出啥性子。

    樊可经也在队伍里,长辈客套间他还主动向周衍熙点头示好,周衍熙也扯了个笑回应,他的关注点大都在袁古千身上,但却不同于其他弟子尊崇的目光,他的目光是冷淡鄙夷的。

    几位长者客套后谢夕风把刚才搜寻的事细说一遍,袁古千面无表情却很坚信他的天蜻蛉,见状谢夕风也无奈。

    “事情便是如此,我相信我派中人员清正无嫌,天琅瓶被盗那天他们可都在木宝镇除祟的,你们北辰的弟子亦可作证。”

    “嗯,这事我徒弟已跟我说过了,不过天蜻蛉盘旋在此定是存疑,我们大家先合力找到宝瓶再议。”

    “那劳袁掌教亲自搜查,我谢某已查过无果,目下只能全力配合你们。”

    “好,谢掌门开明,你们开动吧。”

    “是。”

    “是。”

    如此北辰教的人再次搜查起来,而若虚门人全员待在院中等待,这是避嫌做法,气氛压抑中谢夕风再度开口。

    “银圣,你前几日是带着周衍熙去求医是吧?”

    “对,所以昨天才回。”

    “那定是有人趁机把什么东西放进来了,这明显是想陷害我们若虚门啊。”谢夕风似是笃定。

    “我也在想此事,掌门有得罪过什么人?”

    “这我哪说得清,常年各派打交道暗中摩擦总是难免。”

    “也不一定的,对方偏偏选择白兰院就说明也有可能是冲着我们师徒来。”

    “那你们想想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

    “没有,要有就是木宝镇事件的幕后人。”

    “唉~,英雄真难当。”

    “先看看北辰怎么说吧。”

    “嗯,他们应该很快找出来。”

    “掌门对他们的能耐是否有点太高看了?”周衍熙突然插道。

    “?”谢夕风再度投异眼。

    “呵~,我是说我师尊和你都找不出来的东西他们凭什么会找到?”

    “话不可以这样讲,东西可是出自他们教派。”

    “那也只是一个看管的职责,他们对那东西了解吗?”

    “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总感觉你怪怪的。”

    “有吗?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能灭了自己人的气势。”

    “那也要慎言,他们人可都还在这呢。”

    “知道了~。”

    没一会北辰的弟子相互通报,结果均是没找到,樊可经想了想又命人再次细找,袁古千则不在大众视线中,应当还在别处找寻。

    此间周衍熙最悠闲,他甚至偶尔吹上口哨,瑾白不呵斥他估计能浪到天边。

    众人又等了片刻袁古千才出来,他犀利的眸光定定看向谢夕风和瑾白二人,这眼神似乎整个门派他都怀疑了。

    “袁掌教搜寻也无果?”谢夕风问。

    “嗯,可能要劳你们公开自己的私人储物空间了。”

    “好,我们配合。”

    如此瑾白不等谢夕风开口已经主动打开空间,随着他的倒扣锦囊里物品一一滑落,其实没几样东西,都是一些常用物品像油纸伞丹药什么的,当然还有一个古朴的招魂幡。

    周衍熙也跟着打开了,他们师徒现在可是最大嫌疑,那就让对方查个彻底,看对方会不会丢第一掌教的脸,抛空东西他还意味深长挑衅。

    “袁掌教是否还需要搜身证明?”

    “正想如此,经儿你上。”

    “是师尊。”

    又一番搜身后依旧什么也没发现,袁古千打脸蹙眉,但嘴上还是不依不饶。

    “天蜻蛉在此就说明天琅瓶也一定在此,这点我可以很肯定,当年本派真仙前辈就是为了天琅瓶的安全考虑才授予我饲养天蜻蛉的方法,所以不会有错,为尽快找到宝瓶和魔魂也劳谢掌门和其他未自证弟子一并公开私储吧。”

    “成,谢某身正不怕影子斜。”谢夕风说着也示意其它弟子,他先带头公示起来。

    接着便是唰啦哐当各种响,若虚门的弟子期间面色各异,因为他们的东西虽没什么宝瓶但也不是很能放上台面,比如那个弟子的回阳顶柱丹很醒目,又比如那个弟子的龙榻雄风书籍也很醒目最后还是一样免不了再一通搜身,可天琅瓶还是不见踪迹。

    这下袁古千的眉头更紧了,众人眼巴巴下他来回度步,思量片刻才再发话。

    “此事过于蹊跷,我需同谢掌门银圣真人私下商议,你们做弟子的都先退下吧。”

    闻言若虚门众弟子纷纷看向掌门,得到掌门点头同意才离开,周衍熙则没走,他想自己作为重大嫌疑应该需要调查吧,不过还是问一下,免得又说他不懂事。

    “敢问我也要退下吗?”

