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四章 百花髓
“冷公子应该知道,我们娘娘仍是夜家人,虽然娘娘贵为贵妃,可是却痛恨皇上,所以不想怀有皇上的龙嗣,这个月娘娘的月事没来,所以害怕有了,娘娘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请冷月公子帮帮我们吧。”
月梅说完,跪伏下来,哭得很伤心。
云笑冷笑,真有意思,她恐怕做梦都想着自已能怀孕吧,还真能想啊。
不过关自已什么事,她想的就是她们能来拿药。
“我凭什么给你们。”
做事不能太顺,太顺就容易引起疑心,所以云笑故意刁难月梅,月梅想过这事不好办,赶紧连连的磕头,一边连声的哀求着:“冷公子,求求你了,我们娘娘一定会记着你的恩情的。”
等到她磕得差不多了,云笑才喝止:“好了,若不是看在你这丫头磕得人心烦,本公子懒得理会你们,既然如此,本公子就帮你们一次,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是,是。”
月梅一听,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没想到冷月公子真的同意了,又是一迭连声的谢字。
云笑拿出一个很小的绿色瓶子,里面流动着绿色的液体,很少,被封了口。
“这是百花髓,只要倒在香袋里就行,这种香味儿孕妇是忌闻的,如果你们主子想通了,不打开就行,但凡闻到的人只要有孕的,都会流产,记住了吗?”
“是,奴婢记住了。”
“拿去吧。”
“是,冷公子。”
月梅起身接了过去,心里欢喜,神色倒还庄重,沉稳的和云笑道了别,悄然的往外退去。
清风阁里的人以为她是皇上那儿来的,所以未加阻拦,再说谁敢去问皇上,派小太监来做什么事,或者去禀报皇上啊,所以他才顺利的过来。
清风阁周围有很多太监守着,但大家谁对一个太监感兴趣啊。
月梅很快把百花髓拿到了昭阳宫,夜素雪高兴的拿在手中,双眼冒着光,果然是冷月啊,做的东西巧妙啊。
此药只需滴在随身所放的香袋里,便成功的除掉了夜素雪的孩子,看来真是太好了。
虽说皇上不准任何妃嫔去探望叶玉云,但是自已一个贵妃,本就在她地位之上,那椒房宫的人敢怎么样自已,最多小心些罢了。
上面吩咐的不错,未必下面的人敢如此对待她,因为这宫中除了皇上,她是最大的,而这个百花髓,既不用下到菜里,也不用放在什么地方,一点证据都没有。
“来啊,陪本宫去探望贤妃娘娘。”
现在贤妃怀孕的消息,还没有发布出去,所以即便她真的出什么事,又关她什么事呢?夜素雪唇角擒着志得意满的笑。
月梅立刻上前侍候着她,两个人领着一批太监宫女前往椒房宫而去。
云笑在月梅走了后,起来收拾一番,本想去外面打探打探,谁知道皇帝竟然派了人来接她过去,说让她见一个人。
难道是慕容,云笑猜测着,这似乎不符合上官曜的个性,如此轻易的便让她见人了,真正是太奇怪了,不过仍然跟着传话的太监前往景福宫去。
景福宫里,上官曜正在大殿内候着。
看着一道纤然如仙的身姿,慢吞吞的从外面走进来,上官曜的心有一瞬那的恍神,然后便是愤怒,可是仍然有一种惋惜,他真的还想留着冷月。
“冷月,如果你交出玉龙符,朕既往不咎,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
大殿上没有什么人,所以上官曜说话毫无遮拦,眼神中更是闪烁着一种热切,似乎只要云笑答应交出玉龙符,他就真的不计较了。
但是云笑哪里理会他,一脸的张扬鄙视。
“你还是交出慕容来吧,用他来换玉龙符是最化算的了,别的少想。”
“你为什么就是放不开那慕容呢,他是你什么人,难道你是一个断袖。”
上官曜惊疑的开口,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冷月为什么拼死进宫来盗符,拼死想保护慕容冲,这种情谊超出了任何范围,只有那种生死契约方能有的真挚,可是这冷月是个男的啊,难道他是个断袖。
云笑直接拿眼瞪他,然后狠狠的开口。
“皇上的脑子果然和常人不一样,这种时候,还能想着冷月是断袖。”
上官曜脸色一红,总算恢复了冷静,脸色阴沉下来,眼里也是惊涛骇浪,如若冷月不为自已所用,只能除之。
只要得到玉龙符,他就不会留他的。
“好,只让你见一面,你就给朕拿出玉龙符,我们以人换符。”
“好,只要你真的放了慕容,我就交出玉龙符。”
事实上,她并没有带玉龙符,为怕自已遭遇不测,玉龙符放在云水山庄里。
“走,朕带你去见他。”
上官曜从高处走下来,领了小亭子等几个贴身的太监顺着景福宫外面的长廊一路往后而去,然后是偏殿,后殿,一路过垂花殿门,画廊烟亭。
最后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房子,看上去是牢房之类的,四周还有很多侍卫把守着。
上官曜和云笑一走过去,那些侍卫放开佩刀,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口称:“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起来吧,。”
上官曜挥手,等到那些人都起来,才指着为首的人开口:“打开牢门。”
“是,皇上。”
云笑冷然的扫视着四周,说实在的,上官曜把慕容关在这里,似乎有些过于轻松了,至少该困在密室之类的,还有这些人,看上去也有些少。
再有上官曜的事,一般都是宋渊负责,今日为何没见这人?
几个疑点一起,她心便提高了,冷冷的瞪视着上官曜的后脑勺,恨不是咬他一口方解恨。
难道他用计骗她,那么她会让他知道骗她的下场。
云笑不动声色的跟着上官曜穿过长长的通道,这里确实是景福宫的牢房,不过显得很宽旷,阴森森的,透着一股儿霉味,很显然的是很久没关人了。
几个人穿过长长的潮湿的通道,一直走到最里面,方才停住了。
只见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里,此时端坐着一个身着白袍,脸上罩着银色面具的男子,一头如墨的发丝遮住了半张脸,抬首望着她,一句话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