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天国轶事——初见崇州

    在天朝塞洛城中间穿城而过是贯穿这片大陆南北天然流域武隆江（被日之洲前来学习的僧侣简易地称之为“北龙江”）。其名意为“武运兴隆之江”。

    古名崇州，追溯上两朝渠国皇帝书梁呈伐道堇国，大败水师。堇国皇帝逃至北海滨县。渠兵至堇国极北一城，遭顽军谋野伏击，兵败至此。堇帝不育续政三十余载至病逝无储立，孤城之朝人心尽散。其封门将族王氏闻九州已定，大势所趋。携三族缴械归顺。

    深究其缘，侠地民风彪悍，好水斗，兴武比，前朝今世朝廷视其为水师将才辈出之地，几大赫赫有名的将门望族也都汇聚于此，故渠义帝书梁呈赐名武隆江。

    赛洛城偏安九州大陆东北一隅，是云霄朝廷重要的海境重镇之一，也是九州人与星河人、日洲人商贸文化的重要交流中心。

    自堇国覆灭以后，渠义帝恐或借其名讳从海路举旗起兵。特谛告诫后代帝王戒备崇州。于是从那他之后的每任皇帝都会从内陆各地征役来大量苦力修筑军港防止此地兵变。

    庞大规模的天然军港深度超过十丈，且驻扎着整个大周装备最精良的崇州水师。

    这支承载着本地悠久历史积累的军队在北王发动的平津之役中曾立下赫赫战功，是周帝国一把不折不扣的尖刀。

    这座城镇面对外海从两边海滨凸起的山崖将这里围成了一个偌大的内湖作为缓冲地带。此地倘若在山崖上修筑炮台工事且牢牢地占据着沿陡峭山路作为后勤的补给线，这里必将是军事冲突中绝佳的易守难攻之地。

    此刻赛洛军港在海崖的滨海瞭望哨上可以望见在肉眼可视距离的海面上，赫然漂浮着一艘隐隐约约的史前巨帆。它带着那磅礴的气势正缓缓向这边游来。

    即便饱经雷霆战火，狂风暴雨。它参差不齐的粗糙轮廓仍然将这艘舰船深色棕木条纹船壁上与敌人激战过的伤疤显现得完整，而巨大的痕迹越发清晰，便令人感到越发凶狠。

    这一现象很快就引起了当地衙门的正视，其关于这艘巨舰的谣言也是人传人，越传越离乎常理。

    原本满人为患的近海市场内，卖鱼货的商贩立马关门闭市，出门务事的百姓拿着手里的食料纷纷快步回家紧锁门窗。

    此时在身在崇州驻防的陈魏宗地矗立在山腰间一块平整的石板路上远远地凝视着这艘巨帆。

    此刻船上在海上漂泊已久的狗子一行人终于看到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土地，每个人脸上都浮现出遮掩不住的激动。看见海面上来来往往的船队，一片深谙于市井之气融汇于岸上吹来的风中。 狗子出于对安全的考虑，让克兰德率领一队兄弟持枪从港口上岸。自己拿着望远镜站在甲板上一刻都不想错过地打量着这片繁荣的港口。

    克兰德一行人刚踏上这片未知又神秘的南洋大陆，就瞧见从正对面的大街上匆匆跑过来一队两纵列揣着腰刀头盔带红缨的士兵。为首的那人身披赤色蓬袍骑着匹棕熏色瘦马走在前面，目光一直从他们身上没有离开过。

    直到走到克兰德一行人跟前，停下了脚步。

    这种紧张的氛围也让多次出入武装冲突的克兰德感到不安，默默朝着身后的所有队员下令把步枪子弹上膛。

    对面骑在马上为首的那个人首先打破了这寂静得快死去的沉默，他一个侧翻下马，露出一副客气但不失严肃的模样对着这帮异乡人拱了拱手，然后十分客气地询问道：“敢问在站诸位好汉是从何而来啊？”

