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喜欢
“原来是这样,好了,本宫知道该怎么做了,只要你没做,相信很快便可以还你清白了。”
沐青瑶问完了,淡淡的说了几句,转身离开牢房。
身后,南安王迷惑的星眸直盯着她纤细婉约的身子,这女人身上好似蕴藏着巨大的能量,不管什么样的事似乎都难不倒她。
看着她信心十足的样子,他一早上的焦虑和愤怒竟然消失无影了,整个人详和了很多,还是休息会儿吧。
他没来由的相信她,现在他知道他们的另外一种定义。
站在一条线的盟友。
大牢外面,阳光充足,刺眼的照射在牢房上空,层层兵卒把守着,比往日更多了两倍的人,这里可关押着弦月国的重要案犯。薆荳看書
不但身份显赫而且武功惊人,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是跑了,谁都担不起这责任。
刑部尚书领着一堆人立在外面,却不见了楚浅翼那家伙,那家伙倒溜得快,大概怕她找他算帐吧,莫愁和梅心上前扶住沐青瑶,关心的问。
“娘娘,没事吧。”
“嗯,没事,”沐青瑶眯了一下眼,抬手优雅的遮挡住手顶上的光芒,里外的反差太大,一下子不适应外面的阳光了。
可怜那南安王爷了,沐青瑶回身望了一眼严严实实的大牢,回身沉稳的开口:“回宫吧。”
“是,娘娘。”
莫愁和冰绡领命,那刑部尚书和刑部的一干大小官员皆松了一口气,如果娘娘在他的地段上发生了什么事,只怕他就要被灭九族了,所以早点送走尊神才是真的。
牢房外面停着华丽的马车,莫愁扶着沐青瑶上了马车,她和冰绡随之上车,车外响起一大片的响声:“恭送皇后娘娘。”
马车里飞出冷然的声音:“今儿个事不准泄露出去,否则别怪本宫翻脸无情,案卷本宫先带回去了。”
“是,娘娘,”阳光下朗朗声音响起。
沐青瑶眼瞳深沉了一点,她相信这些人不敢随便泄露出今天的事,而且那先离去的楚浅翼也断不会泄露这份消息,虽说他是右丞相的儿子,但南安王是他的朋友,所以他没有理由害他。
“回宫。”
一声令下,马车迅速的离去
琉璃宫,静谧无声,沐青瑶一回来,用了午膳,便吩咐人不打扰她,她在寝宫休息。
一早上跑了别宫,又去了刑部,总算有点头绪了,现在她只觉得眼皮快粘起来了,昨儿个晚上一直到丑时过后才睡,今儿一大早便被星竹闹起来,怎能不累。
初秋,凉风习习而起,透过锦色的纱帘,在寝宫内回旋。
宽大的床榻上,绣百蝶嬉戏的纱帐被风撩得轻轻荡漾,如平静的浪海涌动着柔和波纹,使人安详而舒服。
沐青瑶睡得正香,身上的薄色中衣随意的裹着玲珑有致的身子,如云的墨发尽数披散在鸳鸯枕上,露出一张清丽出尘的容颜来。
美人静卧如柳,一笑倾城,这样绝色的人儿,竟然有着绝顶聪明的智慧,怎能不引人视线。
寝宫内,屏风边立着一抹欣长高大的身影,一袭紫长绣金衫,外罩白色的袍子,衣襟袖口用金线勾勒出缕缕浮云,凭添几分飘逸,如云的墨发用金簪挽起,华贵不凡。
宫门前,莫愁和梅心领着宫门轻声的跪安:“恭送皇上。”
“嗯,别吵醒她了,等她醒过来,就说朕在凌波亭等她用晚膳。”
“是,皇上,”莫愁领命。
皇上似乎心情极好,连说话都温润得能掐出水来,那嗜杀的霸道隐于心底,竟散发出如此柔和的光华。
慕容流尊高大的身躯一转,领着阿九和其几个小太监走出去。
寝宫陷入安静,床榻上的人儿依然睡得香甜。
莫愁和梅心走进来,瞄了一眼娘娘,那样娇美,就好像一朵娇嫩的花骨朵,更似早晨花朵上的那滴露珠。
莫愁想着皇上先前的柔和,恍然明白,皇上似乎有点喜欢娘娘,本来有事找娘娘的,看娘娘睡熟了,竟没有打扰她,又抽身离去了。
沐青瑶这一觉直睡到天色暗了下来,黑漆漆的天空,耀眼的繁星密布,闪烁着蓝色晶莹的光辉。
今夜无月,凤鸾宫内外宫灯高挂,亮如白昼
沐青瑶睁开眼,望着周遭华丽的光芒,清新若芙蓉的娇容上闪过柔和的暖意,缓缓的唤了一声:“梅心,现在什么时辰了?”
寝宫内候在一边的梅心和莫愁一听主子的声音,知道主子醒了过来,赶紧走过去伺候着,梅心笑眯眯的回话:“娘娘,现在卯时了,天已经暗了。”
“喔,我睡了好长时间了,难怪精神好多了,”沐青瑶唇角擒着笑意,望着一边动手支起纱帐的莫愁。
莫愁边动手打起纱帐,边含笑望着自个的主子:“娘娘,刚才皇上来过了,见娘娘睡得很香,皇上没惊扰娘娘,说晚上在凌波亭和娘娘共进晚膳。”
莫愁话音一落,沐青瑶本来正用纤细的手梳理拢拨自已如云的墨发,不由自主的停下动作,勾唇一笑,倒真是难为他了,明明心急的想知道南安王的事究竟有什么漏洞,还能考虑到她的感受。
“梅心,侍候我着装。”
“是,娘娘,”梅心立刻领着两个宫女走上前,细心的为娘娘整装。
初秋时分,夜色已凉,里面一件裹胸的中衣,外罩一件织锦的华衣,手挽屺罗的翠烟纱,云鬓低挽,逶逶松松的碧云髻,斜插着一朵牡丹花,妩媚妖娆,夜色中就好似幽昙盛开,瞬息刺人眼目,神晕目眩。
“娘娘看怎么样?”
梅心灵巧的把古铜镜递到沐青瑶的面前,沐青瑶扫视了一眼,目光中透露出丝丝激赏,梅心的手真巧,经她的巧手一妆扮,刻木三分的灵活妩媚。
“嗯,不错,我们走吧,别让皇上久等了。”
她不是心急见到皇上,是因为知道皇上心焦南安王的事情,一个帝皇能够为她作想,已属不易,她怎么还会故意刁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