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是你！
漫江除了江边的江景很是优美之外，其实马路边上的街边小吃也是独具特色。在还是凌晨五点的华街小巷，许多小吃的摊位已经陆续摆放就位了。此时的漫江城还是雾气笼罩，不过这里的人们习惯了，他们没有任何的不适。
小巷的里面一家小吃的摊位已经摆放好了，店外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客人。
“你好，请问你要吃点什么？”店主问道。
“一碗汤面，加一杯豆浆。”男人回答道。
“好的！”
男人看了看右手腕上的硅胶的手表，确认时间之后，他开始四处张望，看样子似乎在找什么人。一圈看去之后，男人略微显得有些焦急。
“好了吗，老板？”
“马上！”说着店主赶忙端出面和豆浆，放到了男人面前，你慢用！”
店主回到了屋内开始继续他的工作，此时又来了一个客人，店主又出来，急忙招呼着。
男人瞟了瞟眼前的客人，并不是他要找的人。
无奈，男人只好先吃早餐。男人刚拿起早餐的时候，突然背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哥！”
男人急忙回过头，又赶忙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什么人在观察着他们的时候，男人将零钱丢在小桌子上，拉着跟他说话的男人到了一旁无人的角落。男人又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发现并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
他呼了一口气，“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不是和你说过，到了的时候先和我打电话，然后我给出具体的位置，你再来的吗？”男人对着眼前的人小声的怒吼道。
“秦哥，我还是有点害怕，我刚才在小巷的外面看着你进来，我就跟着你进来，但是旁边还有很多人在，所以当时我不敢叫住你。所以现在看你在吃面，四下又几乎没什么人，我就着急的来找你了。”仔细一看，面前的男人留着一头脏兮兮的中长发，脸上的污渍在雾气严重的视线里清晰可见。
“你给我听好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便出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去了哪里？”
“我"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叫你不要再去赌，你还去，你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男人小声的说着，但是语气非常火冒三丈。他尽量在压缩着自己的声音，以防其他路过的人听到。
“我是警察，警察，你我眼皮子底下赌博，你说你说我抓不抓你？”
听着男人的话，长头发的邋遢的男人感到有些慌张，“别啊，秦哥，我姐我姐很疼我，她自小就很疼我，她要是知道我因为赌博被抓了，她她"邋遢的男人胆怯的看了看他称呼的秦哥，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告诉你，你不要提你姐，你姐怎么会有你这么混账的弟弟！”听到他着急的将自己的妻子，他的姐姐这种话提出来要挟，男人顿时感到愤怒，他气愤地踹了他几脚，想要发泄他心中的怒火。
邋遢的男人不敢躲闪，因为他知道对于自己的姐夫是警察这事可以救自己的命，所以他迫不得已将自己的亲属关系拿到了明面上说。他也是没有办法了。秦伟是自己的姐夫，这还真是救过他一次。在之前的一次抓捕赌博团伙的行动中，秦伟正好在抓捕地点的附近执行某一杀人案的跟踪犯罪嫌疑人的行动。就在犯罪嫌疑人和其他案件参与者见面准备实施抓捕行动的时候，他的小舅子王子夜。当看到自己的小舅子背后有一群警察在追着他的时候，他从追捕的警察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是禁毒队的张鸣，曾经的刑侦队的队长。
