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各自研究
到底要怎样才能骗过那台机器？李察揉着太阳穴，思考着对策。
看着一脸严肃，同样呈现出思考状的李谢落，李察当即明白，他也只是提出了一个构想，具体操作李谢落也没有头绪。
于是，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思。
其实，对于李察自己来说，骗过机器并不难办到，因为除了一次，其他时间他都一直是这么干的——在治疗时让自己处于托管模式，真正的灵魂则跋涉到黑久的身体里。
这样处在精神科的空空大脑就可以无痛度过这段治疗时间，并以最波澜不惊的方式获得一次治疗仪给予的高分评价。
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一名007室友也几乎可以做到瞒过机器，这个人就是亚克波尔。
他每次治疗都会动用全部精神，进入专注的冥想状态，对治疗仪给予的文字画面信息视而不见，对任何刺激不敏感，从而规避机器惩罚，并同样获得高分。
“李谢落，亚克波尔的方法……”
“对我不适用，应该其他人也不行，我努力尝试过，发现亚克波尔的程度必须经过常年练习才能达到，普通人短期无法达到他那样的专注水平。”
两人持续使用扣手手版加密沟通。
李察发现李谢落满脸苍白，神情疲惫，也陷入一阵默然。他同意李谢落的看法，冥想法只对亚克波尔一人有效。这意味着，007的其他所有人只能将自己的大脑神经裸露在仪器面前，一次次承受巨大痛苦。
如果说其他人真的会被“治疗康复”，那李谢落绝对不行，他太清醒了，可以说，还在持续变得越来越清醒，他的治疗过程只会越来越痛苦，得分还会越来越低。
如果李谢落的判断没错，大家都治疗窗口期只有三个月，而他只剩最后一星期治疗机会，那么李谢落现在的处境无疑非常危险，谁也不知道治疗失败后会发生什么。
骗过一台可以读取记忆的机器……
如果李察和亚克波尔的方式在其他室友身上都行不通，那么能不能从治疗仪的原理出发，来思考对策呢？
李察想到了黑久的捡尸人能力，同样是读取记忆，只不过捡尸人是对死人，而治疗仪是对活人，抛开这点，其实二者的作用真的很接近了，也许二者之间也存在相似的逻辑原理。
“下次寄生的时候可以找黑久问问。”
“可是在此之前，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李察忽然想到了点什么，他打开光屏，展开寄生者app界面，这次转换宿主时，寄生者app给了李察一次捡尸人能力使用机会，那是黑久的捡尸人能力的阉割版，只有10的威力。
“为了探索捡尸人能力，我要不要对某个人试验一下？”
李察环顾四周，但看到病友们一个个无辜且绝望的面孔，终于遏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不能，还不能用，因为这个能力原本是对死人用的，我现在拿着它对活人使，说不定会产生什么副作用。”
“假如强行使用，探索记忆，说不定会让对方的大脑产生严重错乱，造成不可修复的损伤，更可怕的是，如果能力判定是只能对死人用，而我对活人用，会不会直接让对方暴毙？”
“不可能，不可能。”李察使劲甩了甩脑袋，很快意识到，从逻辑上来讲，捡尸人能力根本不可能产生杀伤性这么强的副作用……
“因为要真有这么强烈的副作用，那……捡尸人这个觉醒能力，未免也太强了！”
“如果副作用可以直接损伤对面大脑甚至让对方暴毙，那黑久还搞什么情报搜集业务，直接走远程狙击法师路线，建立武装，看谁不爽就用副作用烧谁的脑袋就好了，那捡尸人这个觉醒能力就不该叫‘捡尸人’，而应该叫‘爆头者’好了。”
而黑久提过，觉醒能力是会进阶和变强的，捡尸人能力是他觉醒后的入门级能力。
所以不可能那么强的……
更何况，李察手里拿到的是折损掉90的阉割版。
想到这里，李察觊觎的眼神再次盯向了周围的病友……
一时间，李察不知为什么感到特别手痒，痒得钻心，就很想找个人来练练！
“李察，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是想到点子了吗？喂！喂！感叹号感叹号！”李谢落被李察盯得莫名有些恐慌，用手指猛烈得书写道。
哦，原来手痒是因为李谢落一直在挠手心……
李察回过神来，心中一阵愧疚，我怎么能把自己的亲密战友当成小白鼠呢，即便实验的危害性极低，这种风险也不能让他们承担，还是哪天找个脾气坏又看不顺眼的护工下手吧，或者哪次能再遇到艾主任试一试是最好了！
于是，李察尴尬道：“额，当然没什么好点子，我是看你一脸专注，一直对着光屏写写画画，想问问在研究什么，犹豫着要不要打扰你。”
“我没在研究治疗仪的事。我是在研究一种更新型更高效的加密沟通方式，毕竟我们一直手拉手，这样看起来真的怪怪的。”
李察抬头四顾一眼，果然不少病友们时不时就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盯着二人。
他叹息一声问道：“那你研究出来了吗？”
“有点想法，还需要验证。”李谢落左手写字，右手仍不听对着空中写写画画，显然是在光屏的记事本里做推演。
“你这样用光屏打草稿，不怕被艾老头他们发现吗？我们用的是精神科的局域网，光屏什么的肯定会被监视。”
李察的担忧不无道理，其实光屏里不仅有记事本软件，甚至也有聊天系统，但就是担心被监控，所以他们才不能使用。涉及敏感内容，他们只能用手指写字这种原始粗糙的方式聊天。
李谢落缓缓答道：“聊天确实不行，聊天记录肯定会被留存检查，但记事本可以用，只要不点保存和分享就可以。不保存就不会上传，不上传就监控不到。”
“你怎么这么肯定？不怕有实时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