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荒原建设

    洛尔卡商队此番南下与之前来到冻土时的态度截然相反。他们用屠杀和武力迫使不愿服从于他们的族群臣服。每收服一个族群，洛尔卡等人就会从中选出一部分曾经在该部落里最不受待见的人成为寒国特区原住民军事委员会干部，给与他们曾经无法想象的待遇和尊严。他们拥有专门定制的制服，拥有防身武器，还有象征这身份的徽章与证件，这些人最终也成为了以洛尔卡商队原成员为核心的国家系统中的左膀右臂，通过他们给原本因饥荒北迁的族人分发食物和淡水。这种办法他们仅仅花费了一周左右的时间就将绝大部分冻土上因饥荒的北迁族群收复，但是更南边的族群已经是人吃人了。大部分都已经失去了理智，如同野兽一般疯狂地向北边迁移。于是在聚集大多数土著后，洛尔卡等人实行了一个恐怖的决策——北迁政策

    该决策让吃饱喝足的已经臣服的部族手无寸铁地去阻止南方疯掉的族群。而洛尔卡商队能够提供的有限条件仅仅是大量的食物和淡水还有驱使北方部落从原始丛林中砍伐出来的木棍。同时，原本疯掉的南方族群全部沦落为一分钱也得不到的奴隶，这些人大多数衣不蔽体，毛发旺盛，体态与猿人无异。所以即使在湿冷的苔原，这些人也能够存活。他们与北方的族群有着相当大的区别，而这也成为了这个特区中身份的差异。于是在整个冻土地区，大部分忠诚于洛尔卡商队的干部都来源于中部的族群。因为奴隶人数的扩至五十万，随着之而来的干部规模到完全解决南方灾荒问题时已经扩展到了八万人，这几乎占整个中部族群中的百分之六十，原处于部落底层奴隶身份的人此时对于原本族群中较高威望的统治者成了高高在上的管理者，也成了洛尔卡商队命令不二的执行者。其中经过培训会讲凛冽语的干部还有额外的补贴和团队效益。对于其带领的团队效益，洛尔卡会将团队生产值的百分之二作为补贴补贴至干部的薪水中。无论是吃饭时的各式各样食物，还是来自异域的工具还有实物，这都是干部们前所未有的。这无疑地加强了洛尔卡商队对于底层的统治力。

    关于控制如此庞大的人口，洛尔卡商队在寒国特区实施三级管理。第一层便是基层生产队队级干部，第二层为生产团团级干部，第三层为寒国特区原住民军事委员会成员。原住民军事委员会几乎是个两三天开一次会，个两三天开一次会。虽然薪水高，但是由于在交通不发达的地区长途跋涉，故然也不会非常的轻松。俗话说得好，上面不愉快，下面也别想好过。对于团级干部，等军事委员会成员从洛尔卡商会总部开完会回到各自工作的区域时，马上就开会。除非有特殊状况，不然干部就坐在石头上训话，下面的人就站着听。因为这些土著也没什么文化，就是磨洋工都要让下面人在寒风工地中站一个吧小时。矛盾转嫁也是有规律可循的，上面这些团级干部难受了，下面这些基层干部就也要开会。一开，就是先磨两个小时的工再说，领导随便地上找块石头坐着讲，下面人站着听。至于基层劳工，可想而知，那就更惨了。基层干部对于他们也不敢太过苛刻，毕竟还是怕劳工造反。但为了转嫁自己的不愉快，就每个月从他们的水里面收点犒劳费。虽然不多，但这点钱也够买些从西边的黄水城转运过来贩卖的水烟来抽了。不过自从下面这帮子人和洛尔卡商队从黄水城及伊利诺斯雇佣过来的佣兵混熟了后，那平常最大的乐趣就是赌牌。常常有的干部赌一晚上的牌，第二天除了面儿上那件。就啥也不剩了。

    随着洛尔卡在黄水城当地的商会里面放出冻土开发的消息，有不少的商人听到了风声，便闻寻找了过来做起生意。有各种各样的食物，还有各种各样的服务。毕竟寒国特区才刚刚开始开发，各种在伊利诺斯的灰色生意在当地都是合法的。甚至很多店面连奴隶手中的甜头都不放过。因为大修基建的缘故，原本狭窄的峡谷被商队挤满了。其中最多的就是粮食，毕竟在冻土北方冰山间的淡水湖被发现后，寒国特区面临的缺水问题就成了运水问题了。但是因为在冻土实行的薪资政策对底层劳工的剥削过于沉重。这导致在短短的数月内，因为雪崩或地下洞穴塌陷等各种事端牺牲的人数就占征集劳工的百分之十。因为当地人力资源匮乏，其中很多人贩子甚至从西域，中原等地拐卖过来非常多的人来被打作劳工。

    虽然在生产力如此不发达的时代，想要修成一条地下隧道是极为困难的。不过，为此保证在修通隧道前，寒国特区的经济不会出现灾难性的崩溃。每当大雪封山时，在云端大陆的南部海洋也会结冰，一切来自于西域十八国和伊利诺斯的资源都会从结冰的海面上运过来，经过苔原到北方人口聚集的地方。

    但论其成本，其实走海上运输的成本和陆地上运输的成本差不都。在峡谷没有被大雪阻断时，陆地上黄水城对寒国特区城镇的距离要比从海道走的距离短的多，固然纵使船运的价格几乎陆运价格的一半，但是算上路程和在冰上和苔原的路程，走南部海道价格也不菲。

    在冻土上修建城镇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便是对于资金充足的伊利诺斯人来讲。因为在如此极寒的状况下，拿铁器都需要戴上厚重的棉手套。那些没有钱购买新手套的奴隶们只有从小商贩手里购买些便宜的布匹来缝补破旧的手套。即使是这双手套，也还是当初成为奴隶时洛尔卡商队发下来的。所以在这座新生的城镇中，大多数的房子都是往温暖地带房子高度的反方向建造的，甚至有些规模较大的建筑物最高有地下六层，不过就是需要一个庞大的换气系统。在建筑物旁都会很多从地下冒出来的中空的柱子。从远处看，仿佛冻土大地长了毛。

    地下建筑的设计方式和地上建筑的设计方式并不相同。在地下建筑，深度固然是重要的。这是最核心的是庞大的出入口还有庞大的下水道系统。无论是地上入口还是地下走廊，都比地上面建筑的横截面积要大出十倍。其中这里在短时间投入使用，并且迅速繁华起来的地下广场是弗朗西斯科商会麾下建筑工程师的最得意的作品之一。地下广场被建造在一个丘陵的内部，丘陵的正上方封闭。周围环绕的地方被掏开众多面积适中的十字孔，每当下雪时，只有少量的雪花能够飘进来，这些飘进来雪花堆成积雪大概率会被广场业务雇佣的清洁工铲走。广场呈占地千亩的园坑型，四纵阶梯分别位列于四周。总共有三层，最下层的铺面围成一个占地数百亩的广场。

    不过，这极端冷酷的天气并不能够扑灭弗朗西斯科商会麾下建筑工程师对建筑艺术的那颗炽热之心。在地下广场的上方的不远处还启动了一项声势浩大的地上工程，它就是后来寒国领主居住的凛冬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