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赴约
远来欢聚首，姑娘变女人。
瀑发重垂下，对镜理衣痕。
却说黄莺歌与鲜樱桃分手后，就去赴约今晚的幽会。
黄莺歌在家乡谈了一门亲事，男朋友是大队支书的儿子，正当他们准备结婚时，高考恢复了。
于是他们就一起参加了高考，黄莺歌考上了现在即将毕业的师院，而她的男朋友却考上了另外一所名校。
他俩虽同在一座城市，但一个在东城，一个在西城，相距十分遥远，若要约会一次，却十分困难。
在读期间，他们主要靠书信往来交流感情。他们时常互相鼓励，虽然不能朝夕相处，但仍然能够心心相印。
黄莺歌最难忘怀的是男友刚入大学后第一个月写给她的信。她常把这封信看作如同初吻一般，经常放在身边，时时读它。
读着它如同他就在自己的身边，抱着自己在亲吻，在抚摸，在细语。
亲爱的莺莺：你好！
我们分别才一个月，可我感觉像离别了十年！“别时容易见时难”，这是我们现在最真实的写照。
白天有学习之类的事要完成，还比较充实，暂时忘了想你，可一到晚上，却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于是相同的电影反复放映：从我们相识一直到我们分别，每件事，无论大小，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当然，最难忘的是我们的第一次吻。别看你平时大大咧咧，做什么都像毫不在意的样子，可在接吻时，却羞羞答答，面红耳赤。
在我的有力拥抱下，你闭着双眼，不敢看我，但却微微仰起头，似乎做好了心理准备，将去迎接我施与你的狂风暴雨。
开始我轻轻的，慢慢地吻了你十余下，你没有觉得是什么狂风暴雨，就微睁双眼痴情地看着我。
我哪能受得了你这般眼神？于是我热血沸腾，在激情的驱使下，我才不得不疯狂地吻你。
我想要把你的小嘴吞进去，想要把你的头吞进去。不，我是要把你整个人都装在心里！我要用温情护着你，用心血哺乳你！
你紧紧地贴着我，你的两胸死死地抵着我的心怀，我两臂夹着你的腰，双手按在你的臀部上，那感觉真是难以言表！
有时在夜晚，你躺在我的杯里，仰着头数着天上的星星。你说眨眼的星星看着我们，它们感到羞涩了，还问我为什么不害羞？
我说我最害羞，就是因为有了你才不害羞的。你是个大罪人，害得我神魂颠倒！
你要忏悔一生，陪我一生！否则，你就让太阳从西边升起，让大海水枯底朝天，让磐石碎烂成面粉！
现在我只能在夜晚这样想着你，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着我？
我们同在一个城市，却不能常见面，这种煎熬，你也应该正在承受吧。
夜夜如此难眠，可是我夜夜都多么想进入梦乡啊！那样，我似乎才能完全拥有你。
我想在梦中见到你：挽你的臂，牵你的手；吻你的唇，抚你的腰；撩你的发，闻你的香。
我一刻都不想与你分离，我要马上飞到你的身旁，可是，现在我却不能！
我恨我长不出翅膀，不能见到我的女王！
纸短情长，说不完我对你的思念，晚寝的铃声已响过多时，室友几番催寝，我不能防碍他们去做好梦，因此，我不得不放下笔来。
亲爱的，盼望着再见，这是我目前最大的心愿！
此致
遥吻
爱你的哈巴狗
10月10月
当时，黄莺歌看信后，无比享受，还戏谑地回了他八句诗：
花言巧语轻三分，貌似多情有意人。
起咒发誓言爱笃，哄我戏奴说心真。
乖狐恭惟乌鸦信，老鹰俯冲双爪神。
阿哥傻妹古今事，得手薄郎又骗新。
黄莺歌想着想着，不自觉地笑出了声，好在身边没有人，否则，人们会以为她是个痴呆女。
