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王爷的桃花出现了
“哟呵,没看出这老头子品味还不错,瞧这模样,瞧这身段,就是放眼整个玄漠国,也没几个女子能有她这般美。”
就在此时,一直在房间里跟无头苍蝇似的乱逛的影其开口了。
几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便看见墙壁上悬挂着一幅美人图,画中的女子,衣着一身白衣,一头青丝如瀑,一张小脸似比手掌还要小上几分,只见她眉如柳叶、眸如宝石,鼻头小巧却也挺拔,只是鼻尖下方的那张红唇稍微薄了点,让人一眼看去,总有种疏离之感。
南宫辞忧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画中之人,不知为何,她总感觉画中之人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半会儿她又记不起来。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人看起来有些眼熟呀?”就在南宫辞忧在脑海里快速搜索眼前女子的信息时,影其一脸疑惑的开口了。
南宫辞忧听得微怔,心道,为何影其也有这种感觉,难不成这人他们都很熟?那是谁呢,她跟影其接触的时间不多,跟他们有共同接触的人少之又少。
难不成这女子是他们近日见过的人?
“我也有这种感觉,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是这样呢。”影离也适时的出声了,刚才他一见这画中女子,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他又害怕自己说错话,惹南宫辞忧不开心,便一直忍住没说。没曾想大家都有这种感觉。
“徐大人你呢,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影其见徐末半晌不说话,以为他也有这种感觉,忙开口问道。
眼熟?徐末顿了顿,在脑海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得低声道,“我好像没这种感觉,兴许我没见过吧,毕竟这一二十年,我都跟奶娘在乡村长大,没怎么接触过外面的世界。”
南宫辞忧皱眉,“还真是奇了怪了,为何我们会有这种感觉,难不成这人是我们玄漠国的人?”南宫辞忧正想着,一旁的影离突然喊出了声。
“小王妃你们快看,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人跟徐大人长得极其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影离好似发现了惊天大秘密你,直接吼出了声,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将徐末推到那幅画的跟前,让徐末跟画挨在一起。
“我滴个大爷,还真是挺像呢,徐大人你该”影其将两者一比较,也不由得惊呼出声。
徐末被这二人一惊一乍的声音给吓了个半死,但奈何对方武功厉害,又是君玄烨的人,他可吃罪不起,只尴尬的看了对方两眼,“该什么?有什么话直接说。”徐末不悦的问了一句,这些人说话就不能一次性说完,非得说一半留一半吗。
影其一见徐末这表情,也知自己惹怒了人家,只好悻悻的道,“我是说可能,是可能哈,徐大人你别生气”
“要说快说,有屁快放。”影离不明白影其想表达什么,但是凭借他们二人这么多年来的默契,他敢笃定这影其定是发现了什么。
闻言,影其立即将头转向南宫辞忧,见她没有要自己闭嘴的意思,便大胆的开口了,“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画上的女子是徐末的姐姐或者妹妹,如若不然,这也太诡异了!”