就处在困境两难的抉择上，秦伟还是选择了保全自己的后者。秦伟悄无声息的将逃窜的小舅子王子夜从路边上拽到一个角落里。跟来的警察突然间发现追捕的嫌疑人不见了，他们开始四处找寻。但是很久，都没有找到。
“你是去赌博了？”秦伟知道今天会有一场关于聚众赌博案件的集体抓捕行动，但是他不曾想今天的赌博人员里会有自己的小舅子。
“你什么时候去的？”秦伟焦急的问道。
“今天上午，我一个朋友介绍的。”就在王子夜正感到人生无望的时候，突然一只手将他从警局的大牢里拉了出来。他一时来不及反应，但看到拽他到小角落的人是自己的姐夫的时候，王子夜突然感到自己有救了。他还年轻，他不想坐牢。想到这儿，王子夜只有靠眼前的这个在警局当刑侦队长的人了。
“姐夫，不，秦哥，我是被骗的，都是那个混蛋害我的。他说什么带我去一个好玩的地方，我还很相信他，不料想我一到那里才知道那里是一个地下的赌场。就在我意识到想要出去的时候，一群警察就闯了进来。”王子夜低着头，他看了一眼秦伟，“我当时就是感到很害怕，我也我也是害怕自己被抓起来的话可能会牵连到你，牵连到我姐！"王子夜颤抖着手，眼神飘向一边。
秦伟听出了王子夜的话中之意，他想要把自己和他的关系牢牢扯上，要让自己清楚他的安危和自己的前途利益相关。可是一想到这个家伙已经危害到了他自己，秦伟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皱起眉头，准备打小舅子出出气。但是小舅子慌张的伸出双手遮挡，秦伟放下了手，转瞬用脚踹了踹一旁的墙面。
“哥，哥，你可得救救我，我姐不能没有我啊！”看着不再说话的秦伟，王子夜感到不安，他害怕自己的姐夫会突然为了自己的工作而将自己抓捕送到警局。要是那样的话就完蛋了。因为不想这样，王子夜竭力说着自己姐夫的软肋，就是他姐姐，他知道他姐夫很爱他的姐姐，而且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姐姐很疼爱自己。这就是他的王牌，一张足以自保的王牌。
秦伟看着他，眼神之中除了恼火之外还是什么也没有。
“哥!"
"你那个朋友也在当时的赌场吗？”秦伟开始缓和自己的情绪，他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无论是对他自己的警服，还是对他深爱的妻子。他现在想不清楚该怎么选择，但是目前的情况告诉他，如果眼下的麻烦不能及时解决，那可能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他都没有办法逆转。
“他在，不过他好像被抓了！”看到终于愿意帮自己的姐夫，王子夜开始感到心安。
“什么人抓的？”
“不认识！”
“你那个朋友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一个星期前！”王子夜回答的有些犹豫。
听着眼前的这个回答，秦伟再一次为他这个不成气候的小舅子感到气愤，他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如此短的时间结交的朋友，说约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就去，而且到了门口还什么也察觉不到这是个不正当的场所，说什么他都不相信这个家伙是被蒙骗的。王子夜默默低下头，示意着他知道错了。
“他知道你的名字吗？”秦伟跳过了这个话题。
“不知道，我们之间都是不知道彼此的姓名的。”
秦伟满足的点了点头。
“他知道你有个姐夫在警局工作吗？”
“"
"说话啊！”秦伟看着一言不发的小舅子，突然意识到不妙。
“他知道？你告诉他的！”秦伟已经忍不住了，原本以为如果那个人不知道的话，接下来就可以轻松瞒下这件事。之前在考虑的时候，秦伟想到今天的赌博抓捕行动中只有前五天掌握的抓捕人员的名单。王子夜是今天去的，加上看刚才的情况，如果是一开始确有的名单的话，警察根据画像应该不至于放他跑了这么远。想到这儿。
“你没有说谎吧？你确定是今天才来的？”秦伟的内心开始感到慌张。他死死的盯着王子夜。
被突然恶狠狠的盯着的王子夜感到不知所措，他连忙回答，“没有！我没有说谎，我保证！”王子夜的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他急忙抹了抹汗，偷偷瞟了瞟自己姐夫的表情。
