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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极尽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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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预想的有所不同,在床上没有找到那抹身影,顾默存有些慌,他快步走过来,才发现,夜婴宁坐在床的另一边,她的身影被一床被子给遮挡住了。

    僵硬的姿势,说明她一整夜都没有爬上过床。

    还真是在倔强地负隅顽抗。

    他无奈,只好走上前,轻轻将她从地板上抱起来。

    夜婴宁没有醒过来,但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所以,她抬起了手臂,软软地朝着顾默存挥了一下,口中也轻声地咿唔了两声,看起来像个孩子似的。

    顾默存被她的手碰到,莫名地下|腹一紧,忍不住低头打量着怀里的女人。

    她的身上还是来的时候穿的那件白色衬衫,只在领口那里有一点点装饰的花纹,如此简洁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却别有一股味道。尤其,因为睡姿的缘故,此刻的衬衫向上卷起了一道边儿,露出了她平坦白|皙的小|腹。

    目光一闪,顾默存见到了她肚子上的那道小疤痕,当年剖腹生产的时候留下来的,夜婴宁没有去做除疤手术,反而觉得那是那条小生命给自己唯一的纪念--这些年,她一直以为,就像宠天戈说的那样,她的孩子一出生便夭折了。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上那道疤痕。

    熟睡中的夜婴宁似乎瑟缩了一下,顾默存立即收回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原样,他迟疑着,再次将指尖触了上去。

    并没有想象中的狰狞和坚|硬,她连身上的疤都是软软的,而且经过三年多,疤痕的颜色并不深,几乎已经和附近的肌肤融|为|一|体,不仔细看的话,并不太明显。

    顾默存觉得自己有点儿变|态,对着条疤痕,都能产生一点儿不|良反应。

    不过,现在的他,不觉得发泄欲|望是首要的事情。反正,他打定主意,把夜婴宁就困在这里,他有大把的时间享受她的身体,并不急于这一时。

    他知道,这女人很贱,一天都缺不了男人。或许,等到某一天,当她饥|渴难耐,甚至会主动爬上他的床,求着他来干她。

    等到那个时候,自己一定会狠狠地羞辱她,再狠狠地折磨她。

    想到这里,顾默存的动作不复之前的那么温柔,将她径直扔上了床。

    夜婴宁颠了两下,迷迷蒙蒙地睁开了眼。

    “瑄瑄?”

    她还没睡醒,脑子不太清楚,所以还以为是宠靖瑄在自己身边,在床边跟自己闹着玩。

    “错了,我可不是那个野种小鬼头。”

    从头顶传来冷冷的一声,带着无比严厉的味道,夜婴宁本能地全身一颤,揉着眼睛,看清了面前的男人。

    她明显地愣了一下,本能地瑟缩,向后挪动身体。

    这间房间和他的房间,显然是相连的,他根本不需要走到走廊上,就能走进来。这岂不是说,以后,她这里的风吹草动他马上就能知道,而自己根本毫无隐私可言!

    但是,最重要的是,顾默存刚才说的那句“野种”两个字,深深地伤害到了夜婴宁。

    她不能允许自己的孩子被动地承受这样的莫大羞辱,他怎么样骂她都可以,但是不能这么对待宠靖瑄,他还不到四岁,虽然他可能完全不懂得这种话意味着什么,但却能够明白这不是什么好的评价。

    “你不要那么说他!孩子是无辜的!”

    夜婴宁仰起脸,对宠靖瑄的疼爱令她此刻看起来像是一只炸毛的母鸡,拼了命也要呵护着自己的小鸡。

    顾默存斜睨着她,发出阵阵瘆人的冷笑,反问道:“我怎么说他?说他是野种?难道有什么不对吗?他不是野种是什么?是你和宠天戈偷|情生下来的,我叫他野种再贴切不过。要不然,你来帮我想一个另外的称呼,一个比野种更恰当的称呼?”

    他是故意的,她越不让他说,他越要口口声声,一口一个“野种”,就要刺激她不可。

    夜婴宁全身颤抖着,狠狠地咬住下唇。

    侮辱孩子,比侮辱孩子的母亲,更加令她感到痛苦。

    “你就不能放过他吗?他还那么小,他根本就不懂大人的这些事情意味着什么!”

    她放软了语气,希望能够令顾默存发发善心,哪怕他再怎么针对大人,也千万不要对宠靖瑄下手。

    “我还没有那么无耻。”

    他瞥了她一眼,似乎看出她的心中所想,冷冷发话。

    虽然顾默存的语气依旧是冷酷的,但这一句话听在夜婴宁的耳朵里,却无异于天籁。

    她松了口气,后背湿湿凉凉的,吓得不轻。

    顾默存要去对付宠天戈,她也担心,但是,她却清楚,宠天戈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否则,在此之前,那么多商场上的竞争对手,想他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然而,顾默存要是去对付宠靖瑄,夜婴宁却几乎要发疯,他还那么小,身边也只有保姆和保镖,若真的出事,中海这么大,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行了,连澡都不洗就这么睡了,你可真够邋遢的。”

    他嫌恶地看了一眼,扭头就走。

    夜婴宁咧咧嘴,昨晚上,她担心顾默存会兽性大发,随时冲进来,所以一直忍着没去洗澡,瞪着两只眼睛,暗暗防备着。结果,最后没忍住,后半夜四点多的时候,她还是睡了过去。

    确定顾默存又走了,夜婴宁从床上爬下来,走到卫生间去洗澡。

    昨晚佣人放的那一缸水,自然已经凉透了,她只好放掉,再放新的水。

    看着水龙头哗哗哗地流淌着,她忍不住又想起昨晚顾默存说的那一番话来——难道,宠天戈那天故意拿特别难听的话气自己,是故意的吗……

    现在想想,倒是也可能,毕竟,他不像是那么没有脑子的人。

    哎,只怪自己当时也在气头上,脑子里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如果我犯了错,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你不能随意冤枉我,污蔑我,把我没做过的事情扣在我的头上。

    所以,一气之下,她抬腿就走,这下,正着了宠天戈的道儿。他原本想的就是让她暂时离开自己,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令她避开可能的危险。

    她摇了摇头,掬了一把温水,打湿整张脸,没来由的,眼眶有些发热。

    难道,两个人的相处,永远都要靠猜吗?!

    他就不能坦坦白白,老老实实地和自己说清楚吗,何必总是在用力拥抱她的时候,同时不忘用一身的刺去狠狠扎伤她。

    带着复杂的心情,夜婴宁洗了个澡,然后在卫生间的橱柜里找到了全新的内|衣和睡衣。

    看来,顾默存是早有准备。

    出来的时候,她闲来无事,把房间的各个角落都打量了一遍。

    结论就是,别说逃出去,这里连一件能让她自杀的东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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