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改造
“所以，你到底是谁？没有小马会用职业当做名字的。”
原世界的三马组走后，花花开口向博士问着。
“我就是我，还有博士不是我的职业，正确的来说是我选择的方向，所以也代表我，来吧女孩，让我看看妳身上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吧！”
博士说着，他操作着操纵版，花花她们待着的地方景色突然变换，来到一间充满了各种工具与零件的工作室中，花花看了看四周，忍不住发出惊叹，这里有她见过最齐全的工具与高级设备，而且绝大部分都是她没有见过的东西，一只陆马怎么会有比象征科技力的独角兽势力还要多东西。
博士点选着操纵板，从工作室的上方降下来两只机械手臂，将泡泡的身体带到半空之中，接着两旁降下了像是扫瞄器的东西，不断的在泡泡身边旋转，将她全身扫描过一遍。
“嗯哼有趣，谁会想的到一只机器小马女孩居然是一台杀人兵器，真是拙劣又亵渎科学的玩笑，现在把连接槽打开吧。”
博士按了按荧幕，泡泡身上的装甲打了开来，露出了连接孔，接着另一只机械手臂带着一堆电线过来，直接将电线插在泡泡的插槽上。
“什么是『人』？”
“我想你应该不需要我提供权限密码了吧？”
“没错，我已经破解了，喔！看看妳的装备，高效能炸弹、合金刀、隐藏式枪械不再需要啦！”
博士说着，他的蹄子也没停下，点了点控制板，机械手臂开始把泡泡身上的零件拆下来，同一时间，工作室里的一台机器开始运转，花花透过透明玻璃看到那台机器居然在用印的方式印制出泡泡身上的金属零件，打印金属！真是不可思议的技术！
“告诉我，是谁设计的这么低阶情感模拟程序？做的可真粗糙，漏洞百出还得慢慢自我升级，我家的机械狗用的都比这个好。”
“不准妳批评她！”
泡泡突然生气的叫着，吓了博士一跳，一旁的花花幸灾乐祸的说着。
“喔，妳可真是戳到她的点了，这家伙一直很努力的想成为真正的甜贝儿，可惜就如妳所说的，她发明者留给她的这个程序的确是很两光不实用，话说你有更好的程序对吧？”
“没错，我的确是有。”博士拿起了一只随身碟，看着泡泡说：“只要有了这个，就可以完全模拟出妳们这种低阶生物的情绪、思考模式，甚至还能教妳怎么创造，想要吗？”
“想！给我！”
泡泡毫不犹豫的说着，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大好机会，但博士却笑了笑。
“但我有个条件，就是妳们在这个世界的时候，不准直接或间接伤害这里的智能型生物，若妳们能跟我保证，事成之后我就把这个随身碟送给妳们。”
喀！花花将蹄枪上了膛，抵在了博士的脑袋后面。
“或者我们可以直接用抢的？”花花笑着说。
“哈哈，是可以，不过这样就不好玩了不是吗？虽然它已经坏了，但我最讨厌的就是枪枝，所以趁妳还没有被我丢到虚无零界享受永恒的折磨前把妳的枪给收起来，我数到三，一……二……”
“就算没有枪我也能杀死你！”花花放下蹄枪，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杀气，企图使博士动弹不得，没想到博士却彷彿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转过身来，对她露出了同情的眼光。
“喔！喔……真可怜，这么小就会这种东西，妳一定有很多不愉快的经历，别担心，一切都过去了，过去的事就别想了。”博士伸出蹄子摸了摸她的头。
“怎么会……你是怎么……”花花惊讶的瞪大了眼。
“我已经活了好千百年之久，什么事情都见惯了，生物只有在两种情况下会威吓对手，捍卫和猎杀，妳的杀气背后隐藏的是满满的悲伤，受伤的妳为了保护自己，所以才散发强烈的杀气阻止其他小马靠近。”
“千、千百年？你是说笑的对吧，一只小马怎么可能活这么久？！”花花摇了摇头，脑子里一片混乱，这只小马对她来说有太多令她不可思议的地方了。
“虽然我目前的外形像只小马，但妳看我的一切像小马嘛？”博士露出了神祕的笑容，花花惊讶的张大着嘴吧。
“……好啦！现在该是来大改造的时间啦！我设计了很多新的功能给妳喔！先新增妳的数据库信息吧。”博士点了点控制板，将新的信息传给泡泡。
“资料下载中……医疗信息、草药学、星相学、十万个为什么、宝妈妈食谱全册和儿歌三百首？？”
“喔，那是我最爱的精选歌曲。”
泡泡有点搞糊涂了，一直到博士拿着新的零件走过来，她才惊觉不妙。
