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厕所奇观
第二精神科，卫生间过道，助手安提斯小心翼翼地贴着墙壁移动……
按照主任的吩咐，安提斯不能打草惊蛇，而是应该小心翼翼地靠近007寝室众人，窃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原本安提斯预计，这伙人之所以聚在厕所，只是为了利用这里没有监听设备的环境交流，所以大概率是会集中在隔间外的公共空间，因为这样才方便谈话。
可直到安提斯摸进卫生间大门，也没有听到里面传出一点动静，转身轻巧走入内部，也发现隔间外的空地上空无一人……
“靠！”安提斯为需要在厕所执行窃听任务感到憋屈，“难道这帮精神病们还有点反侦查意识，我这么小心地偷摸进来，竟然被他们听到脚步声，所以一溜烟躲进隔间一言不发？？”
“可我根本没有发出声音！”助手气恼地想，“而且如果他们急匆匆逃进隔间，应该是他们发出更大的动静才对！可我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啊！”
安提斯的嘴唇抽动了一下：“难道他们真的只是在蹲坑？！”
事到如今，放在安提斯面前的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上前打开隔间，将躲在里面的007寝室成员一个个拎出来。
于是，安提斯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开始默默祈祷：“0832、李谢落、维c、亚克波尔、还有一个叫什么的，求求你们，求你们一定是在交谈隐秘，而不是真的在蹲坑！因为我不想看到……”
也许在别人眼里，安提斯的踌躇不前非常矫情做作！
但安提斯心里却已经万马奔腾，甚至把平时被他拍过几千个马屁的艾温特斯的主任咒骂了一万遍……
“因为能来到这里，我已经足够坚强。”
“因为我虽然头发短，个子高，做事也很帅气，但我毕竟是个女人……”
“而且，艾温特斯那个光头，他也明明知道我是女人……”
“可他还是叫我来。”
“可我还是来了。”
“只因为我一生要强……我是不是错了？”
安提斯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终于振作起来，慢慢来到第一个厕所隔间，轻轻用手一推。
门开了，里面没有人，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还是没有。
现在这里只剩下四个隔间没有检查了，可是，他们刚才一伙明明有五个人的。
“奇怪了，”安提斯的太阳穴再次抽动一下，“四个隔间，五个男人，按照抽屉原理，说明下面至少有两个男人呆在一个隔间里……”
“精神科的隔间这么小，所以他们在干什么？”
再次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安提斯走向倒数第四个隔间，同时心里对于艾温特斯的最后一点敬意完全崩塌：
“这个老家伙真是卑劣，今天刚刚当众羞辱苏菲，现在想让我出笑话！”
她根本没有想着去反驳艾温特斯的安排，因为都不用开口，她都知道艾温特斯会怎么怼回来：“你不是一直跟我说你不比任何一个男孩能力差，还让我像对待男同事一样的对待你，现在终于扭捏起来了？”
“他就是一个卑劣的变态厌女狂！”安提斯握紧拳头，一边推开那扇隔间门板，一边在心里笃定道，“我一定要让妹妹尽早离开这个老怪物！”
啪！隔间打开，倒数第四个隔间还是没有人……
“还剩三个、还有五人，抽屉原理……”安提斯简直气得想跺脚，“一群变态……”
然后，她按顺序推开了倒数第三个、倒数第二个，都是空的……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隔间，和五个精神病。
咚的一声！显然是情绪已经按捺到极点的安提斯，最后忍不住一脚踹开了最后一扇隔间门——
然后，她愣在原地。
正如她所料，五个人齐齐整整都挤在狭小的隔间内，因为隔间面积本来就狭窄，所以五个大男人几乎是高低前后叠放在隔间中的。
但她没有料到的是，首先，没人脱裤子上厕所，所有人都衣着整齐。
然后，他们目光呆滞，有人还是一副斗鸡眼的表情，似乎在全神贯注地寻找空气中的什么物体，以至于对安提斯一脚踹开门的行为都未能及时反应。
最后，他们不仅挤成一堆，还在不停移动腾挪，所有人都在努力向墙壁一侧的天窗通气口攀爬，并且不时缓慢扭动自己的脑袋。
种种诡异动作组合在一起，仿佛五个人是在厕所隔间排练某种诡异的舞蹈。
安提斯忍无可忍，她对准这五个人的脑袋，一人给了一个大巴掌！
二十分钟后，一伙人悻悻地围坐在休息室内，一边喝代糖饮料，一边抱怨。
“为什么收不到信号？”李察将茶杯重重按在桌上。
“信号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时好时坏的嘛！”有人安慰道。
“可是一个多小时，我们五个人一次都没有连接上，这种信号我们原本是怎么收听到完整的节目内容的？”亚克波尔有些疑惑，“我觉得，这很不科学。”
“我也觉得不对劲……”李谢落用力吸着饮料，声音有点虚弱，本来身板最为虚弱的他，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显然体力有些虚脱，整张脸有点惨白，眼球有点外翻。
“你别伤心，以后会连上的，来，擦擦眼泪。”因为声音虚弱，维c下意识地就认为李谢落开始哭泣了，毕竟大家也都习惯了李谢落总是突然情绪崩溃的行为。
“我没哭！”李谢落嫌弃地白了一眼维c递过来的纸巾。
“哦，那对不起了，因为你看上去真的很消沉很失落，所以我以为……”
“我哪有消沉，哪有低落？！我明明就，非常地精神！”
李谢落的眼球凸得更加严重，李察担忧道：“别强撑啊，兄弟，我怎么感觉你这不像精神，反而有点像甲亢，你要注意健康！”
然而李谢落哪肯听劝，他眼珠快速地转来转去，右手还不停挠着头皮，显然是一副“用力思考”的表现。
就在众人都在担忧中由于要不要摇铃叫护士过来的时候，李谢落忽然双眼一亮，猛拍了一下桌面道：
“我明白了，你们还记得，今天交流的过程中，‘厕所能接收到wifi信号’这个观点，最早是由我们中的谁提出来的吗？”
李谢落说的最早提出，是指的今天谁最早提出，而不是历史上这个观点最早由谁提出，那么大家的记忆其实都还十分清晰。
虽然有些不解李谢落问这个的原因，但大家齐刷刷地将目光对准了维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