    “你留下,经儿你也留下。”

    “是,师尊。”

    待众弟子全部退离,袁古千锐利的目光又看向若虚门三人,义正言辞起来了。

    “现在没外人在了,我希望大家都真诚自觉点,还是自己供出宝瓶吧。”

    听此一言三人沉默对望,须臾还是谢夕风出头。

    “袁掌教,我们身上您可都查过了。”

    “谢掌门听我说,你我这个级别就别说这些没用的话了,高修者会只用同一个储物空间吗?更何况身上能藏的地方如此之多。”

    “”对方妥妥认定,谢夕风一时语塞。

    “我遣退众人已经很给大家面子,也可以承诺不予以追究重责,希望你们自觉点,我们一起尽快解决此事要紧。”

    “可我们真没有偷藏天琅瓶啊。”谢夕风也不知如何辩解了。

    “口说无凭,谢掌门我知你为人如何,但我的天蜻蛉亦不可能有假。”

    “”

    “袁掌教既已认定天琅瓶在我们身上,那不如我们逐一离开,看看你的天蜻蛉是否会跟随便知。”瑾白给出最佳筛选。

    “行,那你们一个个来寻个地让我徒陪同前往,防止有人中途转移,这样都没什么意见吧?”

    “嗯,那事不宜迟我谢某先来,就去对面十里开外的布洛山。”谢夕风说着指了一座山。

    “好,经儿你陪同前往。”

    “是师尊。”

    “呵~别麻烦了,我来承认。”周衍熙突然笑道。

    众人一时惊诧,纷纷投注目光。

    “都别误会啊,瓶子不在我身上,只是我知道这些虫子似乎是冲我而来的。”

    “你说。”袁古千死死盯着人。

    “只是隐约这么觉得,似乎有些感应,但又不能确定,所以还是劳樊兄随我离开一趟吧。”

    “这?”樊可经不敢做主看向袁古千。

    “去吧,你随他去。”

    “好。”

    随后周可二人同时御剑起飞,顷刻便窜离好几里,最后在谢夕风所指的布洛山停落消失

    剩下三人遥遥观望,半个钟左右上方的天蜻蛉果真渐渐转移,均是纷纷朝布洛山而去三人表情各异了,不知道都在想什么

    如此事情已验出,周衍熙和樊可经很快回归,袁古千不善的眼神再次降临他身上。

    “你说你有感应?说来是什么样的感应?”

    “这我怎么说呢,就是那种感觉,呃~恋人之间的那种感应,不知袁掌教您这个年纪了是否还能懂?”

    “哼~,一派胡言,我派真仙前辈未曾向我言说会有此情况,天蜻蛉本就是为天琅瓶而饲绝没差错,我劝你速速交来别窝藏。”

    “唉~,袁掌教您这一个破瓶子我有什么好藏的,白送我都不要呢,再说你们那什么真仙没说就代表没有?好比一个陌生人你不能因为自己不认识就否定他的存在吧?”

    “你巧舌如簧,这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

    “哎哟喂~,人说实话您还生气?是不给辩解的机会吗?”

    “你”

    “袁掌教,我徒说的并不无道理,你若不信大可再继续搜查他全身,细致检查!”瑾白道,他很相信周衍熙没有偷瓶子。

    “对啊袁掌教,这弟子向来清正本分,我也觉得他是不可能做出偷盗这种行为的,你们要不再细查一下?”谢夕风也附和。

    “行吧,经儿你再细搜一遍,细致点。”

    “是。”

    就这样樊可经又认认真真把周衍熙全身摸了个遍,可自然的还是什么也没发现,估计他自己都懵逼。

    “报告师尊,弟子还是没有发现,也没发现其他可藏匿的地方或隐藏空间。”

    “”

    “还是袁掌教亲自上吧,以你的修为我徒若想藏匿定然逃不出你慧眼,周衍熙你把衣袍全脱了。”瑾白道。

    “啊?全脱?”

    “不然你想无端带罪?”

    “咳~,不必,留个底裤遮羞。”袁古千道。

    周衍熙无奈照做,他也希望这些人尽早滚蛋,反正肯定是什么也查不出来,然后待对方检查得差不多时他又把头冠解了,全然一副配合之态。

    半刻钟后袁古千彻底哑言了,似乎不信邪又来回检查一遍,可结果还是一样最后也没崩住第一掌教的颜面。

    “这事具体原因尚未查明,你这个弟子嫌疑仍在,谢掌门最好先禁足,待我回去查明原因再做决定。”

    “可以,我们定当全尽配合。”

    “劳烦了,这一切都是为了修真界的安宁,望谢掌门海涵。”

    “无妨,能理解。”

    “那便告辞了,经儿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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