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南方条约
对此次寒国领主的对外扩张，他阁下的众多亲信都倍感疑惑，不知道这底气从何而来。他们仅仅知道的是这几年寒国城内的商人渐渐多了起来且寒国城的规模也扩张到了以往的好几倍。且陛下在凛冽教教主的出谋划策下，定下了他们以往从来没这样做过的“规矩”。
然而在三十年以前的寒国，这里饿殍遍地，民不聊生。别说中原王朝了，就连邻居黄水城城主都看不上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似乎在所有人眼里，寒国城就是个没有任何价值的地方。与其说是个城，不如说这里是个村落。这里年年飘雪，冰雪封路，不是细雨绵绵就是大雪皑皑，更或者就是雨加雪。这个地方一年当中能看见太阳的日子极为稀少，甚至对当地人来说简直就是神圣的曙光。这个鬼地方不仅不生产粮食。方圆百里就连丛林也非常稀少，这也就意味着连狩猎食物的来源也极其有限。他们唯一能看见的就是再往南方的苔原。每年也仅有少部分往西域贩卖极冰的商户往来，倘若不是亲眼所见，路过的商户都难以相信在如此恶劣的气候条件下，居然还有人再次居住。路过此处的商户因为食物短缺的问题，每年都得从临近的黄水城购买大量的粮食，以维持在寒国路上的口粮。在外地人看来，这里除了奴隶就是部落里的酋长，这些帮土著噬毛饮血，到处游牧打猎。对他们外来商贾车上的货物虎视眈眈，不是杀人越货，就是敲诈勒索。但戏剧的是，因为这里的人文明程度落后，就连他们的武器都是由石头和木棍用麻绳连起来的。但至于后来为何寒国城会发展如此迅猛，这还要从二十七年前的事情讲起。
距今在二十七年前，也就是天宫旧历淇民一百五十七年（新历九百七十五年）。位于寒国领域南方的土著爆发了饥荒。这帮人无论同族与否见人就抢，无论什么东西，只要是能够下得了嘴得，放嘴就啃。在这个时期，一位名叫洛尔卡熟络于当地路途又常年到这里购买奴隶开采极冰的伊库马斯克商人从黄水城购置了大批大批的粮食、肉糜还有淡水。他没有往矿山去，而是带着一车的粮食和水向着寒国驶去，随着商队前往的还有两名来自西海的女传教士。在刚进入冻土地带不久，五个骑在羊上的土著和几个奴隶落入了商队的视野里。
“(土著语)您好，请问你可以带我们前往你们的部落吗？我们愿意付出五枚金币的佣金。”一个金发碧眼穿着花纹十字白色貂皮大衣拿着纯白色铁剑的一位骑士呐喊到。
旁边的土著听到喊话，便驱使着羊群和奴隶靠了过来，从头到脚地上下大量着一行人。
“(土著语)你们从哪里来？你们去向我的部落干什么？”一名土著奴隶上前询问道。
那名奴隶主警惕地躲在后面并不敢下羊，生怕被对面逮住跑不了丢了性命。看对方十分警惕，那位身着白色十字貂衣的人便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迷你的麻袋丢给那名过来问话的奴隶手上。“(土著语)放轻松，我们没有任何恶意。我们此行的目的是想跟你们的酋长谈一比大生意。”商队带头的那个白衣骑士说道。
那名奴隶听闻便把袋子打开看看了，用手在里面掏了掏，把金币拿出来咬了下。检查似乎没有问题，便看向自己的主人，回去把金袋子递给他，并告诉了对方的来意。虽然那名戴着皮帽子的奴隶主接过袋子，但目光却从未离开过商队的身上。接过袋子便扔到了一旁的皮袋里。“(土著语)什么大买卖能说出来听一下吗？”，那名奴隶主终于开口说话了。
虽然双方距离并不远，但是由于是在旷阔的苔原路之上，很难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这导致对面的商队面面相觑，尴尬地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那名奴隶主看见沟通如此不便，便派一个奴隶过去喊话：“(土著语)你们派一个人到那块石头那里来说话。”
经过商队内部的议论，那名骑士决定自己过去。他把剑递给了一旁的女传教士，然后双手举起朝商议地点走了过去。而在土著那边，奴隶主下羊朝石头块走了过去。