“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我当时刚走进去，就在门口不远的角落里。”
“你在角落里干什么？”
“我"
“快说！”
“我怕上场的时候被被发现我使用老千，我就想着进去里面之前，找个没人的地方取出自己身上的老千。我开始打算把这些作弊的工具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刚准备藏得时候，没想没想到警察就闯了进来。因为我躲在离门口不远的一个死角里面，所以我趁他们都冲进去的时候从门口跑了出去，但是没想到门口还有一个警察在外面看守。没办法，我只能拼命的跑，他就在后面追我。”
秦伟听着这些，差不多和他的猜想一样。可让他担心和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小舅子的那个朋友是知道他和自己的这层关系的。细细想来，秦伟也想明白了为什么那个人和王子夜在这么短时间认识就拉他去那种地方。其实不难看出来，王子夜是个明面上就能看透的愚蠢的人。秦伟也想到那个人会拉他一起去，就是为了防备有那么一天自己被抓了，可以要挟他。他突然觉得自己当初不该将自己的身份和王子夜说的太清楚。现在好了，被人抓住了性命的要害。
“你怎么呢，哥？”王子夜看出了自己姐夫的不安，同样感到了不安。
“我还有救吗？”他就差快哭出来了。
“行了，别在这里哭哭叽叽的。”秦伟探头向外面看去，已经看不到警察的身影了。
“喂"秦伟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还有没完成的行动，他慌忙接听电话，“你怎么回事？嫌疑犯都跑了，你为什么还没有行动。”
“啊，是这样，我刚才看到嫌疑犯和他的团伙进行了某种交易，我觉得案件得进展还可以继续延展开来。现在不抓是为了引出他们更多的底细。您放心好了，我已经派人跟踪他们了。”
挂断电话，秦伟想起之前来救王子夜前已经提前变更了计划，要求剩余的警员对交易的嫌疑人进行继续的跟踪。他告诉其他人自己发现了一个之前案子的犯罪嫌疑人，需要前去确认一下。他的徒弟秦思明要求和他一起，但是他拒绝了。理由是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即使自己的徒弟也不行。
“放心好了，我只是去确认好了，不会有什么危险。你就在这里盯住他们好了，这里的任务比较重要，我相信你的能力！”
“好吧！注意安全。”秦思明说道。
看了看右手腕上的硅胶手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王子夜看了看姐夫的手表，没有说话。
“走吧！现在已经没有警察了。”
“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先回家，尽量回家之前多去一些地方，在里面多呆一会儿，记住，不要表现出惊慌的样子。”
“哥，你呢？”
“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的，毕竟这也是关系到我自己的工作和你姐的幸福。”
说完秦伟就在路边叫来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秦哥，那件事被发现了吗？”
陷入回忆的秦伟顿时清醒了过来。他再次向四周扫了扫。发现没有人跟踪后便靠着一旁的墙上，他用双手捂住脸。漫江凌晨的温度还是寒冷的。
在秦伟坐出租车回到警局后，所长王雁林便找他进行了谈话。问的是关于抓捕行动临时变更的具体理由。
在乘车的路上，秦伟已经事先想好了对应的办法。他不慌不慢的和所长王雁林解释了起来。经过长达十五分钟的报告后，所长接受了秦伟的看法。但是出于纪律的考虑，还是对他擅自变更计划的行为进行了口头批评。
秦伟承认了错误，顺利的从所长的办公室里出来。
“师傅！”秦思明从二楼走道的路口里走了出来。
“怎么呢？”
“师傅没有被所长批吧？”秦思明走到秦伟的身边，笑了笑。
“怎么不会，你是不知道，那老家伙刚才在自己办公室里是怎么教训我的！”说着，秦伟也笑了起来。
“人抓到了吗？”
“什么人？”
