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它是什么？
“这造型，若再口吐长舌，苦笑颜开，可不就是活生生的白无常？”
林澈并未过分关注二阶段的变化，毫无征兆出现的信息提示令他警惕心大起，仅凭会死这点，就意味所谓的新人试炼变得不再安全。
趁合成人尚未破门，林澈以最快的速度，对信息可能给出的暗示进行剖析。
“首先是第一条，字面不难理解，无非是因体系碰撞致使环境改变。”
“信息给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在暗示怪力纲跟此地体系存在冲突，但这就是真相吗？”
“反复品味几次后，最耐人寻味的无疑是开头的体系二字，这也是最容易生出歧义的地方。站在人类角度，体系无外乎是怪力、虚空力、元素、控制、驯兽等等，这是对力量的界定。但仅仅这样理解，套用在秘境就显得很矛盾，毕竟参与试炼的学生囊括了不同的力量体系，真要这么简单就出现体系碰撞，那这倒霉催的变故，怕都上演不知道几回了。”
“若站在秘境角度去思考，必然得从宏观出发，那体系又该如何理解…莫非……是指规则？”
可能吗？自然，并且概率很大，但这也衍生出新的问题。
“元青学院自建校起，秘境就已经存在，甚至存在时间还超过了元青学院的历史，从发现秘境到供学生日常使用，期间必然有携带原始真匣的人进出过此地，这并不难猜，只是看情形，原始真匣应该也没能引动体系碰撞。”
“所以别说兵匣、护目镜这些人类制造的工具，就是原始真匣都无法影响秘境，那是否能排除小棺是人为制造的产物，并且级别上还超出了原始真匣，那问题来了，小棺是何物？”
哐当！
金属门缓缓敞开，瞬间就有密密麻麻的飞虫无人机鱼贯涌入，隔着老远朝林澈发动光束扫射。
幸好林澈提前做了准备，借助合金桌子抵挡集火，但这绝非长久之计，尤其耳边传来的嗡嗡声越来越响，在看到有零星的飞虫无人机出现在头顶上空，林澈立刻挥动手中一米有余的哭丧棒。
本意是敲打飞虫无人机，可伴随哭丧棒的挥舞，只见前端吊线上的铃铛剧烈晃动，空气立刻弥漫青烟，烟中有花粉状颗粒逸散开来，朝四下蔓延。
嗡嗡嗡…嗡嗡…嗡…嗡…滋…
青烟有毒！
那些半空作势要发动袭击的飞虫无人机，在沾到青烟，尤其是颗粒状花粉后，通体就肉眼可见的染上锈色，继而失去平衡朝地面坠落。
林澈眼疾手快，右手一抓腰间钩链，随即朝半空飞甩，只见盘系在腰间的钩链疾射而出，精准钩住一架处于下坠的飞虫无人机。
喀嚓！
收回钩链，林澈紧紧握住被钩中的飞虫无人机，手指稍一用力，被钩链洞穿的缺口裂面便迅速扩大，继而应声碎成两半。
“不但腐蚀外壳，连内部也被腐蚀了。”
见飞虫无人机内部精密的电子晶片同样锈迹斑斑，有朝风化的架势演变，林澈身形渐渐隐去，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通过虚实转换，制造大面积青烟，他决定将眼前密密麻麻的飞虫无人机全都腐化，甚至风化！
…
镜面试炼外，众人大眼瞪小眼，若要形容师生们的表情，瞠目结舌四字便可尽述。
也不怪众人大惊小怪，实则公示碑的分数递进太过匪夷所思，令人应接不暇的一分接一分递增，便是现场最狗的刷子都想朝着公示碑的方向五体投地顶礼膜拜，此情此景任凭众人想破脑袋，也搞不懂林澈在里面到底干了何等丧心病狂之事。
一边倒的屠杀？拉倒吧，这他妈比降维打击还离谱！
“怎么回事？”
忽然，现场一片哗然，只因公示碑疯狂递进的分数消失了，连带着试炼等级跟评级也一并消散。
喀嚓。
兴许是现场的吵闹，无人听到这细不可闻的碎响，但也仅过去数秒，就有人发现公示碑出现了分布均衡的网状裂纹。
公示碑，龟裂了？！
“快看！公示碑要碎了！”
“这新生也太生猛了，镜面试炼这是打算举白旗认输？”
“妈的绝了，一直不懂什么叫被玩坏，今儿长见识了。”
“刷子刷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不行，必须得发线上社区，让外院的兄弟姐妹长长见识。”
“我愿称这位学弟为当代第一刷子！”
…
兴奋的有，哭笑不得的也不少，虽说都是精英翘楚，但何曾见过这种场面？一个刚入校的新生，在首次参加秘境试炼，硬生生把公示碑给玩坏了，并且还是a级难度！
这哪是什么刷子，简直是刷子界永远的神！
几家欢喜几家愁，以莫敏森为首的一众领导齐齐色变。
“出事了，立即上报教育司跟安全司。”
“邢队长，总部那边就麻烦你们负责了。”
见军方来人点头，莫敏森环顾四周：“发通告，让还滞留在秘境的学生全部返校。”
夏雨泽微微蹙眉，偷偷拉了拉郝主任：“主任，出什么事了？”
郝主任神色肃穆：“别瞎打听，你即刻带大家离开这里。”
在夏雨泽印象里，还是首度看到郝主任这种表情，这让他心头一紧，结合莫敏森要上报教育司跟安全司，甚至那几个军人还得上报总部，怕这烂摊子的严重程度已然超出他的想象。
“姓林的到底在里面干了什么？”
再次看了看裂纹更多的公示碑，夏雨泽头也不回，朝在场学生喊道：“各位同学，请随我立刻离开秘境。”
秘境试炼内。
在结束对最后一个合成人的刺杀，周遭环境就变得乌漆嘛黑，身处这等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林澈没有轻举妄动。
“它醒了？它是谁？是秘境里，还是外面？”
“在里面的可能性更大，搞不好是单指镜面试炼，假设这猜测成立，那是否代表秘境并非像赵钦所说那般是失去灵魂的躯壳，它其实一直在沉睡。”
“第三条的意思不难理解，提及的不再是场游戏，应该是暗示从现在起一旦受伤，就是真伤，而非真实痛感。倘若不小心死了就真死了，而不是试炼结束。倒是这愤怒不知是针对我，还是别人，是否有化解的可能…”
“至于第四条信息，很重要，这提到的过度依赖，到底指的什么？依赖目前掌握的能力？”
“但就目前身处的环境，不依赖这些能力，根本就做不了任何事…”
“不对！就是这种想法，我兴许真会忽略别的东西，可这东西到底指的什么？必须得尽快捋清思路，这东西大概率是我能否活下去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