“(土著语)你说你有一笔大买卖跟我部落酋长谈，可你连我是哪个部落的人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假话还是真话？”那名奴隶主说道。
“(土著语)我们来到此处没有任何的恶意，如果我不那样做的话，我们之间甚至连交谈的机会都没有。”身穿貂衣的人说道。
说道这里，那名奴隶主刹时额眉紧锁，用余光瞟了以下后面的商队众人手都已经伸到腰间了，似乎那里有什么锋利的器皿绑在他的腰带上，言语中带着一丝怒意地说道：“(土著语)你骗我，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刚刚的话？”
“(土著语)我的身上没有带任何武器，不信的话你可以搜，至于搜到什么值钱，你尽管拿去。”那位骑士说道。
听了这句话，那个奴隶主便在他的身上上下其手，连裤裆都要摸一下。把骑士身上的银链子，怀表都一个劲儿地扯走了。“(土著语)从你的打扮来看，你是一个武士。但你身上没有携带任何的武器。那我姑且相信你说的话，找我有什么事？”那个土著奴隶主问道。
“(土著语)那我简单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洛尔卡·弗朗西斯科。人们通常叫我洛尔卡。我打扰您是想询问您知道这里人口最多的村落在哪里吗？我们想到那里去”骑士问道。
“(土著语)我世辈生活于此，铁当知道它在何处。不过，那里并不安全，路过的外地人都尽量地避开它，就连我们也尽可能地避开它，为何你们反倒去往？能否告诉我因由？”奴隶主再次问道。
“(土著语)理由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不过要是你愿意带领我们去往此处地话，我愿意告诉你我们去往的目的。同时，我们愿意再付您五枚金币。”骑士说道这里，那名土著听到就心动了，但从他托着下巴的举止来看，他明显在担忧什么。
看见他犹豫不决，洛尔卡便再次询问道：“(土著语)您是在担心他们抢了您的羊群吗？如果您不放心的话，你可以售卖一名知道此地的奴隶给我，由他带领我们前往。”
“(土著语)那行吧。”接着奴隶主用手指头放进嘴边吹了个口哨，那几名奴隶便驱使着羊群走了过来。
“(土著语)我们这里的人就连奴隶都知道它在何处，看你给我那么多东西，五枚金币你随便挑一个走吧。”
奴隶主看着这几个奴隶说道。洛尔卡向后挥手便使唤来一个仆人让她拿来五枚金币作为交换，然后随手指了一个看着还老实的奴隶说道：“(土著语)就他了”。
“(土著语)去，这是你的新主人。”那名奴隶主指挥着那名奴隶说道。
于此，洛尔卡商队在这名奴隶的领路下，踏上了前往北方冻土最大土著村落的路途。北方土著因为靠近冰山下面的丛林，所以猎食条件相较于南方苔原的土著来，他们则要优越得多。但也撇开不了路过商贾对他们取得“野人”的称号。但是土著的奴隶除非是从以往商队中劫掠的，否则连话不会说。
但这名奴隶就是刚才传话的，显然他是以往被劫掠的过路商队中的一员。他给洛尔卡他们讲到，之前劫掠他的就是这帮最大的土匪。刚刚的那个人是近段时间从别的土著手里面将他卖过去的，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会讲话。待洛尔卡一行人走过两座高耸入云的冰山峡谷，便看见了不远处丛林附近的袅袅炊烟。他便意识到已经到目的地了。那名奴隶怀着忐忑的心一路上带领他们来到这里，其实早就已经准备开溜了。在村落门口放哨的土著看着从远处缓缓驶来的武装商队，便警惕来了起来。随着商队越来越近，放哨的守卫吹起了傍边的牦牛号角。村落里的人顿时全部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死死的站在高处，凝视着洛尔卡一行人。各个部落里的男性也全部抄上了家伙，再酋长地带领下叫嚣地一蜂窝涌到了村落入口。
