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千万别走心
冷诺在来的路上,就想过了。
她如果不问就算了,她不主动提及是贺良哲受伤。
如果他一定要问,她还是实话告诉他。
她自认和贺良哲是清白的,不用瞒着他。
陆擎天觉得也太巧了吧,他们要吃饭,贺良哲就刚好受伤?
“他为谁人所伤?”
“我也还不知道,师兄没有说。”冷诺摇头。
陆擎天冷笑了一声:“会不会是他自导自演的?”
冷诺的瞳孔都瞬间睁大,他怎么这么想?
“师兄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自己拿刀在腹部开一个口子,还涂上了很凶猛的毒药,导致高烧昏迷。”
“那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陆擎天反正是不相信贺良哲是个单纯的好人。
冷诺觉得陆擎天有点偏激,“我看过刀口,自己抓刀划伤的方向,和别人抓刀划伤的方向,不可能一样。”
陆擎天见她要为贺良哲辩驳,他怎么能忘记了,贺良哲是曾经救过她命的人,她自然是完全相信他的。
他们之间的争论,就变得毫无意义。
他叫了管家进来:“收拾一下,我要做事了。”
他都不理会冷诺,直接跟旁人说,就算是逐客令了。
冷诺见他面也不吃了,知道他又在为贺良哲的事情而生气。
她也有自己的坚持,师兄和她的情谊,她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
“你先忙,我走了。”她说完大步离开。
管家看着她的身影完全消失,才问道:“陆先生,这面……”
“丢掉!”陆擎天都气饱了,哪还吃得下。
管家心想,冷小姐在厨房煮面时,都很用心的,结果唉……
这两个人怎么都是这般硬的脾气呢!
冷诺回去了贺良哲家后,冷漠已经在他家的客房睡着了。
刘佳琪在电脑上查东西,见到了她回来,“诺姐,贺医生还在睡,我看他退烧了。”
“好。”冷诺点了点头,坐在沙发上。
刘佳琪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怎么了?昏君不高兴了?”
“晚上说吃火锅,结果放了他鸽子。”冷诺喝完水,瘫在了沙发上。
刘佳琪坐在她身边:“诺姐,如果今晚你治病的不是贺医生,而是不认识的陌生人,你会为了这个陌生人,放昏君的鸽子吗?”
“身为医生,治病救人是第一天职,即使是陌生人,我也会救的。”冷诺看着天花板。
刘佳琪叹了一声,“昏君是挺惨的!”
冷诺:“……”
“他是你的男人,自然是希望你把他放在第一位。”刘佳琪和她分析。
“但我的人生,不止是有男人,我还有自己的追求和目标啊!”冷诺也有自己的宏大的世界观,“他既然是我的男人,那么应该尊重我的追求。”
所以,说白了,他想要的是女人对他服服帖帖俯首听命罢了。
那个女人不需要世界观,只是成为他的附属物就够了。
这样的女人,冷诺是永远都做不到的。
她可以偶尔在某些事情臣服于他,就算是演戏也行。
但是,她永远都会是她自己。
刘佳琪点头,“对的,诺姐,我们都要做自己。所以,我想和影子睡一觉,就是单纯的被他的荷尔蒙所吸引而已。”
走肾就行,千万别走心。
冷诺不由笑了,小七还不知道的是,走肾只是初级阶段,很快就会步入走心的后半段了。
只是男女相处,不用传授,大家都会各自体会。
“有没查到些什么?”
“没有。”
刘佳琪摇头,“究竟是谁伤了贺医生呢?”
冷诺休息了片刻,走进了卧室去看望贺良哲。
可能是感觉到了身边有人,贺良哲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小诺……”
他看到还有刘佳琪也在,“小七……”
“贺医生,是谁伤了你?你告诉我,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刘佳琪马上摩拳擦掌。
贺良哲苦笑了笑,“可能是入室盗窃的吧……不过,不用找了,家里没有丢东西。”
“那怎么行?我倒是要看看哪个小毛贼,敢来偷东西,还伤了人?”刘佳琪可不愿意放过他。
“小七,你先陪漠漠睡觉去!”冷诺支开她,“师兄既然说没事,就不用去找人。”
“可是……”刘佳琪觉得也太憋屈了。
“行了,去吧!”冷诺向她使了个眼色。
刘佳琪也明白,这是不要继续追究的意思。
“好,我去陪小鲜肉睡觉了。”她跑出了卧室。
冷诺去关上了门,然后给贺良哲倒了一杯温水:“师兄,喝点吧!想吃粥不?我去熬点粥给你吃。”
“已经很晚了,小诺,不要忙了,我不饿。”贺良哲的嘴辰,血色都还没有完全恢复。
他也不舍得她去忙前忙后,不能得到好好的休息。
他喝了水之后,冷诺接过来,“师兄……”
她欲言又止,她担心他的伤,也是他小时候虐待他的人所为。
贺良哲见她给他换过睡衣,也知道,她应该是看到了他身上的伤疤。
“小诺,都过去了。”他轻声安慰着她。
他的过去,也是在暗黑之中度过的。
从来没有吃过饱饭,还要被人虐打,这些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他的成长,他也以为自己能忘记,可是却早就生根发芽了。
冷诺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师兄,如果你想说的话,我随时倾听的。”
那些无论是难堪还是悲伤的过往,当事人都需要情绪的宣泄口,将之倾诉出来。
贺良哲点了点头,他坐起身靠在了床头,冷诺给他拿了一个枕头垫在身后。
“我从小没有父亲,我母亲是别人的情人,男人甩了她后,她患上产后抑郁症,在我出生之后,我生病后差点死去,她又患上了代理型孟乔森综合症。”
原来,他的身世也这么凄惨。
冷诺点头,“我知道,代理型孟乔森症合症,是被需要被渴望的心理病,对其照顾的人施加身体及心灵上的虐待,使这些人更加需要她。师兄,这就是你学心理学的原因吗?”
“有这方面的原因。”贺良哲微微一笑,“母亲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也想知道她为什么这样了。”
“她后来有治疗吗?有好起来了吗?”冷诺关心的问道。
贺良哲的眼神深幽,“治疗的时间晚了,她的病情时好时坏。”
“你腹部上的刀口,也是她划伤的吗?”冷诺的心揪紧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