再说预约今晚与黄莺歌相见的人叫“哈巴狗”，这当然是黄莺歌对他的昵称。但久而久之，他的真名，朋友们就再不叫了，就只叫他“哈巴狗”了。
按当时的情况来说，哈巴狗的家庭条件很不错。父亲是大队（现在的村）的支书，儿子要找女朋友，在本大队几乎是要谁点谁。可哈巴狗偏不要父母做主，他早就看上了隔壁大队的黄莺歌。
黄莺歌是他高中的同学，同校不同班。因为黄莺歌高挑出众，如同凤凰立在凡鸟之中。她是男生们心目中追求的范本，而她的眼光当然也朝着上看。
哈巴狗和黄莺歌在校时偶有接触，但说有交情，那还根本谈不上，只是认识而已。
后来都回乡务农了，他们的年龄逐渐大起来，都要找对象了。一个低不成，一个高不就。
由于哈巴狗心中念念不忘黄莺歌，得知黄莺歌还没有找男朋友，于是就托人上门提亲。
他们曾经有同学这层关系，现在又由媒人用“将稻草说成金条”的嘴巴一描画，那哪儿还有不成的？
哈巴狗白面英俊，乖巧伶俐，但不圆滑。一米七八的个子，配上一米七的黄莺歌，真是天生配就：一个温顺，一个开朗。
哈巴狗事事都顺着黄莺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总是跟着黄莺歌转，因此黄莺歌就叫他“哈巴狗”。
哈巴狗从东城转到西城，花了大半天时间，才到了城隍庙旁的一家悦客店住下。
黄莺歌一路上紧赶慢赶，恨不得一下子飞到哈巴狗的身边，她已经沁出了一身香汗。
不一会儿，总算到了悦客店。她刚敲了两下门，哈巴狗就应声开了，他也是急不可待啊！
黄莺歌随即用脚关上门，扑上去就紧紧地抱住了哈巴狗……
这时已是晚饭时刻，黄莺歌已经觉得很饿了，因为她还是早上吃过。
于是他们一同出门去，他们要干两件事：先吃饭，再拜佛。
他们简单地吃完饭后，就走进了城隍庙，他们要向菩萨诚恳地许下诺言：忠爱彼此一生。
然后他们重回客店。
“这回该你主动抱我了！”黄莺歌撒娇地说。
哈巴狗笑道：“好！这回我要真做男人了！我要发威了！”
“别臭美了！那个不行！”黄莺歌立即制止道。
“看你想多了，没有你的允许我敢吗？”哈巴狗做着怪脸说，“我是要读遍你的全身。”
黄莺歌有着高挑的个儿，披着一头长长的黑色的秀发像瀑布垂挂，丰而不肥的臀下是两条修长的美腿；一副清秀的脸蛋，上胸丰满，下腹纤细：哈巴狗常看不厌，他环着黄莺歌看了几遍。
大方的黄莺歌被哈巴狗看得不好意思了，就贴近哈巴狗的身体，搂着他的腰，主动微仰送上双唇；哈巴狗也深情地低下头。
哈巴狗从她的双唇吻到耳根，再从她的香腮吻到玉颈。哈巴狗幸福满满。
黄莺歌见哈巴狗如此动情，不禁想着：他是我终身的靠背，幸福的依托，是我甘心愿嫁的男人，今晚我要主动地做他的女人。
于是黄莺歌问道：“刚才你在佛前许下什么愿？”
“一生疼你，一生爱你！若负，天打雷劈！你呢？”哈巴狗说。
黄莺歌温柔地说：“嫁鸡随鸡！”
哈巴狗抱着黄莺歌，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笑道：“你好坏！”
然后黄莺歌推开哈巴狗，哈巴狗还以为黄莺歌生气了，赶忙赔礼道：“是我嘴笨，望原谅！”
“要我原谅可以，除非你主动一回，让我有一点被强暴的感觉。”黄莺歌一边说，一边脱下上衣。
哈巴狗一时看呆了，不知所措。
黄莺歌催他道：“还愣着干什么！这是我自愿的，无论你将来怎么样，我都不后悔！”然后她挽起了长发。
第二天早上，黄莺歌起来，在镜前端详了一下自己，重新披下长发，扯抻衣上的皱折，她幸福地笑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