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一章 兄妹情深
“一查到底或隐而半治都是不可行的,现在实行边治边剥,把这些腐蚀的东西,一层层的剥出去,你可以把下面先清理干净,连后把此案中最大的主者治了,剩下的人立一份名单给朕,朕会慢慢把这些人整治出去,重新换上得力的精锐的人手。”
风邪狂放不羁的开口,神情冷然,萧杀,细眉飞扬,唇角浮笑,整张脸流光溢彩,瞳孔中闪过迫人的睿智,他不是不动手,只是时机未到。
这些家伙便如此不安分了,现在就让他一个一个把他们清理干净。
金绍远和凤冽忽视一眼,同时盯着上的皇上看来皇上要动手了,那些人如果还抱着侥幸的心理,那么只能等着被抄家灭族了。
“臣遵旨。”ζΘν荳看書
凤冽抱拳领命,看来他有事可做了,摩拳擦掌,最近闲的慌,正好可以找些家伙出气。
风邪望向下的金绍远,吩咐他去忙荆州之事:“户部侍郎听旨。”
“臣接旨。”金绍远一躬身领命,心里松了一口气,皇上如此处理,甚得人心,相信那些灾民会即刻返乡的,谁愿意在外面做乞丐啊。
“你们都回去吧。”风邪挥挥手,金绍远和凤冽告安走了出去。
小玩子见网页和金大人走了,才从外面走进来,只见宫灯的映照下,皇上已经靠在龙榻上睡着了,那张俊美的脸上神情安详,长长的睫毛盖着他亮如星辰的眸子。
鲜艳的唇吹破可弹,头上的银簪明晃晃的耀人眼目,一头乌丝全数披散在肩头,飘逸出尘,那么静静的仰靠着,恍如谪仙。
小玩子心疼极了,皇上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为了荆州的事情,可说是日夜难眠了,好在事情解决了,他一下子便累的睡着了。
小玩子轻手轻脚的拿了一张毡毯盖在皇上的身上,走出上书房。
月亮爬上头顶,暗夜袭来。
丞相府,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战争似的,人人疲惫之极,偌大的厅里此刻安静无比,只有厚重的喘息声。
伴随着轻轻的啜泣声,下人们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只小心的拿眼角瞄着老爷,就连老爷也不敢再说什么,陪着小心望着夫人。
“好了,不是没事吗。”
“都是你惹出来的事,没事让柳儿进宫干什么,看吧,柳儿在宫里过的不舒服,霆儿一回来屁股便被打烂了,这下你满意了。”
一向温柔的柳夫人此时好似那伸出利爪的母豹,维护自己的孩子张牙舞爪的和柳丞相斗着气,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可以看出她是哭了好久的。
“是为夫的错,为夫不是向你赔罪了吗……”柳丞相无奈的开口,他已经不知道赔多少回罪了。
可是每回夫人一听到孩子们过得不如意的时候,便和他闹个没完。
事实上,他也后悔自己让柳儿进宫,可现在已成定局,他们总不至于整天斗气吧,本来好些了的,谁知这霆儿一回来听到妹妹的事情,便像疯了似的冲进
皇宫去找皇上理论,他们一向知道霆儿疼柳儿,可没想到他竟然为了柳儿敢找皇上拼命,皇上是什么人,若不是柳儿解了荆州的燃眉之急,只怕他现在就要坐牢了。
“赔罪有什么用,柳儿一样呆在宫里,霆儿一样被打了,难道犯罪的人可以赔了罪就没事了吗?”柳夫人一听到柳丞相的话,眼泪可又下来了。
柳丞相一下子哑口无言,望着泪如雨下的夫人,心内愧疚不已。
自从柳柳进宫以后,一向美貌的夫人,鬓边生出缕缕白丝,这一切可都是自已的错,他自已的眼角间也多了许多的皱纹,老两口一下子都老了几岁。
“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难道你要为夫以死谢罪不成”,柳丞相苍凉的开口,柳夫人一下子不言语了。
她知道老爷也自贵不已,每回夜深人静时总披衣下床,对月嗟叹,她还能说什么呢。
可想到霆儿被打烂了的屁股,她的心还是很疼,儿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无论如何做不到若无其事。
厅堂上的两个人正在愁云惨雾,府里的管事,飞快的奔进来。
“老爷,夫人,娘娘回来了。“
柳丞相和柳夫人一怔,娘娘?柳儿回来了吗?柳文杰示意夫人赶紧抹干眼泪,女儿在宫里本就不舒心,他们再流泪,即不是给她替阻吗?
柳夫人动作神的揩干眼角的泪花,可就是这样,从门外走进来的柳柳还是眼尖的瞄到了娘亲在揩泪。
而且厅堂上一派萧杀,她直觉上以为哥哥出什么事了,三步并着两大步冲到柳夫人的身边。
“娘,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哥哥出什么事了?!”
柳夫人抬起头见女儿的脸色有些削瘦,那心里越的难受,却强行忍住酸涩,扯出一抹笑,摇了摇头。
“柳儿回来了,霆儿没事。”
“没事娘怎么哭得如此伤心?”柳柳不相信的追问,一看娘亲的眼睛就知道事情很严重,娘亲即便是在爹爹纳妾的那个晚上也没有掉一滴眼泪。
这时候却哭得如此伤心,眼睛都红了,一定是哥哥出什么事了?
“真的没事,柳儿不要担心了“,一旁的柳丞相赶紧开口,柳柳抬头望向爹爹,自从百官台之后,她就没见过爹爹了。
没想到爹爹如此清瘦,听说他最近告病假没有上朝,难道爹爹也病了,满目疑云的追问。
“爹爹病了吗?怎么瘦成这样了,女儿真该死,今天才知道爹爹告了病假。“
“你爹爹没病”,柳夫人没好气的接。
柳柳便察觉到一向相敬如宾的爹娘彼此间好像生出了隔阂。
看娘亲的神色,冰雪聪明的柳柳一下子明白过来,一定是娘心疼自个儿,再加上哥哥这事,抱怨爹爹了。
爹爹本就不好受,再加上娘亲的抱怨,如此消瘦是必然的,柳柳忙拉过娘亲的手,又拉过爹爹的手。
“爹,娘,你们别担心柳儿,我没事的,如果你们彼此生分了,女儿才难过的,只有柳儿在意的人,柳儿才会伤心难过,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柳儿根本不伤心,所以娘亲千万不要生爹爹的气好吗?”
柳夫人望着柳柳,小脸蛋楚楚可恰的望着她,白晰的手紧拉着她,不停的哀求着,再看老爷的神色,最近确实也不太好,老了很多,这么多年来的相敬如宾,自已又何曾忍心了,现在又害得女儿如此担忧,只得点了点头。
“柳儿,放心,爹爹和娘亲没事的,以后娘亲不生气就是了。”
柳柳一听娘亲的话,放开爹爹的手,扑进美人娘亲的怀抱,娘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啊,她从十二岁开始便喜欢娘亲身上的味道。
不管她在外面受了多大的委屈,吃了多少的苦头,只要往娘亲的怀里一钻,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