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真千金8
然而这话像个炸弹,炸得花北里焦外嫩,在场的人都有些傻眼,随后都当笑话一样大笑起来。
花北暗瞪了一眼,急忙从沈译南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使劲的在衣服上擦了几下,表情那叫一个嫌弃啊!见鬼似的拉着苏阳跑回了家。
还真没看出来,这老太太得了老年痴呆了心眼还那么贼精明,体验了两天下乡生活,还不忘牵条红线乱点个鸳鸯谱。
真可怕,她居然是沈译南这厮的奶奶。
路过看热闹的许之昂时,花北‘嘭’的使劲把自家大门甩上。许之昂摸了摸鼻子,眼睛里透了些微光。
小光头头发已经冒出些桩子渣来了。
为了感谢苏家,沈、许二位少爷开出了一张巨额支票。
苏爸不知道那支票怎么用,就没要,反倒还给沈译南他们送了些土特产,倆没脸没皮的东西居然还厚颜无耻的收下了。
花北看着,气得牙痒。
“谢谢叔叔阿姨。”沈译南提着一麻袋的干豆角、干咸菜什么的,笑得一脸讨厌。
花北站在二楼窗口,瞪得眼睛酸,咬牙切齿的。
最后看到苏妈连今早刚下的几个鸡蛋都要煮给他们路上吃时,忍无可忍道:“妈,人家有钱什么买不到,稀罕你那俩鸡蛋啊!你整那么多东西给他们,回头人家丢了你不可惜啊!”
沈译南抬头看了她一眼,笑道:“叔叔阿姨放心,这些东西我会吃完的,绝对不会浪费。”
“赶紧滚!”花北气得‘啪’的砸上窗户。
沈译南和坐在小板凳上的许一昂相视了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笑意,总算在这丫头面前扳回一局了。
呵呵,好高兴啊!
等到沈译南他们走了后,花北才从楼上下来,扫了院子一圈,逮着苏阳问:“我野栗子呢?”
苏阳脸色也不太好,闷闷不乐道:“那大高个说要买,爸爸说不值钱,就送给他了。”
不值钱,可我费力了啊!
花北扶额,无力感叹:“太无耻了,打秋风都没敢像他们这么打的。”
时光荏苒,一转眼,马上就要过年了。
考试一结束,花北立马收拾东西回了家,南边雪下得不大,就干冷得厉害,寒风一吹,裹着大棉袄都要抖三抖。
大杨村的年味很足,第一声鞭炮一响,家家户户都开始忙碌起来。
花北和苏阳穿着苏妈特意做的大红袄子,瞧着喜庆得很。
姐弟俩负责去大门上贴对联,红红的帖子,上面写着寓意吉祥如意、来年可期的对子。
苏阳搅着浆糊,花北站在板凳上去贴,可惜矮了点,够不着最高处。
“姐,歪了,靠左边点。”
“唉呀,要不叫爸来贴吧!我够不着。”花北举了半天,举得手都酸了。
苏阳现在还没她高呢!也无能为力。
“我来吧!”淡淡的一道声,深沉得像大提琴音,花北和苏阳同时回头望去,沈译南提着几箱彩盒,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
花北踩在板凳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不欢迎的鼓着脸问:“你来干嘛?”
“奶奶让我来给她孙媳妇的爸妈拜个早年。”
“闭嘴,再瞎说,信不信我拿扫帚扫你出去。”年三十扫瘟神,花北看他就特别像。
“头发长了不少。”沈译南放下手里的东西,快速的将她拦腰抱下,自己踩了上去,左右对比了下,很对称的将对联贴了上去。
花北抿了抿唇,没跟他一般见识。
可她从来没见过沈译南这么厚脸皮的阴险小人,哪有赖着在人家过年的。
苏爸和苏妈都是朴实人,又好客,所以没说什么。
反而不知道这厮怎么哄得两老口乐呵呵的,看得花北和苏阳姐弟牙痒痒,然而不到一天,苏阳这小叛徒就被他用个战机模型给收买倒戈了。
“这个给你。”
“不稀罕!”花北靠在墙上给半大鸡仔撒食,眼都没撇一眼。
收买了小的还想来收买大,哼,门儿都没有。
沈译南也不恼,自己将手里的礼物盒打开。
花北感觉脖颈一阵冰凉,低头一看,一条淡紫色的项链已经挂在她脖子上了。
这项链在原主记忆中也出现过,不过沈译南送的对象不是她,而是许家小公主。
现在猛地看到,花北觉得有些膈应,嫌恶道:“我不要。”说完嫌弃得伸手就要去扯,却被他拉住了。
“我要走了,归期不定,就当送你个离别礼物,你要是觉得不要意思收,那就礼尚往来,也送我一个。”
花北死瞪着他,这厮还要不要脸?这是想欺骗美丽纯情少女跟他来个定情信物交换啊!可耻。
沈译南过了年初三就走了,走的时候花北再一次刷新了对他无耻下限度,竟明目张胆的把花北年前照的,唯一的一张照片顺走了。
那次之后,苏家又恢复了平静,不过花北记得,原主是在高二刚开学没几天被找回许家的,许之昂已经见过她并知道她家在哪儿了,那么这次找来会是谁呢?!
有些拭目以待呢!
高二刚开学不久,花北计算着日子回了趟家,没想到许家人这次没自己来找她,反而来大杨村找苏妈和苏爸了。
计划有出入,花北脸色很难看,进来后里面所有声音都骤然停止。
许家来的人不少,许之昂还有那位高贵的白莲花小公主也来了。
原主的生父冷漠的讲述着孩子抱错的经过,苏妈面色苍白的被苏爸扶着,许之昂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小公主眼睛红红一脸无辜的瞪着她。
花北感觉自己才无辜啊!
“那好,既然你们认定我是你们家抱错的孩子,现在医学发达,可以去验dna亲子鉴定,不光我和你们验,她,也得跟我爸妈验。”
“如果她不是我爸妈的女儿,那就请你们立刻马上离开我家。”花北指着许卿卿,面上淡漠如常,看着他们的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许家人想过她知道这件事的任何表情,却从未想到她会如此淡定,甚至对他们带着强烈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