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陪伴暴徒的第三十二天
视频里面的声音传出，格外清晰的帧数。
男人瞪大眼睛，小声辩解着，可是根本无法辩驳。
更令人震惊的是，视频内出现的中年人正好是观众席上坐着的那位。
李长生一下子怒了，站起拍桌面，“这是犯罪！殷盛老先生，您还在维护吗？！”
殷盛眼神阴鸷，扫过李长生，转而怒斥道：“逆子，跪下！”
身边的殷二叔秒跪地，哭喊着。
暴徒冷着脸看着这场闹剧，对视一眼一边观众席上的人。
旁人的刺激嘲讽，更能让这个平日最爱自尊的人受内伤，只不过还不够！
“让殷倩倩上庭。”李长生一拍定下，对着其余三人问：“我做得没错吧？”
其中一人开口，“我看这……”
李长生抢先说道：“我看，还是问清楚先。”
话音落下。
被送去救治的殷倩倩被带上来，冷冷看着观众席的闹剧。
她吐了一口血沫，拿着纸笔不停写着：是我爸爸做的，他说爷爷本来就不爽殷斯年的爸爸不听话，不好掌控……
眼瞧着，事情更进一步恶化，殷二叔也不跪了，趁着其他人视线不在这，连忙冲下去。
殷倩倩还没有写完，就被冲下来的殷二叔当脸拍。
殷二叔吼道：“你写什么，没有这些事情！！”
两人还在拉扯着继续这场闹剧，弄得现场嬉笑。
一点都不在意事情怎么样，他只在乎孤零零坐着的暴徒。
宋君然拉了拉梅森的袖子，“我想去暴徒那。”
“？”梅森看向宋君然，宋君然再次重复道：“我想去暴徒那。”
“严肃点。”梅森靠近宋君然耳侧，小声讲：“小心点，变成兔狲去。”
宋君然得到满意恢复，小小比了个心。
随后，飞跑出去。
宋君然看了看门外站着的一群人，挑眉，走向熟悉的秘书，“进去？”
秘书摇摇头，回：“殷先生说晚一点，等到肖秘来了再说。”
想到暴徒的复杂想法。宋君然歪头看了看，跟在秘书后面被看守的一群人。
“我知道了。”宋君然说着，向最熟悉的那个保镖勾勾手。
保镖显然一脸疑惑，还是跟上宋君然步伐。
过了五分钟，宋君然站在保镖肩膀上。
门外站着的秘书等人已经不在，门也被紧关上。
“喵”
被重塑三观的保镖“哎”了一声，上前打开大门。
宋君然跳下来，几个蹦跳下楼梯，直至冲进暴徒的位置里面。
暴徒在座位外讲着话，走到中央位置，讲起一桩拐卖事情的发生。
紧接着，宋君然颇为熟悉的人站出来，肖雪也过来了。
肖雪面无表情上前，自顾自走中央位置，她才停下。
肖雪松了口气，将一张泛黄的照片拿出，“这是证据，殷斯年被拐卖的时候，我在拍照，刚好拍下。”
她停顿后，冷笑着继续按下一个录音机：对，既然车祸死不了，那就把那小子卖去多克缅，我都说不让他找那个女人，偏不信！”
随着录音机磁带播放，暴徒身体反而有些僵硬。
暴徒点点头，作势不明白反问道：“是您的声音吗？爷爷……”
随着殷盛的脸更黑，暴徒越发开心，“可是，爷爷，自从我回来，为你做过多少事情，您说？”
“这是殷盛先生交予殷斯年先生的项目，里面是古董盗卖。”秘书及时点开视频，不停按着播放页码，随即停留在一个外国人面上。
随即秘书有拿出一个录音带，外带视频。
里面是龙傲天接手的项目内容，以及海运上的盗卖收钱账户等。
秘书说：“龙傲天先生也知道。”
她说完主动站在之前，证人看席上。
最后，等所有人都说完，暴徒边走边说：“爷爷，下来吧，那个位置不合适。”
他瞥了一眼，之前坐的位置。
“喵喵~”
宋君然探出脑袋，小声叫着，招了招小爪爪。
