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蘸台招魂
实在不好意思,得按下暂停键了。
因为最近又爆出一个新闻,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
只能暂且放下沐剑晨不表。
说是,据一个岁数挺大的,住在离出事地点约有一百多里地的一个老人回忆,在他小的时候,曾经听说过这么一件事,那还是在清朝末年,也发生过类似事件,有一个人,夜间行路的时候,就在那儿失踪的。
多方寻找未果,亲戚朋友以及家人开始为他办丧事。
因为此地靠海较近,都沿袭了渔村的风俗。
当地渔民不幸葬身大海之后,因为往往无法找寻回尸体,家属就用稻草人代尸,做个衣冠冢。
亲属要先在海边搭起一个小小的“蘸台”,然后到了傍晚,就在帐篷里点起香烛,中间放着稻草人,身上贴着死者的生辰八字。等到晚上涨潮的时候,道士坐在“蘸台”上,敲响钟磬铙钹,嘴里念着咒语。
这时候,"蘸台"前后就燃起一堆堆的篝火,有人手拿一杆带根的毛竹,顶梢上挂着箩筐,里面装一只雄鸡。
面对大海,随着道士的咒语,不停地摇晃着毛竹。
也有的由死者家属,披麻戴孝,提着有字的灯笼,高声呼叫死者的名字:"某某来呀!某某来呀!"声音非常凄凉。
然后,由一个孩子或者亲属答应道:“来喽!来喽!”一呼一应,直到潮水涨平,才由道士引魂回家。
仿照此法,他们先在家里摆设起"灵堂"。
同时,请道士为死者招魂。因为人是在索魂谷走失的,他们就在对面的山坡上进行,之所以不在河边,也是畏惧那神秘莫测的索魂谷。
如此看来,这个索魂谷并不是今天才初露锋芒,其实在那时已经“闻名遐迩”了。
至于追溯到哪个年代,目前谁也无法考证。
死者的亲人高声叫喊,这是要把失落的"阴魂"喊回来,招进稻草人中,再进行安葬。这种招魂仪式,叫做"潮魂"。
喊着喊着,就听得河里有动静,开始时,本来是一平如镜的河面微微泛起了波浪,人们并未在意,继续喊下去。
接下来的事,却让人感到有些不安了,因为听到河里传来阵阵哭泣的声音,随着哭声,河中的波浪开始由小变大,由无声到有声,逐渐地,开始“哗哗”作响,哭声也大了许多。
期间还出现了阵阵马的嘶叫声。
大家开始慌神了,程序自动化简,时间缩短,而后便草草收场,慌不迭地离开了索魂谷。
而下面的程序,他们大都改为自家院内进行。
仪式完毕,到了第二天,亲属才把稻草人放进棺材,做了一口棺材,扎了个稻草人,找了五件内衣,外加棉袄棉裤以及鞋、袜、帽等,给稻草人穿上。
在给死人穿衣的时候,是有很多讲究的。
给稻草人穿上死者生前的衣服,这样方便死者的灵魂回来认识自己的身体;并且他们把后来加上去的衣服反过来穿,是为了让死者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衣服的正面和反面,和穿衣的单数和双数一样,是人们在生与死、阴与阳交接的人生"换节"中,举行的最后一次换装仪式。
这种被称为"反饰"的习俗,是为了改变死者寿衣的穿着式样,使他的灵魂没有办法停留在阳间。
同时也有通过反正颠倒来暗喻阴阳两界的意思,因为在人们的观念里,阴阳两界的人对事物的看法也是完全颠倒过来的。
还有,死者生前穿着的衣服、用过的东西,全部都烧掉,这样的话那些东西就可以一直伴随着他们,即便是死亡,灵魂也常在。
这些,他们家都是按着规距办的。
唯独有一件事例外,此事只有这家的大儿媳妇自己知道(是她自己这么认为),但是她却不敢对任何人说。
那就是老人在失踪这些日子里,她开始动了心思,动辄就找个机会去老人屋里去划拉一些东西,无论较细,凡是她认为有用的,一律“笑纳”。
老人的衣服当然不会放过,所有衣物一件不落,全都进了她自家的衣柜。
此期间,她还让老大挨件试过,在觉得都挺合适之时,她得意地都笑出了声。
认为自己先下手为强,办了一件绝顶聪明的事。
但她只有一件事忘记了,就是前面说的那句话,在为老人送老时,不能把他平日所穿的旧衣服脱掉。
但是,老人已经找不到了,衣服更是无处寻觅,那就只能以家里现存的衣服取而代之了。
可是,老太太翻箱倒柜,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一件老人生前穿过的衣服。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老大媳妇自以为自己的事情干得神不知鬼不觉,别人谁也不知道。
其实她那贪恋的本性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彼此之间相处多少年了,谁是啥样人,大家早已是心知肚明,一清二楚。
雁过拔毛,佛面剥金。
在这个家里,能做出那种下三滥并为世人所不齿之事的人,非一个人莫属。
老大媳妇干这种事情,那真是隔着窗户吹喇叭——名声在外。
人们开始将目光转向“嫌疑人”。
恰似芒刺在背,此时此刻,老大媳妇肠子都悔青了。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感到自己办了一件世上最愚蠢的事,就是应当留一件衣服为公公送终才是。
老大每件到试过、穿过,要是再穿到“死人”身上,那真有些不大吉利了。
这个老大是这家老爷子最为得意的孩子,认为他头脑灵活,会说话,见人不笑不开口,用现代人的话说就是:会来事儿,善于察言观色,能讨人喜欢。
不管他这一套是出于何种目的,也不管他的用心是否为真。
人都有那种毛病,就喜欢顺情说好话的人,一般都不去计较对方是否言不由衷,只要你说的话听起来顺耳,他就高兴。
相反,那些犟杠子,闷罐子,就不招人稀罕。
如这家的老五,一杠子压不出一个屁,一开口,就能把人家杵到南墙上去,足以让你半天喘不过气儿来。
他就很不讨老人家的喜欢。
其实这个人心眼极好,人也实在。
那也没用。
所以,老人家私下对别人说过,待他哪天归西后,他会将自己的所有东西都先让老大挑选一番,然后再给大家分。
老人家如此按排自己的遗产,显然有失公允,极不得人心。
老伴儿虽然也对此持有异议,但是那时都是男人说了算,即便有不同看法,也唯保留意见的份儿,不敢公开与老头子抗衡。
按说,既然老人有口头遗嘱在先,老大媳妇此举倒也不是十分有悖情理,唯一的就是有点性急了一些而已。
老大媳妇在内心里是这样为自己开脱的。
她有这么个毛病,到手的东西就是不愿拿出来。不少人问过她,婆婆也找过她几次,大媳妇只推说没看到,不知情。
然而,众目睽睽,她无数次出入老人屋子,如耗子搬家般的倒腾,不少人都见过,只是这家人比较老实厚道,都不愿意与她计较,当作没看见而已。
现在可好,迫在眉睫,就需要老人的一件衣服,怎么,你还能不交出来啊。
俗话说:人在做,天在看。
后来由此引发诸多祸端,已是悔之晚矣。
最后实在无法,老大媳妇乘着夜深人静之时,偷偷地拿了一套衣服,从窗缝塞入老人的屋内,正要转身,突然有人一下子攒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