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你有后悔的选择吗？

    “未来可期吗？”站在房顶上，付海对着城市的夜空说道。

    这里是江景江城旁的一栋老建筑楼房，因为年代感久远，所以相较旁边新建不久的江景江城，更显得破旧与荒凉。

    看着手机上的短信，付海的目光是低沉的，他是许城中学的一名学生，目前在读高三。

    今天是距离高考的前两个月，是星期三，但是他没有上学。原因是他自己选择在家自主复习，然而今天他也没有好好的选择在家好好复习。

    这是在家自主复习的第十天，他感到有些失意与懊悔。于是漫不经心的看了一会儿复习的资料之后便索性来到楼顶，想要吹吹风，也许就能想明白什么。

    “你怎么回事？我都讲的这么明白了，你听懂了没有！我真是气死了，你怎么这么蠢啊！”

    失意的一旁的住户里传来了妇女的叫骂声。付海抬起头，朝着对面的楼房看去。

    “呜呜呜……”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小女孩的哭声，听起来很委屈。

    许多年前，付海也是和那个小女孩一样，是个小孩儿。但是不同的是，在他记忆里童年，父母参与学习的教育是荒芜的。他没有那份在学习上被父母叫骂的记忆，准确来说，他的父母在很小的时候就没有参与过他的学习。

    望着那边母亲抓狂的身影，看着那帘子后模糊的小女孩抽泣的哭声。仿佛时间回到了回不去的岁月。

    “你的孩子很聪明，好好搞的话，将来考清华北大不在话下！”

    “妈妈，我要考清华北大！”是刘海记忆里的小男孩的欢呼声。

    “你能不能好好管管他！他再这样下去，迟早被抓去坐牢，我恨不得现在拿刀杀了他！”

    “别管他，随他的，说了又不听，我就不知道为什么人家的儿子这么听话！”

    刘海哭了，无声的哭了。楼顶的风很大，大的却吹不去他眼中的泪水。

    “我每天早上三点钟就要起床摆摊，每天起早贪黑的都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你吗？”

    “你现在退学，在家自习，你能自习出什么！”这是刘海的思绪中母亲的声音，他的母亲流了泪。父亲坐在破旧的沙发上，没有说话，但付海看得出他脸上的悲伤。

    ……

    手机的屏幕上，“付海，高考快到了，好好考！”这是他伯父的短信。

    刘海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他不选择回复，也许他不敢回复罢了，他能说什么呢？我可以的还是没问题？

    “我错了，我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我就是自大！”

    捂着脸的双手被泪水沾湿，可是泪水能够换回之前的选择吗？

    这天的夜是寂静的，尽管还是有很多声音在付海的耳畔回响。但是他似乎听不到了。

    “你这个人，其实很好，就是太强硬，你就是很自大，总以为自己的选择没有错！什么时候你能听一下你周围人的意见啊！别人我说，但是你为什么总是要和自己最亲的人对着干呢？你就那么喜欢让你最亲的人伤心你就舒服呢？”

    “班上的人都出去参赛了吗？”

    “都出去了，快点走了，拔河活动开始了！”

    付海倒在地上，他想起那天的选择彻彻底底的错了。

    “这个教室的灯怎么没关！”

    “你们班人呢？”

    “你叫什么名字？”

    “付海！”

    ……

    “本次报道，本市一小区的楼顶发生意外坠楼事件，一位某高中在读学生傍晚在自家小区楼顶不幸坠足，经抢救无效，于一点十分死亡！因为该小区老旧，没有可供调查的监控摄像头，所以目前无法鉴定是否有其他意外的可能……”

    “看什么呢？”

    “啊，没什么！”

    “高中生跳楼自杀啊！这有什么，这年头种新闻不是多的是吗？说真的，我就搞不懂了，这书读不下去，也没有必要自寻短见啊，脑子有问题！”

    “行了！”

    “那件事办好了没？”

    “哪件事？”女人挑了挑眉，笑了笑。

    “好了好，办好了，照你说的去办了！”

    男人没有说话，点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