“(土著语)有肥肉来，先到先得！”那酋长叫嚣着，所有的土著男性听到这话，兴奋得直朝洛尔卡商队飞奔了过去。那在前面领路的奴隶看见对方飞奔过来时，转身就开跑，生怕对方有人追上了自己。当洛尔卡看见远处飞奔过来土著原住民时，举手示意让队伍停下，然后下达让所有人都准备战斗得命令。就连传教士修女也从披风内抽出来一根细细的长剑。洛尔卡商队足足有两百多人，武装力量就占了一百多人。这样的商队是跑到跟前的土著从未见过的，论其武装力量和以往的商队简直不是一个级别的。那些跑近了的土匪看见全貌以后顿时停下了脚步，在四周周旋。后来的人看见前面的人停下了脚步，便也停下了脚步围上去看，渐渐的就吧洛尔卡一行人围了起来了。
“这土著人数还真是令人出乎意料。”洛尔卡自言自语道。
当那大酋长赶到时，惊讶地发现他的人都不敢上前。便从人群中钻出来瞧瞧什么东西这么棘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些商队中地武装人员装备精良，不乏他们之前见过的“铁火管”，虽然他们这些年来在手上也积累了十多把，但是远没有对方多。看见对方整整齐齐地排成从站着到蹲着地三排举着“铁火管”向着他们，便哆嗦了一下。其他土著看见大酋长都不敢上前，便都畏畏缩缩地徘徊了起来。大酋长见来硬的不行，便开口问道：“(土著语)你们当中有没有领头能出来说话的的？”洛尔卡见到对方和自己对峙了起来，顿时明白沟通的机会来了。他走出人群，不同于他人地先向大酋长毕恭毕敬地弯腰行了个标准的伊法马斯克式鞠躬礼，然后缓缓抬起头对大酋长说道：“(土著语)您好，这位长老。我叫做洛尔卡·弗朗西斯科，是来自据此遥远的伊利洛斯弗朗西斯科家族下的一名骑士，也是该商队的老板。此次来是专程寻找你们，来跟你们谈一笔巨大交易的。请问怎么称呼？”
那看着灰不溜秋的“大酋长”看见对方如此强大但又卑躬屈膝表达尊敬自己，平时吊儿郎当的他突然装起了面子。也挺起胸膛，把没有上衣遮蔽的树叶装着装作很有礼节地回应对方：“(土著语)吾乃天天子下凡，众人都叫我真腊。不过，你我之间根本不相识，何来寻找一说？”
洛尔卡微微一笑答道：“(土著语)我寻找的是在这片土地上最具有实力的，最富足，战士最勇猛的部落，当然是在寻找您这一脉了。”
大酋长听了这话，脸上的酒窝便凹了下去。但强撑着还是说道：“(土著语)漂亮话谁都会讲，你拿什么证明你的诚意？”
洛尔卡转向后面的车队，举手比划了以下。大酋长看着后面马车的车队附近洛尔卡的部下把车上的箱子搬到了洛尔卡面前。洛尔卡的人足足搬了二十多箱才算完。洛尔卡扯下表面上的布料后，闪闪发光的金锭透露在大酋长的眼前。大酋长整个人看着闪闪发光的金子，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旁边的土著更是虎视眈眈。就连一旁不知情的下属和传教士都看得发麻。
“(土著语)这是我为您准备的见面礼，还请您笑纳。”洛尔卡微笑地做了个请的手大酋长瞬间就喜笑颜开，直接换了一副脸面。
“(土著语)既然你这么有诚意，又如此豪气。不妨进我家来说话。”大酋长边说着，边招呼着众人把箱子往自己家里搬。
还叫来自己的跑腿，让他以最快的方式通知各个部落的酋长到自己的家里面。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商议。他张罗着，边客气地对洛尔卡说：“(土著语)刚刚的事情是我们突兀了，你们的人全都进来吧，我让我属下安排下。”
他转生就对自己村落里专门做饭的属下大喊到：“(土著语)良须儿，好酒好肉伺候！”
今天应该是这酋长最高兴的一天了。这些都是他不曾拥有过的财富。酋长专门找了一处靠近自己家的空营地給洛尔卡两百多人用于搭建营地，还在家里备了众多森林里的野味和自己部落酿的野果酒给洛尔卡一行人送去。可见在冻土北方冰山下由部落组成的村落并不缺食物，他们的生活坏境甚至相比城市周边的村庄还要好。但是在这冻土上也仅限于他们，他们生活在冻原与绿地的交汇处，又恰好在冰山的山脚下。冰山融化的冰水直接就从丛林之间横贯于此。待洛尔卡一行人搭好营帐后，时间已经到了傍晚，黄昏刚刚过去，冰山遮住阳光。大酋长的仆人送来了木头架子架起来的各种肉糜，还有各种由青铜治器皿装着的水果还有木桶装着的果酒。大酋长召集了几个大部落的酋长一同端着酒鼎去见了洛尔卡。刚刚进入到洛尔卡的篝火旁，就迫不及待地对各位酋长介绍了起来：“(土著语)这位就是不远万里带着二十箱金子来到冻土找我谈生意的弗朗西斯科骑士。”
