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上课前说一件事啊,转眼开学都差不多一个月,下周要月考。”
“啊啊啊,天啊,不是吧!”闻言底下的学生一片哀嚎。
“叫什么叫,考试是为你们好,对了,正式通知你们,从高二开始,我们每个月都有月考,高三还有周考,所以,珍惜你们仅剩的好日子吧。”老徐笑眯眯的说着。
闻言大家的头都埋的更低了,感觉教室里的温度一下子都下降了好几个度,仿佛已经不再是适合人类生存的室温了。
“好了好了,一个个演鹌鹑呢。上课了上课了!”
……
吃完饭楚渂又照例买了一袋酸奶回教室心不在焉的坐着,和往常一样开启了他的思考人生之旅。
高嘉林和尘柏提前回的教室,看着平常叽叽喳喳的小同学一言不发,还以为是今早要考试的消息带来的打击太过沉重,毕竟刚转学没多久就考,考试焦虑嘛,就挺正常,高嘉林表示自己理解。
这么想着,我们的人间好人高嘉林就止不住的想要出言安慰:“楚渂,没事,咱这不刚来嘛,没事。实在不行,你让柏哥给你补习一下,我们柏哥人可好了!”边说还边对尘柏挤眉弄眼的,一脸得意。
尘柏看着他那副样子,心里给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其实也不怪高嘉林,自从三年前发生那件事之后,尘柏似乎就给自己裹上了一层坚硬的外壳,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云淡风轻,但是时不时眼里会泛起点点的细光,仿佛有什么力量在强行支撑着他,这的确很矛盾。
但高嘉林发现自从楚渂来了之后,尘柏看向楚渂的眼中总会不自知的泛起那道熟悉又陌生的光,所以就想着让他们关系尽量好一点,至少让尘柏不那么,孤立无援。他们这些朋友有心无力,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其他地方,哪怕渺茫……
“啊,什么考试?”楚渂一脸懵,叼着酸奶含糊不清的问道。
“月考啊,你不是在烦考试吗?”高嘉林看着楚渂这表情忍不住含着些许笑意,心想,这孩子莫不是傻了吧……
“啊,考试啊。那考呗。”楚渂随口说完,做出个投篮的姿势把酸奶袋子扔进垃圾桶就开始埋头刷题了。
高嘉林看着他这架势被噎了一下,转过身就和同桌窃窃私语。
“别紧张,一中第一次月考都不难的,就是打算摸个底。”
“啊,不是,我没紧张,也没怎么担心,以前我在的民中也挺变态的。”
“需要帮忙吗?”尘柏点点头又说道。
“啊?”楚渂一脸迷茫。
“物理。”尘柏淡淡的说。
“哦。要要要!不过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楚渂眉飞色舞的说,那双桃花眼中,此刻分明写满了就算麻烦你也不能承认,你必须要帮我。
尘柏看着他这副模样,说:“不会。教你比较简单,基础打牢就好。”
楚渂闻言皱了皱眉,大声道:“你内涵我不懂的太多?!”
“嗯。”楚渂看着他那因生气而睁的大鼓鼓的眼睛,不禁弯了弯嘴角。
楚渂还想反驳,尘柏再次开口说道:“今天先看反冲力的计算,正好你写了题。”
楚渂只得作罢,不情不愿地投身物理的补救学习中。
晚上下晚自习,楚渂独自回了宿舍,本来想和尘柏一起,但这人只上了一节晚自习就趁着课间出校了,直到放学也没回来。回到了宿舍,楚渂接收到了来自刘敏女士和楚淮先生的双重关心。
“儿子啊,去那边玩的开心吗?”刘女士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我可太开心了,我亲爱的妈妈。”楚渂无奈的说。
可能常年吃狗粮有经验了,此时的楚渂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他的母上大人下一句就说道:“嘿呀,开心就好,我和你爸也很开心啊,你都不知道,你爸啊带着我去旅游了,给我买了可多东西呢……”
“妈,你难道都不关心我的学习吗,我们下周要考试了。”楚渂忍不住打断道。
“啊,考试啊,下周的话,你不就只有三天?!”刘女士带着惊喜的声音传出。
楚渂:“……”此时,他实在不想和重心明显偏移且带着幸灾乐祸嫌疑的刘女士过多交流。
“老公,崽崽要考试了!”
“真的?”楚淮略带笑意的声音传出。
楚渂不情不愿的嗯了声。
"哎,你那天杀的物理可怎么办哦。"刘敏哈哈大笑说。
“不劳您操心了,我的好同桌会帮我的。”楚渂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时宿舍门传来了开锁的声音,楚渂一抬头就看到了刚补课回来的好同桌……此时的楚渂面带微笑,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心虚感,心里却咆哮道:他没听到吧!对对对,肯定没有!
偏偏这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再次传来了刘女士的声音:“就是你说的那个冰山同桌?”由于之前都是自己一个人住,楚渂又不喜欢戴耳机,所以一直习惯外放,天知道习惯是个多令人恐惧的存在!
正要换鞋的尘柏闻言顿了一下,没说话,抬起头看着楚渂挑了一下眉,似乎在等一个解释。
楚渂感觉到大型社死现场带来的尴尬,一时哑口无言。
“崽崽?崽崽?人呢?快,说出你们的故事,老妈我准备好瓜子了!”电话那头果然传出了嗑瓜子的声音。
楚渂此时不想说话,双眼无神的说在小沙发上思考人生……
尘柏看他半天没有动静,无奈叫他了一声。
“哎?是谁?崽崽,你居然在房间藏人了?”刘敏俨然一幅吃瓜的样子。
既然已经听到了,尘柏也不好再装作不存在,于是开口打了招呼:“阿姨好,我是尘柏,是楚渂的舍友。”
“啊,你好你好,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个帅小伙。”尘柏闻言刚想开口,就被刘敏女士打断,“对了,同学,你认识我家崽崽的同桌不?崽崽一个人在外面,我很担心啊。”嘴里说着担心,但字里行间都透露着笑意,尘柏不禁弯了弯嘴角。
“妈妈妈妈!我睡了,晚安,再见!”终于回过神的楚渂一把挂了电话,冲进房间,反锁房门,钻进被子装鸵鸟。尘柏看着他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低笑一声就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