“等等……那个是烤面包机吗？不！不要！我是只战斗用机械马，就算要改造成非战斗用的那也太啊啊啊！！！”
“别乱动，我敢保证这会非常好玩的，我还能让妳能够下载未来才会出的漫画！超棒的对吧？”
“救命！我的身体遭到非意愿性侵犯，你这个怪叔叔！”
“花花，麻烦妳将那边那个零件递给我好吗？”
“呃……这个吗？”花花拿起一旁的机械零件，它有着超粗大的口径，象是榴弹弹枪的砲管。
“这是什么？某种重型火砲吗？”
“不，是更实用的东西，吹风机。”
“不！！！”
“啊……真惨。”看着泡泡被如此恶搞，花花忍不住替她默哀，但脸上始终保持着幸灾乐祸的表情，一边继续把乱七八糟的零件递上去。
“唔……”
不知道过了多久，毛毛在玻璃舱内悠悠的转醒，看着自己身处在玻璃舱中，她忍不住想起自己在实验室里的日子。
打从她第一次睁开眼，自己就身处在满是培养液的罐子里载浮载沉，跟其他的实验品一样，每过一段时间才会有一名研究员来看她，想要发出声却又没办法，因为她的口鼻都被维生装置塞住。
她那时以为，自己的一生就是一直待在罐子里度过，直到她看见研究员对另一个罐子里的实验品摇了摇头，按下了操作台上的红色按钮，然后看见那个实验品痛苦的在罐子里扭动，身体在培养液中融化，最后化成一滩血水。
那是她第一感受到情绪，也是第一感受到害怕，她害怕死亡，她想要活着，虽然不知道活着能干嘛，可一旦活着就会想继续活下去，这是生物的本能，因此她每天都活在恐惧之中，每当研究员来的时候，她都好害怕他们会按下自己操作台上的红色按钮。
但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研究员每次看着她的表情越来越兴奋，甚至还有许多研究员聚在她的面前大声谈论着，那时的她还没有学会小马的语言，所以不知道他们是在对她的成长和发展感到惊叹。
一直到有一天，当她看到见研究员们搬来一个笼子，接着按了操作台上的按钮，罐子里的培养液开始流走，她以为她要死了，就跟其他被销燬的实验品一样，于是打破了玻璃，随着大量的培养液一起冲出了罐子。
那是她第一次开始呼吸，空气对她来说很陌生，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气味，刺耳的警报声吵的她受不了，研究员们发出了一阵惊恐的叫声，愤怒和恐惧促使她将触手甩向他们，没有想到他们就跟玻璃一样轻易的被削开，那是她第一次尝到血和飢饿的感觉，狩猎的本能让她无法停止的袭向那群研究员。
接着来了一群战斗员，拿着麻醉枪对她射击，最后开始用子弹打她，打到的感觉很痛，让她更加生气，于是她也把那些战斗员给吃了，直到最后，麻醉药在她体内发挥了作用，她无力的倒了下来，无法动弹，在她晕过去前，她看到了一只蓝色的独角兽来到了她的面前，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这般强而有力的生命力与破坏力完美！太完美了！妳一定会是崔克茜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发明！现在！睡吧！后面还有更多的实验等着妳呢”
于是，她之后经历的一连串宛如地狱般的痛苦实验，开始认为死了或许会比较好的生活。
碰！一只小马的脸贴到了玻璃罩上，让毛毛的思绪一下子回过神来。
“哈囉！感觉怎么样？！好多了吗？”博士笑嘻嘻的问着。
“放我出来！否则我就把这里给毁了！！”毛毛生气的说着，博士点了点头，按了按操作板。
不一会儿，玻璃罩便打了开来，毛毛从玻璃舱爬了出来，有些头昏脑胀，她想要变形，却发现有股反向的力量阻止了她的变形，硬式把她的形态给固定住。
“这是怎么回事？！你对我做了什么？！”毛毛生气的看向博士。
“放心吧，这是为了妳好，我将奈米机械虫群植入了妳的身体，暂时稳定了妳的dna组成，不过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我只能为妳做到这样”博士歉疚的说着。
“你这是什么意思？”毛毛皱起了眉头。
“妳快死了。”博士沉默了一会儿后说，毛毛惊讶的张大了嘴。
“什、什么？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妳的dna生来就处于不稳定的浮动状态，所以妳才能不断的重组变形成别的生命型态，但这对妳来说也是致命伤，妳的dna链因为不断的分裂和重组已经脆化了，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妳的dna链将永远裂开，失去重组的能力，然后成为一堆dna碎片，也就是死亡。”