    陈魏宗并没有干看到他们身上有任何斜十字天使教的图案或者挂饰，也不敢轻易地就判断这帮异乡人是之前那帮席卷中原的西蛮子。他抬头瞧了瞧对方一直迷茫盯着他看的眼神，转头随既让一个排在最后面的士卒快速地跑回县衙找翻译。

    大概由克兰德、陈魏宗牵头，双方在岸边比比划划叽里呱啦了半个时辰。

    好不容易，才见前些时候跑出去的士卒不知从哪儿拉过来了一个身着长袍戴着帽子都泛黄了的大胡子，看样子这是个从路边摊随意拉过来的商贾。

    “都统，这翻译的文书我叫来了。”那个士卒用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吃力地说道。

    “真有你的，看样子你是没回去叫府上聘的翻译。在大街上随便拉了没地方躲的商户过来凑数吧？”陈魏宗说着，一脚踹在了那名士卒身上，直接给他踢了个狗吃屎。

    陈魏宗转头向那商户连连道歉，表示自己手下办事不周还请海涵，事态从急还请帮忙翻译一下，事后绝对少不了他的功劳。

    那商户也是无奈，反正软的硬的都得挨着，也只能妥协了下来。

    克兰德也很好奇他们哪儿来的翻译能够听懂他们说话，难道这里还属于王庭能够接触的范围内吗？

    那厮尝试了很多种语言跟克兰德，经过一番沟通过后，发现对方说的话自己根本没听过。自己说的话，对方好像也听不懂。

    那厮只好向陈魏宗摊开手表示道：“这位大人，我尝试了我会的所有话，但是对方都听不明白。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对此我无能为力，深感抱歉。这银子我也不要了，你们就赔偿我花这点时间的损失吧。”

    旁边一小兵听到这话立马火气就上来了，撅着嗓子眼嚷嚷道：“嘿哟，什么玩意儿？赶紧滚，你这没用的废物。事儿没办成还想要银子，趁着我们都统没发火之前你最好赶紧消失在这里。”

    那商贾听见这个，哪还继续跟他客气呐，转头就撩着腿一溜烟地跑得不见了。

    这事儿难办了，现在双方沟通都成问题。这一幕被站在甲板上托着单筒镜瞭望的舰长狗子尽收眼底。

    尽管克兰德听不懂陈魏宗在讲些什么，但是经过一番激烈的手势沟通明白对方是觉得他们船舰体太大想让他们把船别停在出海口，以免挡住过往的上船，吓到岸上的平民与商户。

    克兰德一行人乘着小船再次回到了大船上。狗子在听完克兰德汇报后，让掌舵的人员把船停在距离沿海不过十里的距离。

    虽然让开了船只出入的航道，但是从一定的角度远远地还是能够望到这艘巨舰隐隐约约的身影。

    这次身为舰长的狗子亲自率队，前往这陌生的城镇上采购物资。

    由于没有当地流通的货币，狗子准备首先把船仓里压仓底的十桶五百公斤的海鱼拿到岸上去兑换足够的货币。

    在陈魏宗的带领下，他们用驴驮着木桶跟随来到了崇州钱庄最密集的街道上。

    这里是也是这座城镇最宽阔，最繁华的一条街道。无数的人流来来往往，不少面孔区别甚大。随时能够听见的商贾叫卖声和吆喝声，不过对于克兰德一行人也听不明白就是了。

    在陈魏宗的指指点点下，狗子似乎明白他大概是想告诉自己这几家都是本地换钱的钱庄，至于后面他似乎介绍着什么，就不明白了。

    狗子随便选了一家门府较大，牌匾看上去牌面挺足的其中一家。他心里估摸着这家装修如此气派，其资金也定能够吞下自己这批渔货，就是不知道这批渔货能值多少。

    毕竟这里是个沿海城镇，海贸发达。这鱼货的价格定然不会很高所以特地从船上多携了些之前在北方猎到风干后的稀有货是。这部分水产自从过了前三个月的海域后，就再也没捕获到过了。

    那门口站岗的伙计老远就看见这波人合着官兵朝着自己这边走来，急得他连忙地甩着手杆子冲进去通知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