然后又转身对着洛尔卡众人介绍到：“(土著语)这是我们村落的五大部族酋长，这位是负责狩猎部落的的塔恰尔酋长，这位是负责制作武器的厄尔歌酋长，这位是负责游牧游牧部落的拉萨曼酋长，这位是负责生火做饭的良须儿酋长，剩下一个便是我。”
各位酋长多半是听到真腊得了二十箱金子，于是都嬉皮笑脸地过来和洛尔卡打招呼。其中塔恰尔听到洛尔卡前来是和他们谈生意的，便问道：“(土著语)听说您是专程找我们来谈生意的，不知道您不远万里前来我们这穷山恶水是跟我们谈一桩什么样的买卖啊？”
洛尔卡微微地咧嘴笑了笑，便开始了卖关子：“各位酋长，你们且看着荒原，看见了什么？”
众人向四周望了望，良须儿便说道：“(土著语)除了林子，冰山，还有什么啊？”
“(土著语)对啊。除了山和水能看见啥啊？”其他几个酋长复合到。
“(土著语)你们看见的是冰脉寒林，我看见的是无尽的财富。”洛尔卡故意卖起了关子。
听到洛尔卡说道“财富”这个词时，周围的几人眼神忽然变得犀透露出一股提防的意味。
“(土著语)我们千百年来都居住于此，倘若这里真有财富，我们如今才这个模样？你可知道冻土南边都开始吃人了？”
大酋长意味深长地讲。洛尔卡一脸不以为然地继续说道：“你们真的明白财富的含义吗？财富并不是你拥有多少黄金或者多少的食物，真正的财富一定是流通的。无论是金山银山也好冰山雪山也罢，只有流通着能够换回自己需要物资的东西才叫做‘财富’。我知道冻土南边发生的饥荒，我也同时为此而来。这片大地，你们住了千百年，穷了千百年，饿了千百年。倘若诸位信得过我洛尔卡，我愿意带着你们一起发财。到时候，别说是那二十箱金子。你们拥有的财富堪比雪山。”
“(土著语)呵，你当我们都是傻子么？既然有这等好事，为何你不自己单干，反而带着我们这一帮子人？”拉萨曼不屑一顾地调侃道。
大酋长托着下思索了片刻，再次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洛尔卡讲道：“(土著语)我想你的目的不只是发财如此简单，大概是因为这件事情没了我们，应该是你一个人办不到的吧？所以你才会专门挑在冻土上势力最大地部落进行商谈吧？”
洛尔卡用微笑回应：“(土著语)果然是大酋长，是不同于凡响。诸位可有兴趣？”
“(土著语)你要现在说了，你就不怕我们知道了把你们灭了口，然后自己单干？”拉萨曼说道。听了这话，此时整个营地的氛围渐渐变得紧张了起来，一旁默默能够听懂土话的武装骑士下意识把手握着了腰间的佩剑，同时死死地盯着这周的土著的一举一动。其他武装人员看见此景，也把身位往武器身边挪了挪。洛尔卡听到这话，实在忍不住了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土著语)倘若你们能单干，我还来找你们干嘛？况且你看看你们现在的条件，你们在这儿生活这么长时间，难道没人想到过？”洛尔卡调侃道。
“(土著语)那你先说说你的主意。”拉萨曼有点不耐烦地讲道。
“(土著语)别卖关子，开门见山吧。”大酋长说道。
“(土著语)可以，我有条件。你们内部的事情还是你们原先那样管。但是你们得听我差遣。至于差遣的缘由我自会跟大酋长一个人说，你们剩下几个人如果想知道就去问他。我有句话，要送给你们，大家只要答应了就都是一条船上的。我说什么大家最好按照我那样做，不然话很多好事到时候就轮不到各位了。”洛尔卡说道。
拉萨曼听到这话，瞬间坐不住了。拔起身来指着洛尔卡大吼道：“(土著语)你就带了那点人，出了个主意，大伙还都的听你的。凭什么？你一个外来人做主还不都乱了套了。”
“(土著语)那你们出生在这冰天雪地里富起来就不乱套了？”洛尔卡怒目盯着拉萨曼。“我可以告诉你们，由带领你们，你们甚至能一统冻土。甚至那黄水沿岸也都是你们的。不过我需要时间，更需要大家的铁一般的信任。我实话告诉你们，我弗朗西斯科在我的国家里面属于贵族，我并不缺钱。我还很年轻，我可以过上每天晒晒太阳，喝喝下午茶的悠闲日子。我之所以来到这里，不仅仅为了我自己，为了我的国家，同时也能造福你们。你们这片土地就连上帝都看不见，万一哪天南方的蛮子聚成伙把你们抢了，你们还不是只有哭泣，然后人越打越少，在这荒原焦土之上直至淫灭。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我可以不管不顾，我继续用武装商队做我的冰矿生意但是对于你们来讲可就是生死攸关的大问题。方案告诉你们也无妨，但具体落实还得由我来实施。”
