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好戏快要登场了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柳氏,梅氏等姨娘也带着子女们出现在了慈安院。
看得出,众人今日都花了功夫打扮,尤其是苏姨娘。
今日的她打扮得极其惹眼,一袭淡绿色纱裙铺满地面,顺着裙摆望去,便能发现裙摆上处处布着小心机。
若隐若现的蝴蝶刺绣,小而精致的珍珠点缀,裙摆边缘还勾勒了几处淡雅但不失风韵的灰白色流苏。
再配上她婀娜多姿的身段,以及妩媚而又不媚俗的长相。
整个人一眼望去,要多灵动便有多灵动。
老太太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嘴角瞬间就乐得合不上了。瞧瞧,瞧瞧嘴角的后人,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光是她们南宫府的这些妾室走出去,就得让别人高看几眼。
何况,她的孙子孙女们长相也都不俗。
尤其是她的大孙女南宫诗芸,放眼整个京城,能跟她媲的也没几个。
如今,她的大孙女还博得了三皇子的青睐,拿下了三皇子妃的头衔。
虽说这三皇子也没有母族势力支持,但是,他能文能武,在军事方面极有造诣,朝中不少大臣都为他马首是瞻。
就连南宫正都说了,三皇子是诸位皇子中赢面最大,最有机会登上宝座之人。
这就意味着她的大孙女将来很有可能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如此殊荣,其余人如何比得过。
一想到此,老太太脸上挂着的笑容便更明显了。
好半天,她才吩咐众人落座。
待众人坐好之后,她便扬声道,“今日老二一家便要回京了,这段日子,他们就先住在丞相府,等老二领了差事,他们一家才出府开院。老二家难得回府一次,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人让他们一家子过得窝火。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众人齐刷刷的应答。
随即,老太太又补充道,“老二这些年来,一直待在那贫瘠的钺州,加之他又无心生意,这些年来,一直过得很清贫,这要是在钺州也就算了,我老婆子眼不见不心疼,如今,人在我眼皮子底下了,我断然不能让他们一家子苦了去。”
“这些年来,你们在府里可都过得是锦衣玉食的日子,我不要求别的,就希望你们能帮衬一下自己的家人,让老二一家早日出府开院。你们可有异议?”
话落,屋子里死一般的沉寂。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始终没人说出一个字。
老太太一开始就在观察众人的反应,这下好了,见到众人完全不把她当回事。
尤其是视线扫到南宫辞忧身上时,她怒火更盛。
南宫辞忧不应声就算了,居然敢淡定的在她面前盘完核桃,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南宫辞忧,气冲冲的道,“三小姐是有意见??”
话落,众人都将视线投到南宫辞忧身上。
没想到,南宫辞忧似是没事人一样,完全不在意她们的打量,任自顾自的摆弄着自己手里的核桃。
嘎吱,嘎吱的转动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好不大声。
一旁的南宫柔玥见南宫辞忧这副表情,以为她在发呆,没听见老太太的问话,赶紧趁人不备,拽了拽南宫辞忧的衣角,提醒她别再发呆。
谁知,南宫辞忧这边还没作出反应,老太太就怒气冲冲的朝她这边扔来一个茶杯。
就在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以为茶杯要砸在南宫辞忧头上之时,南宫辞忧迅速的伸出右手,一把就接住了滚烫的茶杯。
南宫辞忧轻蔑的看了一眼老太太,淡淡的道,“祖母年纪大了,得少操点心,得多注意身体才是,免得端不稳茶杯,误伤了晚辈,到时候传出去名声可不好听!”
话落,南宫辞忧直接将茶杯捏了个粉碎,而后漫不经心的扔在了身后的桌子上。
一句话,一个动作,简单明了的表明了她的态度。
老太太见状,气得双手直哆嗦,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来人,家法伺候!”
朱嬷嬷望了眼南宫辞忧,叹了口气,便领命而去。
片刻后,朱嬷嬷带着几名丫鬟,抬着一堆碎石瓦片回到了屋内。
南宫辞忧斜睨了一眼地上的碎石瓦片,又瞥了一眼气得发抖的老太太,心中瞬间划过一抹厌恶,都说隔辈亲,隔辈亲,她怎么就没看出这老太太待自己哪里亲了。
一回想起老太太往日里经常寻由头,罚原主跪祠堂,当着外人面数落原主,南宫辞忧就气不打一处来,但念及对方是原主名义上的祖母,她便逼着自己忍了。
哪怕对方算计自己,逼着自己去梅府为人瞧病,她也没放在心上。
可这老太太倒好,非但不领情,还得寸进尺。
要不是她会些功夫,刚才那滚烫的茶杯绝对会打在她的头上。
疼不算什么,毁容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自己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若是被那茶杯及茶水毁了容貌,这辈子恐怕都不好寻亲事了。到时候别说安王殿下退婚,就算是寻常百姓家,可能都瞧不上她。
这老太太,还真是狠毒呀!
这不,眼见茶杯没砸到自己,老太太又恼羞成怒了,居然让朱嬷嬷备下了这等家法来收拾自己。
柳氏见老太太动真格的了,赶紧上前打着圆场,“老太太消消气,今儿二老爷一家子可是要回来呢,别被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影响了心情。破坏了这难得的团圆日。”
听到柳氏劝慰自己,老太太总算气消了不少,她刚要开口吩咐丫鬟将家法抬下去。
谁知,话还未出口,南宫念霜就出声了,“柳姨娘说的是什么话,祖母惩罚三姐姐干你何事,她不敬祖母,本就该受罚,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忤逆祖母,理应发上罚上加罚。“
“祖母心软,只稍稍惩罚她一下,柳姨娘也要帮腔,莫不是柳姨娘觉得祖母罚得太轻了,希望祖母罚重一点,还是说,柳姨娘也不敬祖母,想要跟三姐姐一样忤逆祖母呢?”
老太太一听这话可不干了,刚下去的火瞬间又被点燃了,“柳氏,你闭嘴,南宫府何时轮到你一个妾室来指手画脚。”
话落,她便朝朱嬷嬷扬了扬手,示意她动家法。
朱嬷嬷领命,刚要上前按住南宫辞忧,就听到院门口传来一声清冷而又响亮的声音,“敢问母亲凭什么惩罚忧儿?她犯的是何错?”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女子乌黑如漆,肌肤赛雪,深邃的眼窝在巴掌大小的俏脸上显得格外清冷。
今日的她,只略施粉黛,
她缓缓走进院子,步履轻盈,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贵气。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天初南。
老太太一听这话,冷哼一声,“我作为这家里的女主人,管理一下南宫家,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子孙有什么问题?”
天初南闻言,不怒反笑,“母亲莫不是忘了我的存在,于公,当年我嫁到南宫府,是母亲当着我娘家人的面,亲手将管家权交到我手里的,于私,忧儿是从我肚子里出去的人,她不听管教,理应是我这个当娘亲的来惩罚她,而非母亲你来动手。”
“母亲若是闲得慌,不妨去佛堂念念经,为二弟一家许许愿,求他们早日得偿所愿!”
说完,天初南径直走到南宫辞忧跟前,将她扯到了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