“师傅不是说临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吗？”秦思明笑着说道。
“啊，我看错了，最近年纪稍微大了，眼神有时候变得有些不好。”秦伟看了看自己的徒弟，解释道。
“怎么会？师傅你怎么会老了？你可是我们所里的刑侦队的队长啊，我的偶像啊！”
“是吗？”秦伟的目光低了下来。
“那师傅，我还有任务要处理，我就先走了啊！”或许是察觉到秦伟的心情有些波动的缘故，秦思明找了个借口离开。
“好！”秦伟看着徒弟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楼道的转角处。
秦伟走到一旁的栏杆处，他有些累了似的扶在了上面，他抬头若有所思。目前来说，他还是没有想出一个可行的自救的办法。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时，楼道的拐角处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秦伟循声看去，一个脸色差到极点的警员冲了出来。
“怎么呢，张警官！”看到是张鸣，秦伟的心头感到了几丝不安。
“是出什么事了吗？”秦伟试探性的问道。他不动声息地咽了口唾沫。
“啊，秦队长，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刚才又任务和所长报告！”秦伟说道。
“所长在吗？”张鸣急忙地问道。
"在，是出了什么事吗？”秦伟再次试着问道。他在改变语气，想尽量不让他看出自己的不安。
“今天出了抓捕赌博的任务，这不，一切很顺利，但是”
“但是"秦伟屏住了呼吸，他在颤抖。
“但是不知道怎们回事，其中抓的一个叫林彪的赌博人员在被押上车前好好的，可是就在上车的一瞬间他挣脱冲了出去。我当时急忙追着另外一个在赌场门口的可疑人员，可是追了半天追丢了。就在我找不到准备回去的时候，那个叫林彪的人就带着手铐朝我跑了过去。我当时也没多想，就看着他带着手铐，所以知道他是赌场逃出来的。我想着冲上前抓到他。可是"
这此秦伟没有询问，他知道自己小舅子的事现在应该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朝我这边恐惧的看着，我也试着朝自己身后看了看，但是也没看到有什么可怕的人。然而就在我转头准备抓捕的时候，他却突然向马路上跑去，紧接着一辆货车就从一旁的拐角冲了出来。结果，结果”张鸣试着看了秦伟一眼，秦伟对上他的目光不知觉的躲闪了起来。
“死了？”秦伟试着问道，语气是很惊讶的样子。但是他的确很是惊讶，没想到事情还会又这样的进展。他有些在意张鸣说的那个林彪是谁，他有一种很好的预感，就是那个死掉的叫张彪的人是自己小舅子的那个朋友。如果真是那样，那一切都又将在秦伟的掌控之中了。现在距离彻底放心，他还需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看到跑的那个人是谁了吗？”这两个问题的答案，秦伟现在想迫不及待的确认。
“那个叫林彪的是什么人？”
“不知道，今天的抓捕名单上没有他的名字，不过他确实是在现场。他被抓的时候好像交代过他是和他的一个朋友一起来的。”
秦伟感到命悬一线，但是现在他放松了一口气。
“就这些了吗？”
“是现场抓捕的人员向我报告的，似乎就只是说了这些。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有！”秦伟笑了笑。
“那个跑掉的人抓到了吗？”快彻底解脱了，秦伟的语速显得有些急迫。但是似乎张鸣并没有因此而起疑。
“没有，我连他具体长什么样都还都没看清。”
秦伟沉重的心放了下来，他轻轻的呼了一口气。
“还有什么吗？”似乎察觉到秦伟很关心这件案子，张鸣问道。
“没有，没有，所长在里面了，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说着秦伟低下头，从一旁走了过去。
张鸣回头看了一眼，转身慢跑到所长的办公室。
“所长！”
也许一切像是上天在帮助他的一样，秦伟的事情并没有被发现，他的小舅子也一样。相反的是负责赌博案件的队长张鸣，因为执行任务的时候擅离职守，在返回途中遇见逃跑的犯人没有妥善抓捕，导致犯人出交通事故死亡。为此，所长根据相关要求，对张鸣进行降职处理，并要求书写检讨一万字。
