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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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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友真诚意,全凝于赠诗。

    触景伤情处,暗许旧相知。

    向卫杏子和毛芋头走来的两个人,就是黄莺歌和鲜樱桃。

    鲜樱桃指着卫杏子她们说:“我对莺歌姐说,杏子今天生日,芋头肯定会给她庆祝生日,我果真猜对了。”

    黄莺歌也接着说:“我说到哪儿去找你们呢?她说,杏子喜欢荷花,肯定会来这里,还真被她猜中了。我真是个马大哈,还是樱桃仔细。”

    卫杏子感激地说:“谢谢你们关心!你们总是把我放在心上,我真的很感动,再次感谢你们,你们真是我的两位好姐姐。来,坐下,我们聊聊。这几天就有人离校了,像这样的日子,马上就没有了。”

    鲜樱桃拍了一下手说:“你不提起,我还差点忘了。莺歌姐,下午就去哈哥那边,明天一同坐客轮回去,马上就要与我们告别了。

    卫杏子和毛芋头一下子都感到很意外,但转念一想,又在情理之中,因为这几天就是同学们离校的时间,而且,哈巴狗又不在黄莺歌的身边,她当然要提前去找哈巴狗。

    他们虽然明白这些,但还是依依不舍,卫杏子红着眼睛说:“大姐这一去,我们不知几时才能相见?”

    黄莺歌安慰卫杏子道:“我们今后相距不远,见面的日子还长着呢!”然后就笑着说,“不要搞得生离死别似的,说不定,回去之后,我们过几天就见面了。”

    听黄莺歌这么一说,他们三人都欣慰地笑了。

    于是他们四人就回学校去,因为黄莺歌还要及时整理行装。

    她们三个女生,一边走,一边说些临别的话,毛芋头沉吟了片刻,就对黄莺歌说:“我不会像她们那样细语绵绵,我就送你一首打油诗吧,当作永久的纪念。”

    毛芋头于是就说道:

    四载同窗弹指间,忽闻离别泪涟涟。

    临江无奈望流水,湿袖如何倚柳前。

    但愿巴兄携汝去,相亲莺姊抱怀眠。

    来年一到迎春日,提笋竹篮依旧鲜。

    黄莺歌听了感动不已,要毛芋头回去之后,书赠给她。

    鲜樱桃和卫杏子也赞叹不已,鲜樱桃接着说:“我们也要你的赠别诗留作纪念。”

    毛芋头说:“行。你们什么时候动身?”

    鲜樱桃说:“满堂哥,他家里来电报说有急事,和佳音今晚就走,21时的火车;我和幸福明天走,已买了明天上午10时的火车票。”

    毛芋头惊讶地说:“你们怎么这样急?我们怎么不知道?”

    卫杏子也接着问:“这事怎么连我也不知道?”

    鲜樱桃说:“你们不是要把我们都送走了,你们才走吗?正好我们都有一点事,因此就成全你们了。”

    这时,毛芋头和卫杏子虽然没有了开始那么吃惊,但不舍的情意仍旧浓烈。

    鲜樱桃说:“莺歌姐的,是你主动赠送的,现在你要送我们的,是我主动讨要的。我们三姐妹先说说话,你再想想,马上念给我听。回去后,也要书赠我们。”

    毛芋头欣然吮诺,默想了半晌,于是就念道:

    四载同窗弹指间,忽闻离别泪涟涟。

    只求幸福常相伴,但愿樱桃永保鲜。

    不忘同窗朝别语,多望江北晚炊烟。

    待得他年桃李日,欢歌笑语舞蹁跹。

    鲜樱桃也是非常感动和感激。

    卫杏子对毛芋头说:“我看你应该趁着诗兴,把对佳音姐们的赠诗也想出来,先说给我们听听。”

    黄莺歌和鲜樱桃也极力赞成。不久后,毛芋头说道:“你们听听,看如何?”