“不可能,我娘只生了我一个,绝对不会有什么姐姐妹妹,这一点我敢保证!”徐末还以为影其会说出多么靠谱的发现,没曾想,这小子就是张口胡说。
他娘生了他没多久就坠崖似了,哪里有机会给她生妹妹,至于阶级,更不可能,因为她娘跟那人在一起没多久就怀上他了,哪里有时间去怀个姐姐出来。
影其一听徐末这话,瞬间就不乐意了,他好不容易聪明一回,这还没嘚瑟上呢,就被徐末泼了一盆凉水,他忿忿的道,“徐大人,这可就说不准了,难不成你娘生娃还得给你打报备?再说了,就不能是她跟你爹成亲前先生了一个,而后再跟你爹”
“闭嘴,越说越没规矩了!”南宫辞忧忍不住,出声提醒了影其一句。
被南宫辞忧呵斥一声,影其有些不悦,但还是乖乖闭上了嘴。
见南宫辞忧出声制止了影其,徐末便也强压住了怒火,虽然他从小到大没见过娘亲,可也不允许旁人侮辱他娘亲。
所以,刚才影其说那些话时,他杀人的心都有了,只是碍于南宫辞忧在场,他才强忍住怒火。
南宫辞忧注意到了徐末脸色难看的身上,尴尬的朝徐末赔罪道,“徐大人别生气,他俩都是无心的,绝对没有故意辱骂令慈的意思,还请徐大人莫要见怪,等回去我一定让君玄烨好好收拾一下他们,免得他们口无遮拦。”
说完最后一句话,南宫辞忧还狠狠的瞪了一眼影其影离二人。
听到南宫辞忧这样说,影其影离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有些过分了,两人对视一眼,都低下了头,“徐大人抱歉了,我们兄弟俩没有恶意,请你不要放在心上。”说着,两人便朝着徐末拱了拱手。
“无碍,你们也不是故意的。”徐末没料到影其他们会给自己赔不是,因此,一听二人给自己道歉,立马就释然了,刚才的怒火也烟消云散了。
然而,他的怒火才刚消下去,就听到南宫辞忧又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要我看,这人像徐大人他娘还差不多!”
“南宫小姐,你你怎么也”徐末瞬间无语,一张俊脸立马浮上一抹青黑色。
南宫辞忧知晓他定是误会了自己的话,正欲开口解释,就听见影离为自己打抱不平了,“徐大人,你怎么对我家小王妃说话呢,我家王爷都舍不得凶她,你怎么敢,再说了,我家王妃说得也是事实呀,本来就同你长得很像,你又说你莫要姐姐妹妹,王妃这样猜测有何不可。”
影离一边说着,一边挺起胸膛,俨然一副护犊子的模样。
南宫辞忧看见这架势,瞬间被逗笑了,君玄烨的人还真是像他。她轻笑一声,“徐大人我说得是实话,不信你自己瞧瞧,你看这幅画的右下角。”
说着,南宫辞忧伸手指了指画的右下方,徐末顺着南宫辞忧手指的方向看去,“这,这个图案是什么意思?我不曾见过呢。”
南宫辞忧听到他的话并不意外,“这个图案我也是前不久翻阅杂书时看到过,它是北疆皇室的专属印记,也就是说这幅画上面盖着的印记是北疆帝专用的,这样说徐大人可明白了?”
“北疆的印记跟徐大人有何关系?”影其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出声询问。
南宫辞忧并未答话,而是定定的看向徐末,等待着他的回答。
半晌,徐末终于开口,“我明白了,可是她的年纪”
“是呀,这画上的女子看起来最多也就二十出头,说她是徐大人的娘亲我还真不敢相信,当他的姐姐倒有可能。”影其小声低估了一句。
南宫辞忧似看傻子似的看了影其一眼,“你不知道画是可以保存很久的吗,你没看到这幅画已经泛黄了吗,黄成这样,至少也又十几二十年了,要不然,我怎么可能说她是兴许是徐末他娘。”
徐末闻言,立即伸手摸了摸画卷,“没错,的确是有些年头了。”
“那不就得了!况且,我也只说是有可能是你娘,可没敢百分百肯定,行了,她是不是你娘现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得弄清楚为何这三长老房间里会挂着印有北疆标志的画。”南宫辞忧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了,毕竟说一千道一万他们也没证据,都只是凭感觉猜测。
“小王妃你说这三长老把徐末他娘挂自己的房间里,该不会是喜欢他娘把,我一个糙老爷们,实在想不出除了喜欢人家,会挂人家的画像在自己房间外,还有别的动机。”影离一边思考着南宫辞忧的话,一边动脑子分析,只是他这一分析,瞬间又把徐末给惹怒了。
徐末当即就冷喝一声,“影侍卫,我徐末子任务墨影得罪过你,为何你说话总要咄咄相逼,你再这般口无遮拦,我也不会再顾忌南宫小姐跟安王的面子了。”
“影离,你别说了,再说王妃要生气了。”影其一直在观察南宫辞忧的神色,见南宫辞忧此刻的脸异常的黑,赶紧拽了拽影离的衣服,提醒他别再多话了。
影离还想再说几句,但对上南宫辞忧那副要剁了他的眼神,他立即就怂了,乖乖的退到了一旁,不再多言。
见几人没再说话,南宫辞忧转头看了眼屋外,淡道,“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影其,影离我们走!”