事后，秦伟碰到了张鸣，但是张鸣并没有搭理他。他刚想要上前打招呼，张鸣就和他擦身而过，看都没有看一眼。秦伟心理很清楚，在那次的案件中，是张鸣的悄然出现无意之中帮他解决了一个打麻烦。不然现在变成这样的或许就是他，兴许还会比他更惨。
之前的另一起抓捕行动中，秦思明的表现得到了所长的表扬，也是在后续的跟进中，秦思明攻破一起被尘封多年的失踪案。而这还要感谢秦伟无意的那次抓捕行动的临时改变。如果不是秦伟因为自身原因改变的抓捕计划为继续跟踪，可能就无缘发现许多年的一些人员失踪的线索。
抓捕到的人员有三个，都是在漫江城的西北山区里抓获的，此前二人联系到第三人就是为了去分销赃款。而在分赃的地点，警方发现了多年前人员失踪案的尸体，经过后期审讯得知，那些尸体是被抢的年轻女子。据三人交代，是他们一时糊涂，抢了钱还强暴了她。是轮奸？审讯的男警官怒吼道。三人交代一致，罪名成立。后面就被依法送交人民法院处理。
“恭喜你啊，小秦！”事后秦伟对他说道。
“都是师傅的功劳，我就只是遵从师傅您的指示去做罢了。”
秦伟踹了踹他，笑了笑，“行了，别整天在我这硬夸了。”
“没有！”秦思明解释道。
“艾，师傅，最近师娘怎么样了？听说师娘怀孕了？”秦思明端过桌上的茶杯，向秦伟递了过去。
“你是怎么知道的？”秦伟接过茶杯，摇晃了一下。
“什么叫我是怎么知道的？全所的人都知道了。”秦思明另外拿来了一个水杯，喝了一口。
“全所？”刚准备喝水，听到这里，秦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将茶杯放回到桌上，看着秦思明。
“怎么呢？”
“你你师娘来过所里？”
“没有啊！”
秦伟的妻子怀孕时前天晚上的，也是那天的小舅子的涉嫌赌博，不，他确信是已经参与赌博了。因为事情才刚结束，秦伟也来不及问他一些相关的事情。期间他试着想要用手机去联系，但是他自己是干刑警的，他知道打电话存在的被监听的风险。所以直到那个麻烦的林彪死后，原本的证据消失了，秦伟才敢放下心来。
那天晚上他感到很累了，以至于一回到家，他都没有察觉到妻子表现出的异样。当时妻子还给过她暗示，但他只要看到他妻子，就不自觉地的想起她的那个混蛋弟弟。其实，秦伟也想把她弟弟赌博的事情告诉他，但是他害怕出现什么问题。是害怕妻子因为接受不了而还是害怕自己的工作将会
一想到这里，秦伟就无法面对自己的妻子。
“你是怎么呢，愁眉苦脸的。”妻子王子若躺在秦伟的身边，“你觉得现在要孩子合适吗？”王子若说着，轻声的笑了起来。
此时的秦伟还是没有领会妻子的话中之意，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随便啊，我无所谓的！”
但是妻子似乎没有对秦伟随意脱出的话感到失意，相反还不时往他身边靠。
秦伟以为是要做那件事，但是他现在没有这个心情，他好累，好不容易度过了一个天劫，他想要好好睡一觉。秦伟挪动着身子，转向妻子。
“你摸摸看！”妻子用手指着自己得肚子，笑了笑。
“肚子？”看看傻笑得妻子，再看看她的肚子，秦伟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跳起了身。
“你有了？”秦伟张大着嘴，一脸欢喜。
妻子点了点头。
劫难逢生，接着又得一子。突然之间，秦伟觉得之前得一切都变得不再苦恼了。现在他得家庭中又即将有新的生命出现。他决定忘掉那些他认为做错的事，就当他们没有发生过吧！
那一天晚上，妻子和秦伟高兴了一晚上。
而那也只是前天晚上秦伟才知道得事情，距离今天才不过一天时间，全所都知道了！而且她根本还没有说出这件事情，最近需要忙之前得案子得报告，秦伟是打算今天下午说的。可是刚才询问到自己的妻子是否提前来过报喜讯，徒弟的回答是没有。不过就算是自己的妻子说的，那也不会不和我说吧！秦伟了解自己的妻子，她如果有什么事是会和他一起商量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什么时候，师傅你在说什么呢？”
“你们知道我老婆怀孕的事，对了，你是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