    四载同窗弹指间,忽闻离别泪涟涟。

    低头相语晚钟起,挥手回眸汽笛先。

    我信他年君得意,春开桃李誉弥天。

    不忘相告佳音日,飞到湖西共赏莲。

    卫杏子三人听后都说好,而且还是用了相同的开头,押了同样的韵,但又因人而异。还说等会儿,于满堂他俩见了,不知有多惊喜。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回到了学校。这时正是学校吃午饭的时候,毛芋头和卫杏子把常幸福、于满堂和冯佳音也叫来了,他们六人在小餐厅吃了一顿便饭。

    黄莺歌由于要赶时间,她一吃完就急忙去收拾行李了。

    而于满堂却在吃饭时一言不发,心情好像很沉重。席间,他们没有问他何事,以为他平时言语不多,遇人谈笑时,总是沉默寡言,这时又遇即将离别,心里难过才这样的。

    于满堂和冯佳音与黄莺歌告别后,也去准备他们晚上出发的行装。

    鲜樱桃和常幸福跟着毛芋头去要赠诗,卫杏子也替黄莺歌拿了书写的条幅。

    接着,毛芋头、卫杏子、常幸福和鲜樱桃依依不舍地送走了黄莺歌。

    然后又到晚上去送于满堂和冯佳音。临别时,毛芋头将赠别诗送给他们,于满堂终于露出了一丝苦笑,拍了拍毛芋头和常幸福的肩,礼节性地握了握鲜樱桃和卫杏子的手,然后洒泪而别,说了声“以后再见!”就牵着冯佳音上了火车,冯佳音站在窗边,同他们挥手告别。

    第二天早上,毛芋头和卫杏子最后送走了常幸福和鲜樱桃。他俩没有送到火车站,因为他们实在难忍那离别的场面。

    临别时,鲜樱桃对毛芋头说:“满堂哥的奶奶去世了,他心情沉重,拜托你代笔写的祭文,叫我带去,你带来吗?”毛芋头点头交给了她。

    郝勇敢和郑兴旺他们在今天早上,天还没有大亮,就分别带着袁宝珠和郝爱芝离开了学校,他们说顺便办完一点事就回家去。

    这时,只剩下毛芋头和卫杏子他们两人了,但他们好像失落了什么,心里空荡荡的。

    校园里昔日的情侣现在都一一离去:有的是牵手高兴而去;有的是洒泪而别,也许他们就会终生不见。

    他们看到这后种情景,好似心如刀绞,因为他们现在就类似这样。

    他们虽然还可以朝夕相处,但却不能正当相爱。那种今后也许终生难遇的情侣,这时分离,只是短暂的痛;而他们这样能够相见而不能结合,却是永久的痛!

    毛芋头和卫杏子不忍看这生离如同死别的情景,于是就向那林间走去。

    先前他们俩在这里亲吻的时候,还要左看右看,东瞧西瞧,生怕有人发现他们。但是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再不担心有人窥视他们了,可是他们却连牵手都很少了。

    他们在一条石凳上坐下,好半天相对无语。

    过了许久,还是卫杏子开口道:“我们虽然还能坐在一起,今后也还会朝夕相处,但我们和他人的生离在本质上没有区别,我想要你专给我赠首诗。”

    毛芋头想了一会儿,就对卫杏子说:

    人生难得一知音,流水高山任抚琴。

    我欲常随喧冷暖,伊何无奈任晴阴?

    云开日出黄昏约,月荡舟摇肺腑吟。

    他年能与仙娥共,万棒千鞭也赤心。

    毛芋头轻声地说出,卫杏子听了犹如重锤敲击,她的心被击碎了,她忍不住痛苦,突然抽泣起来,然后她抱住了毛芋头。

    毛芋头轻轻地抚摸着卫杏子的额头,替她擦着眼泪。卫杏子然后就睁着眼睛痴痴地看着毛芋头,看得毛芋头不知所措,抬起头看着前方。

    卫杏子一下抱住毛芋头脖子,用双唇吻起了毛芋头,还抓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胸前贴。嘴里还时不时地说:“我要……我要……”

    毛芋头见卫杏子这样,就冷静地说:“你别要这样,我们不能……”

    “没有……什么……不能,我……总觉得……这是……一个骗局……”卫杏子一边吻着毛芋头,一边断断续续地说。

    毛芋头一边挣脱,一边说:“还是不行。”

    “我愿意!一切后果都由我承担,我不怪你!否则,我恨你!”卫杏子坚定地说。

    一旦女人做出决定,那比男人还坚决,更勇敢直前,但毛芋头还在犹豫。最后卫杏子像是流露出哀求的目光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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