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局限性
眼看事情的走向越来越不对劲，处在“影”中的“自我”终于还是等不住了。
如果想要掌控局面使其走向正常，科瑞特必须马上将“自我”和“影子”转换，也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暴露更多的信息。
好在如何转换两者，这对科瑞特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
这同样也是为什么科瑞特不在第一时间就将两者进行转换。
眼看科瑞特愣在原地，脸上同时还有一些不自在，卡莎的眼神中顿时多出了几分猜疑。
不过就在下一秒，科瑞特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几个字也从他口中自然地吐出。
“我想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多谢卡莎女士的关心。”
卡莎的身子明显一愣，眉头也皱起一小个幅度。
不过随后她还是用着那一贯的语气恶狠狠地对科瑞特说着。
“没死就行，我可以不想明天在船上见到一堆呕吐物。”
没有过多的交流，卡莎再次瞥了一眼科瑞特，松开微微蹙起的眉头后，她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船舱。
直到卡莎彻底走出船舱，科瑞特紧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不过好在卡莎似乎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自己也很好地隐藏住了自己的秘密。
只不过“影子”的部分能力似乎已经被卡莎知晓。
但这同时也对科瑞特有一定的好处。
毕竟谁也不会想到同一个人竟然可以拥有两条序列以及两种截然不同的能力。
而就目前看来，知晓他“影子”能力的也只有卡莎一人。
虽说不清楚她是否会将这一消息透露给尤金，但至少科瑞特与两人尚且处在同一阵营。
就算序列的能力被对方知晓，也暂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很大的影响。
而科瑞特也同样记住了卡莎独特的治愈手段以及那看似可以寻找踪迹的骨哨。
真要说起来。
这其实仍旧是双方的一次交易。
而这一次交易的东西，便是双方各自的一些底细。
等到情绪稍稍稳定下来之后，科瑞特静下心来开始分析“影子”的序列能力。
就目前看来，“影子”的能力包括但不限于凭空制造武器以及将自己藏匿于影子中或者说是潜入影子中。
并且“影子”还有着远超“自我”的感官，听觉以及视觉更加发达，同时似乎还有着一种不同于灵性直觉的预警能力。
如果将这种能力和灵性直觉相搭配，那么自己或许可以躲过相当一大部分的危险。
不仅如此，“影子”同样也带来了更加敏捷的身体，同时自己双臂的力量也被增幅了不少。
这也使得自己可以在使用普通的近代冷兵器的情况下，更加轻松地撕开敌人的防御，并对对方造成更加严重的伤害。
这么看来，“影子”的能力似乎十分贴近刺客这一概念。
如果利用得当，那么或许自己真的就可以像某些小说中的神秘刺客一样做到悄无声息地杀死目标，随后又可以轻松离开。
但这并非全部，“影子”同样有着它的缺陷。
在“影子”和卡莎对峙的时候，科瑞特便感受到一股无法抵抗的力量强行将自己从阴影中逼退了出来。
并且在自己离开阴影的那一瞬间，他便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疲惫感。
就像是千斤重的铁块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样。
若不是他竭力保持着清醒，或许他可能根本就没有换回“自我”的可能。
也就是说，在“影子”离开阴影的时候，可能会给自身施加一个疲惫的效果，只不过科瑞特并不清楚这种效果和什么有关。
不过除去这个缺陷，科瑞特认为最严重的问题，还是“自我”在“影”中的情况。
随着“影子”的操纵时间越长，科瑞特就发现“自我”在“影”中的位置愈发下沉，也就是越加远离平台。
并且再联想到和先前的自己对话的画面。
对方口中提到了“沉底”这一内容。
可见“自我”的状态就是在不断沉底。
而这沉底的时间便是和“影子”处在现实世界的时间成正比。
虽然不太清楚“自我”沉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但科瑞特还是坚信最好还是不要让这一画面出现。
毕竟从对方口中，科瑞特还是听出了他对“沉底”的一种莫名恐惧。
看向自己裸露在外的胸脯，科瑞特的目光还是不自觉地停留在胸口的黑线处。
此时的那些原本泛着红晕的细线已经褪去红色，变成最初的黑线。
也不再蠕动，像是再一次陷入了沉睡。
而科瑞特，还有最后一步程序没有完成。
那就是建立一个开关。
“开”负责交换“自我”和“影子”。
“关”则是负责换回二者。
为了能让自己在第一时间做到“开”，科瑞特最终将它设定为对自己的伤害。
具体便是咬破自己的右手。
只不过这一设定却是有些狭隘，那就是自己的右手只能是被咬破，并且还是自己咬破，否则是无法通过潜意识那一关来做到唤醒“影子”的。
不过这样也避免了大多时候误触的可能，否则如果右手一旦受伤，那么“影子”就苏醒，这样也显得更加无法控制。
至于“关”，科瑞特则是将它如此定位。
用左手的中指配合大拇指打一个响指即可。
因为左手不是科瑞特的惯用手，所以通常科瑞特也不会出现最后扣响响指的现象。
只不过这一“开关”设定下来后，科瑞特的潜意识便会接受两者，并将它们当做第一命令。
也就是说，只要科瑞特做出了相对应的动作，无论是无意还是有意，“开关”都会生效。
定下开关之后，科瑞特便想再次试验一下。
不过就在他一口咬破自己的右手时，意料之中的转换并没有出现。
“伤口不够严重吗？”
科瑞特先是微微一愣，但很快他又再一次在原先的伤口上狠狠咬了一口。
这一次，科瑞特的右手手掌上出现了一个极其明显的牙印，而鲜血也轻松地从伤口处喷溅了出来。
满手的鲜血很快就证明了此次科瑞特的用心。
只不过，“影子”仍旧没有出现，而“自我”也还是处在船上。
“不对……”
任凭着鲜血从伤口处流出，科瑞特陷入了思考。
“开关”的建立是通道告诉它的，这同样也是完成契约的最后一步。
对方是没有理由欺骗自己的，而自己建立通道的步骤也没有问题。
那么现在唯一的可能，就出在了“影子”和“自我”的交换。
猛然，科瑞特便猜到了原因。
正所谓想要得到一种力量，便要付出相对应的代价。
这句话放到序列能力中，则是分别对应着序列的能力以及它的局限性。
就像科瑞特“自我”的梦序列序列8聆听者一样。
虽然它的混乱呓语可以造成极其恐怖的破坏力，但同样，这种能力的局限性也更加明显。
那就是科瑞特根本无法控制受到伤害的对方，就连自己都险些死在这一能力下。
在这两者的互相牵制下，才有了看似离奇却又合理的序列能力。
而现在看来，这一契约虽然可以让自己通过一种特殊的方式拥有“影子”，但它的交换却又一定的限制。
最有可能的原因，便是“影子”和“自我”交换有着一定的时间限制。
也就是二者在完成一次交换后，短时间内无法进行第二次交换。
也就是技能cd这一种概念。
这么一想，科瑞特的心便也冷静了下来。
“现在看来，要过一段时间才能验证我的想法了。”
科瑞特随后甩干手上的鲜血，接着握紧了右拳，在序列带来的自愈能力下，右手上的伤口也在慢慢愈合。
这时，他把注意力放到了船舱外。
“影子”曾经听到了外面很多的动静，似乎像是在举办什么活动一样。
那么身为沉默演讲者号的一员，自己自然也有权利去参加一下这种活动了。
科瑞特不知为何突然冷笑了一番，接着便朝着船舱外走去。