“……”暴徒走上前，走进去坐下，按住跳上腿的宋君然。
“喵呜~”宋君然蹭了蹭暴徒的腹部，踩了几脚后安然坐下。
“殷斯年先生早已在一年前有过报案，为了不打草惊蛇，这边隐晦调查，所有说殷斯年先生是警方卧底。”
李长生一锤定音，“将所呈现证据公布。”
说完，庭上不断开始公布所调查内容。
一桩一件，铁板钉钉……
“他反驳不了的。”暴徒摇了摇宋君然的小爪爪，“众叛亲离不是最好的惩罚，而是让一个人名声皆无，穷困潦倒，死去！”
宋君然眨巴眼睛，将另一只小爪爪也递上去。
圆滚滚而又湛蓝的眼睛，像一片朦胧的星空。
“怂怂真好看！”暴徒低下头吻了下小爪爪。
“咳咳，殷斯年先生！”
暴徒抬着头，淡定点。
李长生眉头跳动，严肃说：“请不要在公共场合搞事。”
“好的。”暴徒挠了挠宋君然摊开的肚皮，“请问该结束了吗？”
“……”李长生黑着脸，反问其他三个人，“你们觉得呢？”
他指了下在场放着的资料，外加一排排坐着的证人。
“就按证据来就好……”“我也这么觉得！”“人证物证齐全，就按接下来手续办。”
话音落下。
暴徒抬起眉眼看着说话的人，眼底满是讽刺。
“那就这样决定，下一场为申诉！”
一锤定音！众人散去。
“殷斯年，你比你爸爸够本事。”被围住一圈警方的人，殷盛走过来，蹒跚得需要人扶着。
暴徒挑着眉头，戏谑道：“爷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多谢夸奖！”
他将宋君然放到肩膀上，挠了下下巴，“哦~我还忘记了还有申诉这件事情，看来爷爷该准备好了，二叔和倩倩也就这样了。”
正当一触即发，十来个警方的人走过来，最前方的是宋君然认识的那个警察。
“殷老先生，请跟我们核对。”
殷盛握紧拐杖，眼神冰寒擦过暴徒走出去。
“外面记者到了，我们走后门。”肖雪上前，指了下后门外置。
宋君然按着暴徒的肩膀，往四周看。
只是，没有发现梅森跟米切尔。
“他们先出去了。”暴徒抱下乱动的宋君然，解释道：“他们不能呆在这里太久。”
“喵喵喵喵！”
宋君然惊呆得身子往后翻，一下子被按回来后，挠着项圈的宝石，小爪爪比划着宝石的弧度。
“你是想说，宝石的箱子？”暴徒笑了笑，收回小爪爪，“不着急。”
宋君然埋在怀里，作势听不见。
猫猫流泪，他的玩具！
“后续，你想怎么做，殷斯年。”肖雪停下脚步，目光有些深沉，“他是你爷爷。”
暴徒没有停下来，一直往前走。
“我不会让他们“死”。”他回头看着肖雪，“但是不能好好活着。”
肖雪微怔住，眼底满是释然。
她抬着头，昂首挺胸跟上前面的步伐。
外面便是阳光，人总是向阳。
“来了。”米切尔对着走出来的一群人高举着手，“快来！”
梅森点点头，低举着手。
一群人跟着上车，宋君然扒着车窗，扭啊扭的。
“开去前门，我还有事情需要看一下。”暴徒支着下颚，一手撸着毛茸茸，“不用进去。”
人群里，不断有人被挤出来，最中心的人已经看不见脸。
也许是根本没有想到后果，殷家的人被围成一个中心点，警方发人不住警告也没有用。
宋君然歪歪头，回头对着暴徒“喵”了一声。
果然，暴徒脸色很是平静。
那就！
宋君然跳下来，蹦跶着跳上暴徒的腿，左一脚脚，右一脚脚。
快看我！
快夸我！
宋君然的眼睛闪闪发亮，不停甜腻叫着。
“我家怂怂可贴心了。”暴徒看向骄傲起来的宋君然，又看了一眼外边，连医护车都来了的现象，笑了笑，“可是，我想看一下我的宋君然。”