拉萨曼很不服，但仔细想想最近南方部落饥荒，猎物都很少能够打到。对方说的也很在理，不得不服。大酋长挥了挥手，让拉萨曼别打岔，让洛尔卡继续说：“(土著语)我们需要用大量的贸易支撑我们的资源，同时将有限的资源用在开发技术和武器技术上。整个冻土人口，虽然有限，但是倘若全部统一起来，人也不少。我们需要统一语言，统一文字，统一我们的信仰。统一我们的力量。”
“(土著语)可是贸易这种东西，真的能够养活整个冻原的人吗？它既不产野果，又不产肉糜。它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款且这冻土之上，我们拿什么去置换？靠你的冰矿生意吗？这并不现实，我的朋友。”大酋长问道。
“(土著语)况且我们以往也并不是不做贸易，但是每当大雪冰封山谷之时，道路就会阻断。”
“(土著语)既然从陆上走不可行，为什么不修建地下隧道？”洛尔卡说道。
“(土著语)地下隧道？先不说塌陷的问题，就是用镐子凿也要数十年。”大酋长讲道。
“(土著语)这件事情必须得做，不然冻原的货送不出去，就换不回我们需要的粮食。”
洛尔卡回应道。
“南方不是还有那么多的人吗？我们何须让自己人动手？我们从两个方向开始挖，一个方向是从黄水城方向开始挖，这一方面我再来之前已经找过黄水城城主了。他是同意这样做的，因为黄水城北邻西域南漠，那里白天酷热，黄沙遍地，晚上冷如寒带。他们可以充当高价贩冰的二手贩子，我们则是货源。他们答应那个方向由他们负责。我们就只管从我们这个方向开始挖洞加固。”洛尔卡向大酋长一行人讲道。
“(土著语)但是我们怎么知道我们和他们挖的是一个方向？”大酋长再次问道。
“(土著语)这你们不用担心，技术问题在黄水城的时候我就已经解决了。我们这边由专门从伊利诺斯的工程技术人员来解决这个问题。”洛尔卡说道。
“(土著语)那需要我们做什么？”大酋长问道。
“(土著语)目前冻土的局势并不太好，利用此次南方饥荒。我想让你们一统冻土。”洛尔卡紧接着用兜里摊开一幅工艺精美上面刻着伊利诺斯文字的冻原地图。比划着南边的地域和规划的底下隧道方位。
“(土著语)没想到你们比我们都还了解这片土地，想必你们是觊觎已久了吧。”拉萨曼讽刺道。
“(土著语)不是我们觊觎已久，而是对于我们商户需要一份地图，这份地图从最开始最简陋的模样一直由后人填补修改才成了至今这份模样。”洛尔卡回应道。
“(土著语)如今南方冻土闹饥荒，众多的商户都不敢再去那里。就连附近的土著部落都在北迁。我专程联合黄水城城主来找你们商议，趁这段时间商路还开着，从黄水城西域甚至伊利诺斯陆运或者海运大量的粮食过来。支持你们统一冻土。然后将这些人中的大部分大作奴工，用于修建隧道。你看这样如何？”
“(土著语)我同意了，你们呢？”大酋长望向剩下几个酋长。
剩下几个酋长相互看看了便也答应了下来。毕竟这种百利无一害的事情，自己巴不得被旁边的人占了利。在不知不觉的商讨中，他们手上端的酒杯里的热酒凉了几人都没发现。见土著部落首领们同意了，周围的骑士和其他武装佣兵也都放下了警惕。
“(土著语)我的商队里面这次来不仅仅装备了二十箱黄金，还有大量的口粮和淡水。我希望，我们一起联合起来用这些食物和淡水控制南边的人口。我们会从黄水城购置大量的兵器供你们使用，我希望你们能够像我们相信你们一样信任我们。大家一起干大事。”听完洛尔卡这一番话，周围的几个酋长也都默许了。
接着大酋长就转身严肃地对剩下几个酋长说道：“(土著语)今晚都先别睡觉了。你们把所有人召集到各自的祭祀天坛，把这件大事告诉你们部落的所有人，这件大事拖不得。”
待其他几位酋长离开后，洛尔卡让修女从包里面拿出来一份写着由土著文字和伊利诺斯独有的凛冽教文字的羊皮卷写的双语条约。这份条约上赫然写着“大南方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