说完,南宫辞忧便带着影其,影离大步流星的朝屋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她又回过头来提醒徐末,“门口的小青蛇马上就要醒了,徐大人还是赶紧走吧。”
呆在原地愣神的徐末,一听南宫辞忧这话,立即跟了出去。
几人走出院门口时,南宫辞忧又耐心的提醒了一句,“徐大人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你得赶紧找人把你生命垂危的消息传出去,当然了,你自己可得装像一点。”
丢下这句话,南宫辞忧便头也没回的走了。
待几人走后,徐末也不再停留,吩咐下人关好院门,便着急忙慌的去安排南宫辞忧叮嘱自己的事了。
而这边,南宫辞忧一行人出了府衙便直奔后山。
谁知,他们才刚走到城门口,就见一众百姓怒气冲冲的朝她们这边走来,影离影其心生疑虑,但还是将马车靠边停下了。
“红颜祸水,妖言惑众,走,我们去弄死她。”
“对,就是这个妖女,安王殿下就是听了她的鬼话,才让手底下的人将她研制的那些药丸送来给我们吃。”
“是呀,我爹就是吃了她送来的药丸,才病重的,今早我爹还能说能笑,除了头晕,浑身无力之外,没别的症状,现在好了,吃了她的特效药,我爹直接昏过去了,到现在都还在床上躺着。”
“谁不是呢,我女儿才刚满十岁,人生才刚刚开始,就是因为吃了她的特效药,呕吐不止,刚才还流鼻血了呢,可怜我的女儿了,那么小的年纪,就要受这些折磨。”
“你们没听说吗,人家本事可大了,不仅将安王殿下迷得团团转,就连咱们的现任知府大人徐大人也被她勾了魂,我听府衙的小厮说,这徐大人今日来身体极为欠佳,似乎都卧床不起了呢,谁知道这女人对徐大人做了什么”
“怪不得我刚才见她从府衙出来,原来又是去勾搭徐大人去了,呸,狐媚子做派!”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场面好不激烈。
南宫辞忧坐在马车里紧盯着众人,但始终未说一句话,她就说为何今早一起床眼皮就跳个不停,搞半天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妖女,滚出利州城!”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紧接着,所有人都沸腾了,都怒目圆瞪,恶狠狠的朝南宫辞忧吼道,“妖女,还我利州城太平,滚出去!”
此声一出,瞬间激起千沉浪,有些个冲动的百姓,竟抓起手里的菜叶,鸡蛋就朝南宫辞忧这边的马车砸来。
影其影离一见这架势,立即拔剑挡掉这些杂物。
嘭,嘭,嘭,咚,咚,咚,寂静了几天的利州城终于有了声音,只是这声音有点奇特。
南宫辞忧微眯着眼,不动声色的看着众人。
就在这时,一位衣着白衫,头戴金钗的女子趁现场乱成一团,竟悄悄拔出腰间的软鞭,作势就要朝南宫辞忧的马车袭来。
然而,她的鞭子才刚扬起,众人就听见“嘭”的一声,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一道尖锐的女声便划破天空。
众人闻声望去,便见那名白衫女子的手臂在不断的往外流血,鲜红的血液顺着她薄而透的白衫缓缓流出,很快就染红了袖口,斑斑血迹似盛开的牡丹,好不惹眼。
“你,你卑鄙无耻,你居然敢拿暗器偷袭我,你可知道我是谁!”惊叫出声后,女子很快恢复了淡定,她强忍着痛楚,歇斯底里的嚎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