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跟阎王抢人
“木离,木畏,给我护法。”
红衣男子对着空气冷声道。
声落,两名黑衣男子就一左一右站到了红衣男子身侧,“是,阁主!”
男子没有理会两人,直接盘腿坐在墨寻对面。
他急速调匀内息,运内力在墨寻的天突穴,灵墟穴,中板穴,中极穴等穴位间来回游走。
南宫辞忧视线掠过他,看向墨寻,见墨寻的小脸渐渐有了红润,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收回视线的同时,南宫辞忧注意到,红衣妖孽的嘴角在缓缓溢出黑血。
糟糕!她忘记了这一茬!
她刚才给的百毒丸虽然能压制红衣妖孽体内的毒,但前提是他不能运功,不能调用内力,如果强行运功,就会遭其反噬,会加速毒发。
“住手!”南宫辞忧大喝一声。
红衣男子听到她的话,紧紧皱了皱眉,却始终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看着红衣妖孽嘴角不断溢出黑血,南宫辞忧愧疚极了。
早知如此,嘴角就不该那般冲动。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没有一丁点办法,除非红衣妖孽嘴角收手,如果其他人强行打断,只会让他气血逆流,瞬间毒发身亡。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明明该闹嚷嚷的小巷,此刻却寂静的诡异!
一盏茶之后,红衣妖孽终于收回了手。
他邪魅一笑,虚弱的吐出几个字,“记得你答应我的事。”
说完,就昏死过去了。
南宫辞忧见状,迅速冲到两人面前。
她将手指轻轻搭在墨寻的手腕上,感受着她的脉搏。
听着墨寻平稳有力的心跳声,南宫辞忧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随即,她又从空间掏出止血丸及调息丹,轻轻塞进墨寻的嘴里,做完这一切,她又闪身到红衣妖孽身侧。
谁知,她的手才刚刚搭上那人的手腕,她的心就不由得炸裂开来。
这妖孽除了身中生死符,体内居然还藏有一种毒。
要命的是,这种毒她居然未曾见过,更别说短时间内解毒。
此时此刻,她连这种毒的成分都无法摸清。
怎么办,怎么办,该怎么办?
向来稳重冷静的南宫辞忧,此刻也紧张起来。
如果这人死了,那就是因自己而死。
她南宫辞忧可以接受自己牺牲,但永远无法接受别人因自己而死。尤其是,对方的死还是因为救自己。
南宫辞忧慌乱的往红衣妖孽嘴里塞百毒丸,一粒,两粒,三粒,四粒
可对方始终没有睁开双眼!
一旁的木离,木畏看着自家主子昏迷,又看着眼前的女子浑身发抖,但仍坚持着救她家主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们知道,这女子尽力了,虽然主子因他而重伤,但却是主子自愿的。
主子飞身过来这里之时,就叮嘱过他们,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得伤这女子一分,且护她周全。
南宫辞忧一会儿拿银针刺向红衣妖孽,一会儿给他塞提气丹。
可寂静的巷子里,始终只有她粗重,无序的呼吸声。
只有最后一个方法了。
“帮我将你们主子,抬到旁边的屋子,而后帮我守好院子,不能放任何人进来!”南宫辞忧厉声道。
此刻她只敢这样赌,她但凡气势弱掉半分,对方都有可能不屑于她的吩咐。
凭她的身手,拖动这样一名男子她不在话下,但对方身中剧毒,且左肩还有箭伤。
她不敢保证自己在拖拽的过程中,会不会扯到对方的伤口。万一扯到伤口了,毒还没来得及解,却先因失血过多死亡,亦或是加剧伤情。
这些都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她只得赌一把,赌这两人对这妖孽忠心,赌这两人信任她。
二人闻言,一句话没说,直接就将红衣妖孽抬进了南宫辞忧刚才手指的屋子。
还好,还好,直接赌赢了!
看着二人将红衣妖孽抬进屋子,南宫辞忧如释重负,终于长舒一口气。
接着,她蹲下身子,轻轻将墨寻抱在怀里。
青衣飘飘,发丝飞舞,在阳光的轻拂下,女子如画如诗,金黄的斜阳衬得她更加动人。
南宫辞忧步伐整齐,每迈一步,都要留神看看怀里的墨寻,她生怕自己走得过急,颠疼了怀里的人儿。
待到两人进入屋子,南宫辞忧已浸出丝丝细汗。
她轻轻将墨寻放下,让她靠在一个相对柔软的草垫上。
安顿好墨寻,她才疾步走到红衣妖孽身旁。
确定了木离,木畏两人,的的确确按要求在院外守着,她才从空间里调出手术刀,纱布,止血药,针管等等。
待需要的物品都摆在身侧之后,她才拿起针管从红衣妖孽身上取了些血,放进了空间。
这个毒她暂时没法解,只能压制,要想解它,就得先弄清它的成分,而后才对症下药。
眼下她无法分辨出毒里含有哪些成分,只得先取些血液,回去慢慢研究。
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南宫辞忧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这手容易吗,一会儿是给皇后换血,一会儿是给娘亲做药引,一会儿又被小世子划伤。
如今,为了压制这个妖孽的毒,帮她清除体内的生死符。自己又要大出血。
得亏她的体质异于常人,体能恢复的极其快,伤口愈合得也快。
可,可,可,划那一口子,也着实疼呀!
害,没办法,谁让自己承了人家的情,人家是因自己才生死未卜的。
念落,南宫辞忧没再犹豫,拿起手术刀就朝着左手手腕划了一刀。
眼看血液就要流出,她迅速将手腕移到红衣妖孽的唇边,让血液顺着他的薄唇缓缓流进喉管。
她认真计算着血量,待到数值达到清除红衣妖孽体内的毒素后,才收回手腕,麻利的往手腕上撒上止血药,而后拿出纱布快速完成包扎。
接着她又为红衣妖孽施针,将他体内的毒素顺着银针排出体外,在银针的波动下,红衣妖孽“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
刹那间,屋子里全是恶臭的血腥味。
可南宫辞忧似乎未曾闻到,仍小心翼翼的做着手里的动作。
待到最后一根银针取下,她才皱了皱眉,嫌恶的看了眼那摊发臭的黑血。
接着,她又熟练的剪开红衣妖孽的衣裳。
我去,居然不止一处伤。
南宫辞暗自咂舌道,这男人也真能忍的,除去流血不多的小伤,单是刺入体内的箭伤他的身上就有三处。
其中一箭还落在心脏边缘。
但凡再过去一公分,这妖孽就挂了!
看到这些,南宫辞忧不由得唏嘘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