“难、难道没有治疗的方法吗？”毛毛紧张的说着。
“这个嘛，妳必须答应我以后不再任意变形，这样子妳的寿命或许还能延长个几个礼拜或几个月，但是像刚刚那样dna崩坏的情况还会再发生，我在妳体内植入的奈米机械虫群会尽量帮妳稳定情况，然后就跟一般生物一样，如果妳能再造新的细胞，就能够取代那些dna受损的细胞。”
博士看了看她后搔了搔头。
“但麻烦的地方就在这里，妳生长的方式是透过对其他生物的细胞进行dna同化，所以只能复制出同样是受损状态的细胞，除非能找到妳的完整细胞，将完整细胞的dna谱输入到奈米机械虫群里，奈米机械虫群就能模拟变形成妳的细胞，并替妳大量制造完整的细胞，不过据我所知那是不可能的，妳的体内找不到dna完整细胞，分出去的细胞也无法独立存活超过五分钟，所以也没有办法留下样本，哈，说到这里，我发现妳能将身体分给其他生物，藉由将自己细胞同化成对方细胞修复他们的伤口吗？”
“我知道”
“喔，能够拯救别的生命，却无法拯救自己的，这样讽刺的事情老是在发生，生命真是无……喔……我好像说的太忘我了点。”博士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毛毛跌坐在地上，低着头盯着的蹄子发呆。
“几个月哇噢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也会死，不或许我早就知道了，崔克茜博士说过实验品的寿命一般都没超过五年，我已经快三岁了，想想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喔小家伙，妳别那么悲观啦，妳活的时间其实已经超过了这个世界上许多物种的时间了，想想有些虫子，牠们最多也只能几个礼拜，我也知道一种从出生到死亡只有三秒的花，这样比较下来其实妳活的也很久了。”
博士拍了拍毛毛的背安慰的说着。
“是、是这样吗？”毛毛有些疑惑的问。
“当然啦，而且你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可以利用，妳知道的，几个月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情，妳甚至还有时间可以探索这个世界，很棒对吧？”博士笑着说。
“是是啊，没错”毛毛有些不确定，但目前这样想至少能让她稍微安心许多。
“来吧，出来看看我为妳们另外两位朋友作了哪些改变吧。”博士带领着毛毛走向了治疗室的出口。
“她们不是我朋友，我没有朋友。”
“这样的话，就代表妳在生命结束前又有一件事情可以做了！交个朋友！”
博士打开了门，和毛毛回到了原本进来的大厅，坐在大厅沙发上花花回过头来时，毛毛吓了一跳，因为花花正把自己的右眼拿在蹄子上，眼睛连接着几条电线通到她的眼窝里。
“哇喔？！妳也是机械马？！”
“笨蛋！我这是义眼，我刚刚只是在做调整啦。”花花说完，把自己的眼睛塞了回去。
“这看起来有点恶心”
“能变出一堆触手的家伙没有资格说我啦！”
“怎么样？连接神经元的时候不会再有突波，不会搞得弄么痛了对吧？我还帮妳多加装了夜视和红外线扫描功能，只要用想的就能操控了。”博士笑着问。
“嗯，很还不错啦，你到底是怎么把这么多功能的处理器微小化到一颗眼睛里的，光是这一颗效能就跟泡泡的处理器一样了！”
“因为她就是泡泡的处理器做的，泡泡的处理器已经被我换上更好的了。”
“话说，泡泡呢？”毛毛问着。
花花指了指旁边，毛毛走近一看，原来泡泡正躺在沙发上，抱着自己的尾巴毛，发出阵阵抽泣的声音。
“妳怎么啦？”
“我的身体被改得乱七八糟了我感觉自己被玷污了，甚至得到了名为『羞辱感』的情绪程序”
泡泡说着毛毛听不懂的话。
“喔！拜托，我帮妳做了很多很棒的升级耶，妳现在可以透过脸部的人工肌肉装置表达妳的情绪！记忆金属的弹性外壳也可以在妳被撞凹时恢复正常，还有许多很棒很实用的功能。”博士得意的说着。
“说到这个，我的鸡蛋布丁呢？”
花花拍了拍泡泡的背，泡泡坐起身子，用她新加装的脸部人工肌肉零件给了花花一个怒目，接着打开胸前的板子，拿出一排烤好的鸡蛋布丁杯。
“噗科”毛毛摀着嘴巴，眼角都是憋笑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