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晨风暮絮
洛天宇听到白玉清提到洛公子,暗道原来是和主人认识的,当即也不再动手,皱眉看了楼下撞坏的一片狼藉,从怀中取出一袋灵石随手抛给旁边的柳如烟。
“不敢,如烟怎能要前辈的东西。”柳如烟双手恭敬的托着,看到洛天宇皱眉后,才讪讪收起道:“那奴家就先帮前辈保管着。若是前辈哪天厌倦了外界纷扰,醉烟楼可为前辈解乏解忧。”
洛天宇本来对美女就没有免疫力,此刻只是笑着点头。
收着灵石,柳如烟走到那两名黑衣老者面前,失职的两人自觉有些理亏,脸色有些不自然,但却有不怕柳如烟。对方也只是金丹期,大不了他们不在这里干了,也没什么。
“啪啪”
忽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两个耳光摔在两人脸上,柳如烟面容清冷,指着两人的鼻子骂道:“我花大量灵石请你们来是做事的,不是让你们来这里白吃白喝看戏的!”
两名老者脸色震怒,但看到柳如烟身后的洛天宇,还是压着体内真元没敢动手。
“醉烟楼主厉害呀!”
“能以女儿身撑起这醉烟楼,此女不简单啊”
“这才叫真正的借势压人!”
旁人顿时暗暗惊奇,对平日里那风姿卓卓温婉俏丽的醉烟楼主心生几分敬佩。能在这残酷的修真界混的风生水起,有的人靠的是背景,有人靠的是自身的实力,有人却是靠的察言观色的洞察与强硬的手腕。
此刻的柳如烟面带愠色,胸前的美景亦在明显的起伏。
她心中对于两人的怕事是真的恼怒。如果见到有些背景的人就一味的退让妥协,那醉烟楼中那些用尊严求生存的可怜女子们,岂不是连最后一点点安全都没有了?
没有人会想出卖尊严,她们卖出的笑脸何尝不是因为对茫茫仙道的渴望,出卖尊严何尝不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有尊严的在修真界活着。
冷冷的看了两名黑衣老者一眼,柳如烟轻声道:“醉烟楼庙小,容不下两尊大佛,还请另谋高就吧。”
言罢,将洛天宇送她的灵石转手递了过去。
两老者脸色一黑,欲哭无泪,这特么谁敢要?!
实在没脸再呆着了,两人皆是一甩袖袍,匆匆离开。
柳如烟脸上浮现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又对着周围客人们欠身行礼道:“扰了诸位轻闲实属罪过,奴家在此赔罪了。”
“楼主客气了”
旁人讪讪笑着应道,时不时的看一眼旁边的洛天宇,对这位化神期强者深深的畏惧,也不敢有人上前攀谈。
回到房中,洛天宇皱着眉头思前想后,终于忍不住道:“主人,先前外面的那小子你认识么?”
洛尘嘴角挂着邪笑,看傻叉似的看了前者一眼。
“竟然敢耍我?我弄死他!”洛天宇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深深的看了洛尘一眼,怒气冲冲的出了房间。
洛尘闲坐在木椅上,此刻的他还在想着很多事情,有些头痛的微闭着双目。洛天宇说的没错,此次从万古冰原走出,这已经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他必须要苦心经营好每一步。
“公子可是有些不舒服,要不要如烟弹支曲子为公子解忧。”
柳如烟的声音似乎是天生的柔和,轻声轻语的道。她听到白玉清刚刚对洛尘的称呼,也是直接学了过来。
洛尘依旧闭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刚才的事多亏了两位前辈在,希望奴家的曲子对前辈有用。”
柳如烟走到房中的琴架前坐好,一双白皙如玉的手便轻放在古琴之上。手指轻挑慢抹,一个个空灵轻巧的音符便从指间流淌而出,优雅轻闲的琴音袅袅传出。
琴音如水,从门窗的缝隙间逃出,淡淡的回响在醉烟楼中。
醉烟楼的大厅极为的宽阔,本就是供人享乐的地方,用屏风将其隔开成一个个小隔间,供人饮酒作乐。而行云雨之事的房间则是在楼上。
淡淡的琴音传到一楼,已经是极为微弱。细细的飘在人的耳畔,就像是有只佳人玉手轻轻抚弄,让人心痒难耐,不禁齐齐噤声。
“嘘是楼主的曲子”
不少人听着那余音安静下来,皆是艳羡的看着楼上。
殊不知柳如烟的琴曲,才是这醉烟楼的招牌。
二楼的某处房间里,香软的床榻上,洛天宇已经与那筑基期的娃娃脸美女打成一片,轻纱罗帐虚掩,一件件衣服飞出,盎然的春色伴着女子饶人的梦吟传出,充斥在整个屋子里。
洛天宇才没那么闲去追几个不起眼的蝼蚁,他是找机会来会会自己上次挑好还没享受过的小宝贝。
修士修炼之后,姿色自然也会有所提升,特别是女子,几乎就没有长相丑陋之人。因为再普通的女子,在灵气的滋养下,全身肌肤都活变得粉粉嫩嫩,吹弹可破。
洛天宇成日混迹于青楼,但身下女子给他的享受却在他的记忆力排得上前三,使其瞬间有种捡漏的感觉,动作也更加卖力,可是苦了那娃娃脸的姑娘。
翻云覆雨,一发入魂。
限于时间原因,洛天宇也不敢流连往返。要穿上衣服的他却发现那女子竟然泪眼朦胧的坐着,完全没有起身时候的觉悟。
啧啧啧,姑娘这服务不到位呀!
洛天宇正有些不高兴,忽地看到那床榻上竟有一抹刺眼的红色。
“咳你怎么”洛天宇心里突然觉得怪怪的。
“我没事,我这就侍奉前辈穿衣。”女子恍若惊醒,随手将旁边的轻纱裹在身上,赶紧起身,脸上挤出的笑容却是有几分勉强。
“你不高兴?”洛天宇疑惑开口,他毕竟只是器灵,虽然修成人身后有了人的情欲,但对人的情感总是有几分迟钝。
“不没有。”姑娘却是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
“哦。”洛天宇虽然疑惑,但一想,人家竟然都说了没有,那应该就是没有吧。
很快,穿好衣物的洛天宇留下一袋灵石便匆匆离开了。
只留下那女子捡起灵石,无力的靠着床榻默默流泪。就在刚刚,她把自己曾视作最宝贵的东西卖给一个不知道姓名的男人。
而那男人,也同样不知道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