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两个条件
哪怕是季长明，这一刻在对待林澈的态度上，也不得不变得谨慎小心起来，甚至不知不觉用上了尊称。
要知道季长明可是军部的顶尖战力，连他都不得不改变态度，可想而知林澈此刻在他心中，份量已经上升到了何种高度！
总之不会是平辈论交，至少也是学生向老师请教时的尊重！
对于这个问题，林澈陷入沉默，期间季长明没有催促，军部会议室众大佬也没有急躁，一个个都目不转睛盯着前方的全息影像，静候着林澈的回答。
足足过去一分钟，林澈才沉吟道：“我并没有触及死域的即死规则，可能有件事你们不清楚，在走出那栋楼时，我身上出现了两种感觉。”
“第一种，应该就是之前我设想的，用新诅咒替换旧诅咒，借此续命。”
申涵雪情绪忽然有些激动：“确定吗？”
见林澈抬头望来，申涵雪脸皮一红：“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态了。”
季长明立刻出声解围：“涵雪是八年前被军部发现的，但那起事件却发生在九年前，也就是说，涵雪的寿限已不足一年。”
林澈理解的点点头：“尽管不清楚新诅咒的潜伏期是否依旧最多十年，但续命肯定是续上了。”
听到这话，别说申涵雪，就连一旁的季长明也下意识长出一口气：“那第二种感觉呢？”
“我也只是怀疑，估计是在没触及即死规则的前提下走出死域，所以让我跟那里冥冥中有了羁绊，甚至平白多了一个心理暗示，就是一年内，我必须重新回到那里，否则…”
林澈深吸一口气，语气有些凝重：“我会死。”
这绝对是条重要信息！
包括季长明、申涵雪在内，众人都不动声色将这信息谨记在心。
“先不说这个，咱们先说回为什么没有触及即死规则，当然，我目前也只是怀疑，实际情况还得你们去验证。”
“林先生请讲。”
季长明不自觉的开始正襟危坐，就连申涵雪也搬了条凳子，坐在了林澈床边。
“我推测如果两个人或者几个人中，有人先一步触发即死规则，那么只要一直跟在这人身边，并且这人不死，那其他人就不会再次触发即死规则。”
季长明、申涵雪以及军部会议室众大佬，在听到这句话时，目光都闪了闪。
“难怪王彦均汇报里提及他受了枪伤，你依然坚持带着他前往库房寻找药品。”
季长明喃喃自语。
“我还有一个推测，触发即死规则的人能力越低，所面临的凶险系数就越低。就拿这次的事举例，尽管整个过程听着渗人，但其实面对超自然的次数真不多，别说你们，就是随便找个点亮兵匣的都能轻松应对。”
“倘若当时是我先触发的即死规则，估计后面的遭遇绝不会是这样。”
“所以我认为，即便是在死域里，也会存在小号保护机制。那么在这个基础上，倘若有大号跟随小号完成任务，双方的探索难度是否瞬间就降低了？”
季长明跟申涵雪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看着林澈的夸夸其谈。
这种假设成立吗？
必须成立好不好！
眼前这不是活生生的证据吗？
“人才！”
军部会议室里，老姜同志一拍桌子，指着面前的全息投影嚷道：“这小子，我老姜要了，你们别跟我抢，谁抢我跟谁急！”
见有人似乎要插话，老姜眉头一拧：“这可是我的干孙子，老姚，你再瞅试试！”
坐老姜对面的老姚似乎也上火了：“你想当人家爷爷，也得人家乐意吧？”
听到四周传来笑声，老姜同志脸挂不住了：“老姚，你这话什么意思？”
老姚笑眯眯道：“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哦，对了，你一个滚刀肉，估计听不懂。”
“他奶奶的，找练是吧？”
老姜同志气得面红耳赤，挽起袖口就要找老姚拼命，后者同样不甘示弱：“在别人那你是滚刀肉，在我这，就是砧板上的肉！”
“闹够了没有？要不要单独给你俩弄个包间，顺便再让几个基地一同看热闹？”
夏擎宇破天荒沉下脸，老姜跟老姚两位同志看到夏擎宇动怒，瞬间就萎了。
“两个加起来都一百多岁了，真出息！”
夏擎宇低声骂了句，随即重新变得平静，继续看向前方的全息投影。
也难怪他会动怒，因为眼下季长明已经抛出了重磅问题
——陀螺均控质子流跟电子流！
此刻，季长明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关于这项技术，我们想知道，你是听说，还是知道，又或者…掌握？”
林澈沉吟好一会才意味深长道：“如果我说只是听过呢？”
“这都不算撒谎了。”
“这演技未免太浮夸了。”
“这撒谎的从容淡定，颇有我老姜年轻时的风采。”
“这小子肯定知道…不对，他一定掌握了这项技术！”
…
看着林澈脸不红心不跳的拙劣表现，季长明嘴角抽了抽，他似乎有些理解为何王彦均当初想抽这货了，这是有多欠抽呀？
一旁的申涵雪噗嗤一笑，但随即又觉得不妥，赶紧整了整表情，毕竟眼下正在直播，这很不淑女。
“正经些。”
季长明轻轻咳了咳，同时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全息设备，似乎在说：想提啥要求尽管开口，漫天要价也行，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林澈暗暗撇嘴，还真把他当没见过糖的小屁孩了？
不过林澈倒也不是太在意，这项技术对国家很重要，但在他这可有可无，毕竟都是些公式跟文字，先不说理论跟方向是否正确，光是可行性就需要大量人力物力去检测，他捂在手里也没啥大用。
“我可以提供资料，但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季长明笑了笑：“没问题，说吧，你想要什么？”
“第一个，权限。”
权限？
就这么简单？
季长明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可以，s级权限。”
看着季长明跟申涵雪此刻的表现，林澈总觉得自己吃了哑巴亏。
事实上，林澈并不知道，此刻不仅季长明跟申涵雪在肚子里笑疯了，就连军部会议室，一众大佬也笑得前俯后仰。
“这小子精明得有些过头了，幸亏长明之前没告诉这小子，他的权限已经提到了s级，手环正在进行加密，估计明早就能送到他手上了。”
“白捡的好处，这算不算聪明反被聪明误？”
“行了，都安静些，还不知道这小子第二个条件是什么，保不齐又白给，那我们是不是得给他追加点好处，不然以后他要知道了，一怒之下跑了咋办？”
林澈显然不清楚自己深思熟虑的两个条件，第一个已经提前给到他了，此刻他若有所思望向季长明：“第二个条件，自由。”
自由？
季长明一愣，他似乎猜到林澈的心思，但这个条件超出了他的权限范围。
这时，手环忽然传来振动，是作战指挥部发来的信息，上面只有简单的三个字：答应他。
“好，我代表军部，答应你提出的两个条件。”
说罢，季长明朝林澈伸出手：“今天休息，明早出发。”
林澈心里一动：“上哪？”
“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