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咱要替天行道
回到家的贾张氏很兴奋,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
不过,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里面没底片、没照片,只有一张纸,她还不认识字。
“秦淮茹,快过来。”
“啊?什么事啊?”
“你小声点,快过来给我看看,这上面写着什么?”
看到贾张氏拿着一个信封,秦淮茹有点小紧张,不会又收到勒索信了吧?
“别愣着,过来看看写的什么。”
“哦!”
秦淮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拿过信纸念道:“底片在贾家张大娥手里。”
她不明白,看了看贾张氏。
而后者陷入了沉思。
“妈,这什么意思?”
秦淮茹问道。
“勒索我们的人,又用同样的照片去勒索刘海中了,今天我亲眼看到刘光齐去交的赎金。这就是他们准备给刘海中的信,被我截获了。”
“啊?”
勒索的事肯定还要秦淮茹参与,贾张氏也没隐瞒。
“刘海中也不知道我有底片,这是个机会!
实话讲,咱现在有底片,我还洗了两张照片,完全可以冒充勒索我们的人,去勒索刘海中,你觉得怎么样?”
“啊?”
秦淮茹有点跟不上节奏。
“那群人管我们要了两次钱,我们也管刘海中要两次钱,把咱家的窟窿堵上,你觉得怎么样?”
“不会被人发现吧?”
“不会,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那群人之后没联系我们,肯定也不会联系刘海中,木盒我都准备好了。”
说着,贾张氏从口袋里拿出今天下午才打造好木盒。
“咱交了两次钱,总共八百,刘海中比咱有钱,说什么我们要把钱拿回来。”
此时的秦淮茹已经理清了思路,这主意确实不错。
只要做好,神不知鬼不觉的,还能把屎盆子扣在勒索她们的人身上。
“妈,我要一半!”
“什么你都要一半?主意是我想的,东西是我准备的!半成我都不愿意给你。”
“那我要四成!不能再少了。”
“最多两成,大不了,我让棒梗帮忙!”
“妈,你把棒梗带坏了都!”
“两成,你就说行不行吧?!”
“行!”
两人紧接着商讨着敲诈细节,最终定下五百加五百的政策,先骗一千,之后视情况而定。
……
轧钢厂的演习一直搞到九点多,拖着一身疲惫的刘海中那个后悔啊。
跑来跑去,比在车间还累。
果然领导也不好当。
不过,来不及休息,吃着饭就开始问刘光齐事情的进展。
“盒子钻水里了,没看到是谁,我就回来了,你那边呢?”
“从中午宣布演习,到演习结束八点多,纠察队一千二百多人,没有缺席的,我来回确认了两遍,一个都没有,这就奇怪了,不是纠察队会是谁呢?”
刘海中有点想不明白。
“那天晚上下着大雨,禁闭室就在工厂里面,想要从窗户拍照,肯定是轧钢厂的人,可那段时间只有保卫科和纠察队的人在。
难道下午吃饭的时候,他们又找的外人去拿的钱?”
“不会,像这种事情,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找外人……会不会是小偷小摸进了轧钢厂,顺道拍的?”
“也有这种可能!”
不管刘海中父子怎么想,可依然没有个结果。
在刘海中心中还担心着勒索的人不讲信用。
想到这,他又跑到贾家询问有没有拿到底片,结果可想而知。
他也没办法,只能听天由命。
……
许大茂不关心院子里的事。
一群小弟整天闲得蛋疼,让他们琢磨去吧。
他从王主任的话中得到一个消息,有人开始挑战他这个某组织的纪委主任了。
而且还是在大学里。
这说明那群学生在学校也没闲着,改革派还是应运而生,并且在某些学校与保皇派之间的战斗取得了胜利。
不然不可能找他麻烦。
当然,这是大趋势。
一些有心人控制的趋势。
这场运动的失控就从这里开始的,当改革派完全取代保皇派的时候,就是混乱的开始。
历史上就应该十月份,只不过被压后了而已。
等他们开始搞起来的时候,肯定有人为了立威找他麻烦。
许大茂不可能坐以待毙,他紧急联系了帝都大学的王正文和京华大学的汤凇,让他们帮忙收集这方面的信息。
然后又找来齐大发和矬子,分配给他们十台微型相机,找在学校里发展的学生定向侦查。
此外,他没事还苦练书法。
争取写一手好毛笔字。
刻章技术也不能少。
这都是传统文化。
保护瑰宝嘛!
人人有责!
至于厂里堆积的事情,许大茂大胆放权给书记王克农,剩下的全部丢给了秘书们。
虽然有点不符合规矩,但在许大茂的三寸不烂之舌的pua下,全厂上下的领导班子都干劲十足。
有效缓解了许大茂身上的压力。
实在磨不过要他签字,也简单。
自己刻的个人章就在办公桌上,盖呗。
没事就是自己的功劳,出事了就不承认私章的有效性。
再不行,找个临时工顶顶。
有的是办法。
这天,在南锣鼓巷出现了一个中年人,先是堵在公共厕所附近,询问贾张氏。
在了解到仅仅是一个老寡妇,没权没势之后,又拿出刘光福的照片打听。
没用多少时间,就问出了住址和家庭成员。
在知道刘海中是红星轧钢厂的革委会副主任,纠察队副队长后,迅速打消了勒索刘光福的想法。
惹不起也不想惹。
结合贾张氏的背景和做法,他觉得,想要从中捞好处,还得多注意贾张氏的行动。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在调查贾张氏和刘光福的时候,四九城各处已经有数十人拿着他的照片调查他的背景。
仅仅一上午,祖孙三代都调查了个底掉。
时采文,民国时期家里有个照相馆,家里抽大烟,硬生生抽没落了,到了这一代,只剩下了他一根独苗。
守着个破落院子混日子,干点投机倒把的生意,不过混得很差。
在一个独立小院里,八个人小青年围在石桌边,分析着当前局势。
“事情很清楚了,这个姓张的老太婆截了咱的信,还洗了照片,肯定是想坑姓刘的一把,而这个姓时的很可能是想做黄雀。”
“强哥可说了,让他们狗咬狗最好,咬得越狠越好。关键现在咱怎么办?”
“这姓张的老太婆太不是东西,肯定是想嫁祸给咱,咱不能让她有好果子吃。”
“对,咱要替天行道,好好整整这个老太婆。”
几人笑了一阵,七人同时看向一个戴着眼镜的小哥。
“老董,你说怎么办?”
董如柏推了推眼镜。
“狗咬狗,姓刘的必须抓这个姓张的现行才行,想要好看,还不能让这姓刘的被坑一回,等怒气积累得差不多了,咱再把他引过去,到时候肯定打出狗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