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俞大娘的热情
顾明薇来到周老的小院子时,周老正闭着眼睛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躺椅微微摇晃着。她轻手轻脚走进来,却还是被周老给听到动静。周老睁开眼睛,看见顾明薇后轻笑道:“明薇丫头,怎么有空来老头子这里啊?”
“什么嘛,我就不能来看看周爷爷您。”顾明薇嘟着嘴,装作生气道。
周老站起身来,“能,你这丫头啥时候来我都高兴。”
顾明薇在周老这里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她感觉跟周爷爷聊天很是愉快,时间也过得很快。
周老还想留顾明薇在他这里吃饭,不过顾明薇想着自己没跟王苗说,便拒绝周老的提议,“周爷爷,下次,下次我再在你这吃饭,今天出门都没跟朋友商量好,这会儿她估计都弄了我的饭。”
“那就下次吧,下次让你尝尝你周爷爷的手艺。”
“嗯,那我可要好好尝尝。”
回去后,果然如顾明薇预料的那般,王苗准备好了她吃的饭。吃饭的时候,王苗就问道:“明薇我打算明天去县城,你去吗?”
顾明薇扒着饭的手停顿了一下,将嘴里的饭菜咽下去之后,才回答道:“去啊。”
来这几个月,她还才去过一次县城,正好快到过年了,给家里也寄点东西过去。
对了,还要问问明宗去不去,如果去的话,刚好可以一起。
原本顾明薇打算吃过晚饭就去找周明宗说明天去县城的事情,可是冬天夜晚来临的太快。吃完晚饭之后,外面已经漆黑一片,这让顾明薇直接打退堂鼓。
这黑漆漆的夜晚她一个姑娘家走在路上并不安全,尽管是在大队里也是如此。队里还有几个无所事事,成天游手好闲的混混,这要是遇上可就没好事。
所以想了想,还是等明天早上早点起床去问比较好。
周强金回家就被何秀莲给叫进屋里,待他一进去啪得一声就关上了房门。眼见事情不对,周强金心虚地问道:“娘,你好端端的关上房门干嘛,有啥事你就直说嘛。”
何秀莲脸色阴沉,眼露寒光,“你老实交代,你偷家里的粮到底是干嘛了?”
周强金否认道:“不是啊,我没有。”
他哪敢承认,他要是承认了,即使何秀莲在宠爱他,那也免不了一顿打。
何秀莲气愤地举起手拍在周强金的后背上,“还敢撒谎,不是你还有谁。我跟你爹都已经查清楚,就是你偷得。你要是再不承认,我就让你爹来问你。”
周强金还是比较害怕周全根的,特别是当周全根黑着脸不说话的时候。
可是尽管如此,周强金还在嘴硬着,“不是我,我没有。”
相比被打一顿,他更害怕被发现自己偷粮食的原因。
何秀莲见周强金嘴硬,实在是没办法就把周全根叫了进来,让他好好询问一下,看能不能问出个什么来。
要是以前,周全根板着脸询问的话,周强金早就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出来。可是这次,他的嘴硬程度让何秀莲和周全根大吃一惊。他们更加肯定,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原因。
眼前的情况看来,强金是不会将实情说出来的。看样子还得他们自己去查。
最后,他们也只好挥手让周强金离开。
而胡寡妇还不清楚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差点就要被发现,仍然沉浸在幸福当中。这些天周强金偷出来的粮食全都交到了胡寡妇的手上,常常饿肚子的母子俩终于有吃饱饭的机会。
五岁的大头对着胡寡妇笑嘻嘻道:“娘,以后我们都能像今天一样吃饱吗?”
对他来说,吃饱大概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胡寡妇将儿子心疼地搂在怀里,都是太没用,才会让儿子跟着她一起受苦。
她跟周强金谈起结婚的事情,每次得到得都是敷衍的回答,不肯给一个准确的答案。她知道周强金的敷衍所代表着什么,既然周强金不肯履行约定,那就别怪她自己动手。
胡寡妇内心有个计划,周强金不愿开口答应,她就想办法让两人的关系出现在某些人的眼中。
她要逼得周强金不答应也得答应,还有老张家,她绝对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们的。
胡寡妇摸着大头的脑袋,眼神里是狠辣的目光,看起来和她平时唯唯诺诺的模样倒是大相庭径。
可惜,这里没人,不会有人发现。
第二天一大早顾明薇就来到周家找周明宗,问他去不去县城的事情。俞大娘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不正是她未来孙媳妇的声音嘛。她当即就将手里的活停下,脚步飞快朝院门口走去。
待看见顾明薇之后,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变得比以前更加热情,弄的顾明薇都有点吃不消。
“是明薇来了,快快快,进来坐进来坐。你是不是来找明宗的,他就在屋里,我帮你喊他出来。”说完之后,俞大娘还在院子里就对着屋里大声喊道,“明宗你快出来,明薇来找你了!”
拉着顾明薇来到厅堂后,就给她泡上一杯红糖水放在她面前。随后又从房间的柜子里拿出一些零嘴装在盘子里端出来,“明薇,家里没啥好吃的,你就将就吃,千万别介意啊。”
“快尝尝啊,别客气千万别客气。”说着,一个劲将盘子推向顾明薇。
顾明薇被俞大娘这热情劲给整的晕乎乎,“大娘你放那,我自己拿为自己拿。不会不会,没有没有。”
说话间,周明宗已经从房间内走了出来,看到顾明薇那顿时就是眼前一亮,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
看见周明宗之后,顾明薇立马用眼神向他求救道。
救救我,救救我,大娘太热情了。
俞大娘看见周明宗之后,立马伸手招呼道:“明宗快过来坐。”
“你们两个小年轻有事慢慢聊,我院子里还有事,我得去忙了。”
俞大娘将空间留给了顾明薇和周明宗两个年轻人,离开时还偷笑着。
很快,厅堂里就剩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