暴徒的话有些委婉，但明显目光很是热烈。
顿时，头脑冒烟，宋君然埋下头。
下一秒，按下隔帘。
最后，宋君然喘着气，推开暴徒，连连摆手。
“不要杀人。”宋君然顿了顿，还是说出声，“好不好？”
“好。”暴徒上前按住宋君然。
第三天凌晨。
宋君然打着哈欠，扭着被子跳下床。
很是细碎的声音传来，宋君然这才发现暴徒已经起床了。
宋君然扒着门缝，探出头，却被暴徒的手势截停了。
“？”
宋君然一时摸不着头脑，只好小心翼翼走上前，一把揽着人，嗷呜一口啃上满齿印的肩膀。
暴徒顺而抱住人，继续回话，“中风，起不来，所有不进行申诉是吗？”
“嗯！”
电话内不断传出声音，宋君然跟着踮脚一起听着。
好不容易电话被挂掉，暴徒抱起挂在身上的他。
“穿衣服，去收尾。”
“好！”宋君然把腿挂个严实，吧唧一口亲到耳边。
随即，脸红趴着。
第二天的时候，暴徒还很正常，只是晚上的时候少见早洗完澡在床边。
宋君然本来还是床上蹦跶着，玩小黄鸭，就被按住了……
宋君然摇摇头，扒过暴徒的手表看时间。
“已经过了二十分钟。”暴徒伸出手，顺便擦掉肩膀上的水渍。
医院里。
宋君然跟着走上前，肖雪早已经在床边守着。
看见他们来，淡然起身，“那天摔倒后，过了救治，中风了。”
她走过来，像是有意重重按了下暴徒的肩膀，“已经确诊了！”
“我知道。”暴徒拉着宋君然往前走，无视掉肖雪的意思。
突然，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人冲进来，紧紧拉住门。
“爸！爸！救我……”
宋君然被吓得猛地躲到暴徒身后，一只手揽过来。
随后，暴徒直接踹到中年男人。
宋君然呆呆的按着暴徒的手臂，目光放到大门的位置。
中年男人被踹飞不说，门还歪了。
暴徒平静说：“没事了。”顺而揽住宋君然。
宋君然扭头看过去，已经有警方的人冲过来，而殷二叔吐了一滩血迹。
接下来十分钟内，并没有多余的人打扰这个病房。
病床上的殷盛已经醒过来，口鼻皆歪了，瞪着眼睛盯着在缓慢削苹果的暴徒。
宋君然没有说话，他将手放到暴徒腿上。
听着暴徒的整个计划，包括集邮的人手，记者的到来，中风的事故……
直至苹果的果肉露出，这才停止。
只是病床上的老人，呼吸的声音越发大，反而有些盖过仪器响声。
宋君然接过苹果，一口一口吃起来。
“走吧。”暴徒拉起人，将病床侧的呼叫机按响。
“就这样吗？”宋君然含糊问。
暴徒拉紧手，“没必要了，殷家已经塌了。”
突然，停顿着，再说：“二叔被送进去顶罪，我已经招呼好李长生那边，倩倩有那个秘书“帮忙”，肖雪改姓了。”
暴徒笑了笑，“至于我？早已经不是了。”
话音落下，一群医生擦过宋君然。
宋君然扭头过去，医生进了刚才的病房里。
正好，并没有看见暴徒与医生的对视。
他感觉到手被握疼，随即拉了下暴徒。
暴徒停了下来，意味不明看着宋君然。
低下头，对着宋君然耳侧讲：“我从来都不是个留后手的人。”
随即，医生们的大喊惊醒了宋君然。
“无法救治！！”“不，还能！”
宋君然睁大眼睛，对视上暴徒眼睛。
黑暗得没有一丝波动……
“那我是你的前手。”宋君然说完这句话，巴巴看着暴徒。
暴徒的眼底慢慢浮现笑意，勾起一抹微笑，揉了揉宋君然的脑袋，笑着拉着宋君然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