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家’出逃
温暖的阳光变成橘黄色,渐渐暗淡了下去,黄小游起身要进玉松果空间,而一旁的邱明还在介怀那些眼睛的事情,他总感觉这枚松果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人畜无害。
但是他眼下又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先凑活一下随着黄小游进了它的树屋。
二者刚消失不久,一直在一旁潜伏的蓝眼睛就像看见鬼似的,从阴影中窜了出来,绕着小松树转了一圈又一圈,怎么也想不通他们一人一兽怎么消失的。
在晦暗光线照射下,这只像老鼠又像兔子的蓝眼睛生物,呆立在小小的松树旁边很久,最终还是挠着自己的小脑壳决定先回到下水道复命,此时的它已然能想到自己老大气急败坏的模样和自己要面对的悲惨后果…
就在蓝眼睛消失不久,黄小游和邱明又一次出现在了原地,“那是什么东西?也是前几天找到我们的神秘组织的?”邱明指着蓝眼睛远去的方向,
黄小游若有所思的盯着蓝眼睛站立过的地方:“和他们没关系,但这也不是一个好兆头,这意味着我们已经暴露了,我们要搬家了。”
“怎么搬?你不是说过那枚玉松果不能离开树洞吗?难道我们要把这颗松树连根拔起?”
黄小游摩挲着手里的玉叶子:“再试一次。这次你来试。”
“?我?你确定?”邱明问得很没有底气。
“对,我有一种预感,这次一定能成。”黄小游信誓旦旦的说“这次我就在树洞里,你直接把玉松子拿出来。”他把手中的玉叶子抛给了邱明。
“这太冒险了吧?万一失败了会出现什么后果还不一定呢,我不同意。”邱明接过玉叶子的同时语调也明显升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放心,我心里有谱,你直接照做就行了,”黄小游无视邱明担心的语气,一个转身又钻进了树洞里,邱明在树影重重的空地上站了很久,最后还是一咬牙伸出了手。
他一手拿着玉叶子,另一只手直接伸进树洞里缓慢的摸索着,当他握住玉松子的时候,深深地倒吸一口气然后把它拿出了树洞。
就在玉松子被拿出来的那一刻,邱明双手的玉叶子和玉松子同时开始发烫,并且不停的震颤,邱明一边担心着玉松子里的黄小游,另一边又担心这次别像上次搞出什么大动静,惊动了不该惊动的人。
就在他手里的的玉松子和玉叶子终于停止了震颤,而他还在心中暗叹终于结束了的时候,新的变故又发生了。
盛放玉松子的小松树在摆脱了玉松子的桎梏之后,开始剧烈的摇摆,有肉眼可见的微弱光芒沿着小树的轮廓散发出来。
面对这接二连三的突发情况,邱明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满脑子都是“我绝逼是某个故事里的主角,每次干点什么事都能弄出异乎寻常的动静,真是服了我自己。”
“快后退!”是黄小游的声音,邱明的肩头一沉,是黄小游,瞬息之间它已经从玉松子中全须全尾的出来了。
邱明听到黄小游声音的第一时间就拔腿向后跑去,然后就听见“嘭”的一声,大地以空地上的“小松树”为中心,向着四周如蛛网般裂开。
然后他就看见了犹如神迹的一幕,之前明明还只有半人高的小松树电光火石间开始了生猛的成长!
眼前这一幕让邱明想到了《龙猫》中姐姐带着妹妹祈祷种子成长为大树的名场面。
眼见自己的位置还是离松树太近,邱明又向后跑了很远,当他再回头时,松树已经长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离谱的是它居然还没有停下成长的脚步。
正当邱明搜刮脑海中的辞藻还想感慨几句的时候,黄小游又出声了:“兄弟,快溜吧,这次动静这么大,指不定又会吸引到什么东西,”
“溜溜溜。”邱明一边向着市区的方向走去,一边轻车熟路的把玉叶子贴在了脑门上:“刚才你在玉松子里情况怎么样?”
“说实话没什么特别的发现,就是在某个瞬间,明明房间大小什么的都没有变化,却突然感觉到了‘大’了不少。”
黄小游的话让邱明感到费解:“什么叫‘大’了不少?你这说的也太含糊了。”
黄小游一边挠着黄色的小脑壳一边解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没有对比的时候还感觉不出来,但有了对比就很明显。
之前就感觉住在一个密闭的箱子里,虽然墙上依然有‘窗户’但那是画上去的,现在不一样了,就像是真的开了一个窗户,虽然房子没有变化,但是空气新鲜了,光线变亮了似的。”
邱明听完,若有所思的说:“难道说那个树洞,对于玉松子其实是某种限制?”
“也许吧,但我感觉这不是一件坏事,我在那个瞬间,甚至能感觉到一种类似‘雀跃’,‘高兴’等的情绪从四面八方传达出来。”
“得得得,你越说就越离谱了,整的跟房屋有灵似的,这么说我以后都不敢住了。”邱明听到这里联想到自己上次看到的那些眼睛,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放出了什么绝世凶魔。
就和那些烂俗的小说演义一样,主人公一个无心之举放出了被镇压多年的绝世凶魔,为了弥补自己犯下的罪过,历经千难万险最终重新镇压或者消灭了自己亲手释放的大反派。
不过黄小游对于玉松子的看法,感受和邱明不同,毕竟这是它住了几百年的‘家’。
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家’得情绪,它还意外的挺开心的。
二者怀着对同一事物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开始了默默的赶路,
虽然距离流石山越来越远,地面的晃动却一直没有减弱,随着距离市区越来越近,周围逐渐有了不少对‘地震’原因一无所知的路人,他们为了躲避地震纷纷从家中走出来,茫然的站在大街和空旷的广场上相互交谈。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边悄悄的从他们身边经过一边笑他们的各种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